金伊洛亲上眼前的小嘴,满眼宠溺:“爷就喜欢你这有仇必报的小性子。”
“爷……”陆明泱忍着厌恶挺起腰腹,方便他结腰后的系带。
金伊洛探手而入,低头亲吻陆明泱的脖颈。陆明泱咬唇闭眼,试图让灵魂剥离躯壳。
此时的她,还不能理解大家闺秀所认为的受辱,只是觉得很难受、很抗拒、很厌恶、很委屈。
一道巨大的踹门声传来,伊云怒气冲冲的拎着鞭子闯进来,一鞭子摔在陆明泱赤裸的背上。
此时的陆明泱正起身拽内侧的锦被,金伊洛翻坐在榻内侧,眯眼看向来人。鞭子巨大的力量,痛的她撞进金伊洛的胸膛。
又一鞭尾随而至。
金伊洛握住急速的鞭梢,怒道:“你干什么!”
伊云拽不回鞭子,气的抬手去打,“你这个贱女人,昨天勾引铭征哥哥,今天就爬我哥哥的床,我打死你,打死你。”
金伊洛跳下竹榻,拽着妹妹的手腕往外拖。
乌维邪匆匆赶来,跪在门口请罪:“奴下没拦住公主,请主子责罚。”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兵士,也立刻跪下。三人死死的堵在门口。
“你放开我。”伊云甩开被哥哥禁锢的手,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旁人都说宁远王有很多女人,她不信。
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她委屈的捶打金伊洛,哭诉着让哥哥杀了陆明泱。
乌维邪看城阳侯之女缩在榻上,又看主子只穿着一条合裆裤,偷偷挥手让身后的两名兵士离开。
两名兵士走过拐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蔫蔫的扯衣裳。
不是说将那名女子赏给我们玩吗,怎么在小可汗床上?
房间里乱作一团,伊云嚷嚷着要哥哥杀了陆明泱。金伊洛烦躁的甩了妹妹一巴掌,乌维邪连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公主。
伊云震惊的看向哥哥:“你打我,你竟然为了个晟朝女人打我。我要告诉父汗。”
“你敢!”这要是传回匈奴,说他是为独占陆明泱而换了城阳侯的女儿,难免惹父汗不满。
金伊洛怒道:“你再敢胡闹,我现在就杀了楚铭征。”
伊云明显被吓到了,但仍不退缩,小声嘟囔,“你不碰她,我就不告诉父汗。”
凭什么这个女人,能占着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
乌维邪帮腔:“主子,这晟朝女人若是怀了身孕就麻烦了。”
“妾可以喝避子汤!”陆明泱裹在锦被中,哀哀戚戚的看着金伊洛,惹人心疼。
“你……”伊云气的又想上手打人。
金伊洛走向榻上颤抖的姑娘。她委屈的缩在锦被里,护住女子从不示人的美好。背上狰狞的鞭痕,痛的她咬牙忍耐。
这一刻,金伊洛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摸上她滚烫的脸颊,安抚她眼中的恐惧:“你放心,我会救你。”
“那爷答应我的事?”
陆明泱问的是柳姨娘之事,金伊洛以为她问的是入主中原之事,将陆明泱搂入怀中,俯在她耳边郑重承诺,“你会是我的皇后。”
因伊云的出现,此事不了了之。金伊洛拽着妹妹离开,让乌维邪守在门外亲自送陆明泱回府。
“谁告诉你泱儿在我这的?”将妹妹推进房间,金伊洛问。
泱儿,叫的可真亲热。
伊云恶心的翻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今天见到小裴将军,打听了些铭征哥哥的事。”
裴冕,那可是楚铭征曾经最得力的副将。
金伊洛急问:“是你主动去找他的?”
“哎呀。”伊云以为哥哥不想让自己跟晟朝人接触,不满道:“那人家跟铭征哥哥救过我,我去探望探望人家不应该吗?”
那就是说,不是裴冕主动提的。
金伊洛回到书阁,望着凌乱又空荡荡的竹榻,心里空落落的。以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那种事半途而退?
“来人!”金伊洛打开门冲守在院中的匈奴士兵道:“给我找个晟朝舞姬来,要腰瘦的。”
士兵听命去办。
谁知,士兵没走出几步又被叫住。
“算了!”
金伊洛关上门,漫步走向竹榻。枕边遗落着一个红色绒花,香香的。像极了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金伊洛闻着,不自知的扬起嘴角。
“主子!”
突兀的声音传来,金伊洛慌张的将红绒花藏到身后。
乌维邪踏入门槛,禀报道:“奴下已经将那贱女人送回府。”
金伊洛蹙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乌维邪再问:“主子,碧水幽潭之事是这贱女人设计的吗?”
让陆明泱来此,一是为羞辱城阳侯,一是为判断谁是碧水幽潭之事的主使。
金伊洛肯定道:“不是她。”
“那会是谁,宁远王还是皇帝?”
他们怀疑的人,就是这三个人。可究竟是皇帝还是宁远王,金伊洛还不能确定。他将红绒花放入怀中,吩咐道:“你去告知宋国公,将公主陪嫁的丫鬟换成柳姨娘,至于杨念儿,让她回去。”
“主子,您不是说将杨念儿带回匈奴,气死那个贱女人吗?”
“这个,乌维邪,做人要心胸宽广,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金伊洛压沉嗓子,扬声道:“还有,不要老是贱女人贱女人的喊。让晟朝人听见,笑话我匈奴心胸狭隘。”
???
乌维邪记忆错乱。
难道当日从御苑回来,发了一晚上的火,骂了一晚上贱女人,还让自己也喊陆明泱贱女人的人,不是主子?
……
城阳侯府门口,陆明泱望着高悬的“城阳侯府”牌匾,许久许久,提裙而入。
让陆明沁陪嫁的圣旨早已传达,陆明沁趴在榻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下了封口令,碧水幽潭一事不许外传,但柳姨娘偷偷给传旨太监塞了一锭银子。传旨太监稍稍透露了些。
“狐狸精!”
柳姨娘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咒骂陆明泱。
听闻四姑娘回府,陆明沁愤怒的前往寻泱阁,金钗步摇乱颤。
“四姐姐,女子最重名节,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与宁远王行荒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