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恋爱脑不许上麻将桌
作者:其似   失业办老年大学,我成叔姨心头爱最新章节     
    “你又在搞什么东西?”李叔拿起离他最近的东方树叶,不乐意地撇嘴,“咱俩换个位置,我不想坐窗户边,又冷又没有安全感。”

    “不行,窗户边不能坐!”老傅反应很大,他就在李叔左手边的位置,再往旁边一位是靠门的廖叔。

    “背靠窗输精光,背靠门输断魂。”老傅一个人低着头念叨,一边在包里翻找。

    “你今天怎么了?神神叨叨的。”连迟钝的廖叔也发现了老傅今天有点儿不太正常。

    虽然老傅平时就是个花里胡哨的人,每天穿正装打领带,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用首饰全副武装,金戒指,大金项链,大金表,整个人都金灿灿的,让人难以忽略。

    “你这怎么带的有金的,还有银的?”李叔看着他一只手一个颜色的戒指,觉得他在炫富。

    “你不懂,穿金戴银,又进又赢。”

    “这层楼有水管吗?我去洗个手。”

    老傅把手从包里拿出来,握着拳头,鬼鬼祟祟地出去了。

    “老傅他……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廖叔犹犹豫豫地开口。

    “他有事,他想赢麻将想疯了。”李叔肯定道。

    老傅遮遮掩掩,李叔还是看清楚了,他从包里倒了盐握在手里。

    “用盐洗手去霉运,净霉运来好运。”李叔解释道,看着廖叔似懂非懂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假的,你别信。”

    李叔宽慰廖叔:“他请你喝苏打水,你就喝呗,反正又不亏,白赚一瓶水。”

    “你说的有道理,我技术不行,怎么折腾都赢不了。”廖叔豁然开朗。

    “这就对了嘛。”李叔很是欣慰,至于他自己另有打算:“还是得看我,要想把把赢,出千小手不能停。”

    “老常什么时候到?”老傅洗完手后推门进来,又摸了两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看得出来想胡牌的心情十分急切。

    “到不了了,他跟老周两个人让鲁老师留下来唱歌了,让我来替他。”

    贾叔以一种自认为一个帅的姿势破门而入,倚在门上装深沉:“你们知道的我志不在麻将,但是心情实在是太沉重了。”

    “我的爱人不理我,我只能通过打麻将来转移注意力了,所以我今天不会手下留情的。”

    老傅差点忍住翻个白眼:“你会打麻将?”

    他记得刚认识的贾叔时候就问过这个问题。

    “不会。”贾叔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你来干什么?先说好,打了麻将就不能打我了。”老傅是真的挺害怕