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巧妙的缘分。”
“咦~”
程砚青刚说完，贺锦夜也来拆他的台了。
张晓鱼茫然地看向“咦”了一声的贺锦夜，“怎么了？”
贺锦夜笑着看向正目光冷淡看向他的程砚青，“就是听到小砚这么说很稀奇，他可不是这种相信缘分的人。”
张晓鱼看向程砚青，然后点头：“确实不像。”
贺锦夜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你竟然能理解我。”
程砚青：“为什么说我不像。”
张晓鱼：“你看起来就很冷静沉稳，应该不会相信这种比较虚假不太真实的东西吧，就是下意识这种感觉。”
程砚青：“你相信缘分吗？”
张晓鱼认真点头：“今天信了。”
贺锦夜：“哈哈哈哈你跟我太像了，小鱼，我今天也非常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确实是存在的。”
“这么说起来，我们应该是你在现实生活里第一个见到的大哥吧？”
张晓鱼愣了一下，还是摇了下头，“你们是我现实世界里见到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大哥。”
贺锦夜敛了敛笑意，眼神中已经有了对敌人的警惕，是谁？竟然比他们还快？
“你见到的第一个大哥是谁？”
程砚青也很在意这个问题，他看过来的目光更专注了。
想起早上群里的聊天，孤岛哥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但战神哥后面忽然消失了，他们两个都有可能。
张晓鱼想了想，感觉这个问题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战神哥。”
贺锦夜：“果然是他，我就说大家都回答了这个问题，怎么轮到他的时候就忽然消失了。”
张晓鱼下意识又点开了手机：“你们还聊到了这种话题吗？”
贺锦夜委屈道：“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说是我把你吓跑了。”
“额……那个我只是要下山了，所以把手机收起来了。”虽然也有一部分缘总的关系，但说出来可能会让他受伤，那还是别说了吧。
贺锦夜：“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们都习惯了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声音听起来还挺哀怨的。
张晓鱼握着手机，先在室友群里说明了一下她突然消失的原因。
【小鱼：sorry~不是故意消失的】
【小鱼：两个大哥都不玩手机，我也不好意思玩了】
【小鱼：不然显得我特别不尊重他们一样】
【悦铃：ok，没事儿】
【悦铃：我们理解，等之后再跟我们说就是了】
【悦铃：我等得起！】
不用等了，她也没啥可以说的事情啊。顶多悦铃要是问她这辆价值三千多万的车坐起来是什么感觉，她可以说一下：很舒服。
翻到另一个大哥群，张晓鱼往上滑，看了下她退出之后的聊天。果然像缘总说得那样，大家都调侃他，还有那个见过谁的问题竟然是孤岛哥提的啊。
然后就是后面风皇一直艾特战神哥，简直像是在追凶一样坚持不懈啊。
还有问她吃过饭没有？怎么人忽然就消失了？说好的照片呢？
张晓鱼：……
刚刚确实不方便，她现在有空了倒是可以发一下。
【biggest鱼：刚刚在吃饭~】
【biggest鱼：大家都吃了吗？】
【缘总：吃了呢】
张晓鱼抬头看向贺锦夜，发现他拿着手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就朝她露出了一个魅惑之极的笑容。
“我看到你的问题了，积极回答呢。”
【缘总：小鱼宝宝是和室友们吃的吗？吃得开心吗？】
张晓鱼：“你可以直接问我。”
在群里问还要再回答一遍呢。
【biggest鱼：嗯，和室友一起吃的，味道很好，吃得非常开心】
她打完字再抬头，发现连砚总都拿出了手机在看。
“砚总，你别告诉我你也在看群里的消息。”
程砚青点头：“嗯。”
张晓鱼：“……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傻？”
贺锦夜：“不要告诉我，你说的我们是你和我？”
张晓鱼：“是的呢。”
【风皇：你真忙（托腮）】
【秦铮：本来就是去玩的，怎么可能一直盯着手机】
【秦铮：小鱼玩得开心就好】
【秦铮：下午还要去玩吗？】
【biggest鱼：不去啦，爬完山能量已经耗尽了！我们正坐车回去呢】
“是战神哥啊”，贺锦夜慢悠悠说了一句，“瞒得真好啊，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张晓鱼：“也没多久，之前我去医院做志愿者那次，战神哥生病了刚好也去了那家医院。”
贺锦夜眨眨眼：“真的那么巧吗？”
张晓鱼：“今天不也是吗？”
反问真是个回答难题的好问题，缘总终于不问了！
【风皇：照片呢】
贺锦夜：“风皇的记性是真好啊，重要的事情他怎么都不会忘。”
【孤岛哥：风皇厉害】
【用户哥：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风皇：主播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张晓鱼：“我倒是希望啊。”
程砚青：“不想发吗？”
张晓鱼看向他：“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很好看，然后发出来感觉有些莫名的羞耻。”
贺锦夜：“你想太多没必要的东西了，他们这么催你，就是单纯的喜欢啊。”
张晓鱼：“好吧。”
【biggest鱼：（图片）】
【biggest鱼：（图片）】
【biggest鱼：（图片）】
……
她把自己今天拍的单人照勾选后全发了出去，有些是她自己拍的，有些是室友拍的。
【biggest鱼：全发给你们了】
【用户哥：看起来挺好的】
【银皇：很有朝气】
【银皇：很漂亮】
【biggest鱼：（羞涩）】
【biggest鱼：（谢谢.gif）】
“银皇也不安好心啊。”
张晓鱼：……
【风皇：拍得很好啊，下次不用这么犹豫】
【秦铮：超级可爱】
贺锦夜：“战神哥也不安好心呢。”
张晓鱼假装没听到。
【king：真热闹】
【king：主播爬完山了吗？】
【biggest鱼：嗯嗯，刚刚的照片就是在山顶拍的】
【biggest鱼：king喜欢爬山吗？】
【缘总：不公平】
【缘总：怎么都不问我呢】
张晓鱼抬头看向贺锦夜，咱就是说，可以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啊！他们明明就在这么近的位置，还用手机交流他都不觉得奇怪吗！
【biggest鱼：因为刚刚说话的是king】
【biggest鱼：现在问你，缘总也喜欢爬山吗？】
贺锦夜：“我是个很喜欢运动的人，不过爬山的次数倒是不多。”
张晓鱼刚听他说完，再低头看一眼手机，人有点懵。
【缘总：喜欢啊，我最喜欢和有经验的人一起去爬山了，下次小鱼你带我好不好？】
张晓鱼看向他：“我也没什么经验。”
贺锦夜：“放心，我有经验。”
张晓鱼：“……”
她转头看向程砚青，还是跟砚总交流一点都不累。
“砚总喜欢爬山吗？喜欢运动吗？”
程砚青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她竟然主动来找他聊天了。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就是为了健康而锻炼吧，每天早上会去跑步。”
张晓鱼：“那也挺厉害的了，我也总是说要锻炼身体，但每次都不想起来，感觉我太不自律了。”
程砚青：“没有足够的睡眠，起床自然会变得艰难，白天的学习也要耗费很多精力，睡眠充足的情况下自然就早醒了，这和自律没有太大的关系。”
贺锦夜：“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累吗？”
张晓鱼：“倒也没有，可能十点钟睡我就能早点醒？但我又没办法这么早睡。”十点睡会要了大学生的老命的！
群里的消息也是一条一条迅速冒了出来。
【风皇：圆润地滚】
【秦铮：不正经大哥又出现了】
【用户哥：熟悉的缘总】
【孤岛哥：缘总一直都没变过哈哈】
贺锦夜低头：“这些人啊，小鱼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张晓鱼：“可能你们聊天已经习惯这种方式了？”
“那我要反击了。”
【缘总：还说我呢，战神哥你之前怎么忽然消失了？那么重要的问题，就你没回答】
【缘总：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准信啊】
张晓鱼看向贺锦夜：“我刚刚明明告诉你了。”
贺锦夜挑眉笑道：“我也没办法啊，不找个大哥转移注意力，他们又要围攻我了。”
张晓鱼：……
程砚青安抚她：“放心，不会真的吵起来的，就像你说的一样，他们习惯了这样的聊天方式。”
张晓鱼点头：“嗯，我相信就算真的吵起来了，砚总你一定可以阻止的。”
【秦铮：……】
【风皇：对，战神哥说话啊】
【风皇：你这样搞得人心惊胆战的】
【银皇：可能这是默认的意思】
【孤岛哥：主播也在吧？】
【biggest鱼：在呢】
【biggest鱼：你们猜得真准，我和战神哥真的见过】
张晓鱼一边打字一边还不忘和贺锦夜说话：“好了，这下没人注意你了。”
贺锦夜：“谁说的，那是我没爆出来我们坐在一辆车上呢。”
张晓鱼：“你应该学学砚总，你话太多啦。”
贺锦夜：“我可不学小砚，半天一句话没有，直接像空气了。”
张晓鱼抬头，看向程砚青，男人身姿挺拔地端坐着，哪怕不说话，也非常有存在感。
“哪里像空气了，存在感无法忽视。像砚总这样的人，他就是遮住脸也会被注意到的。”
贺锦夜：“那我呢？”
张晓鱼：“……你的存在感就更强了，最强的。”
“哈哈。”
【秦铮：我和小鱼很早就见过了】
【秦铮：而且还不止一次】
【风皇：？！】
【孤岛哥：不是吧，你们私下偷偷见面了？】
【银皇：竟然见过很多次了吗】
【用户哥：战神哥闷声干大事】
【缘总：？】
【缘总：什么时候？】
“是战神哥私下约你了？你们到底见过几次啊？”贺锦夜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
这下缘总和砚总两双眼睛盯着她，张晓鱼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
“不是这样，就是偶然遇到的。除了我说过的医院那次，我和战神哥还在其他地方偶遇了一次，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战神哥呢。”
张晓鱼一边解释，一边也在群里发消息。
【biggest鱼：我和战神哥挺有缘分的】
【风皇：呵呵】
【风皇：什么缘分？让我也听听】
贺锦夜：“你这样说我更在意了。”
程砚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认识吗？”
张晓鱼点头：“嗯嗯，是在医院见到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战神哥。”
贺锦夜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又问道：“那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张晓鱼：“也是我直播之后的事情，我去h大看我的朋友，然后看到了他。”
【孤岛哥：不妙啊，主播都说她和战神哥很有缘了】
【缘总：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张晓鱼心累，她还要重复回答缘总两次。
程砚青看了他一眼：“你消停一点。”
贺锦夜拿着手机，表情无辜：“我这是为了维持人设啊，不然我不问不是显得很奇怪吗？”
“而且就算我不问，其他大哥也还是会追问的，小鱼你就老实交代吧。”
张晓鱼：“……我要不要顺便把你也交代出去？”
贺锦夜闻言笑道：“那可能有人羡慕得要谋杀我了。”
张晓鱼：“……”
贺锦夜又朝程砚青说道：“你手机都拿出来了，恰当的时候也说句话呀，不然太可疑了。”
程砚青：“不必。”这个时候根本没人会关注他。
【用户哥：战神哥平时打字很快的，现在就是时候】
【银皇：我们单纯只是好奇，没有恶意】
【秦铮：告诉你们，怕你们今天睡不着啊】
【风皇：你说呗】
【风皇：我睡不着，我找你唠嗑】
【风皇：你们到底见过几次了？】
【biggest鱼：其实就两次啦】
【孤岛哥：什么时候？在哪里？】
【银皇：都是偶遇吗？】
【缘总：快说快说】
张晓鱼吐槽了一句：“缘总你的人设真的好稳。”
贺锦夜：“谢谢夸奖~”
聊着聊着张晓鱼已经感觉不到紧张了，可能是因为人多了，虽然其他人都是隔着网络交流，但就是特别热闹的感觉，让她有种网络上的缘总和砚总在和现实交融的感觉，没有一开始那种分裂的陌生感了。
【biggest鱼：一次是在医院里，就我去当志愿者那次，战神哥刚好去医院看病】
【风皇：他是不是故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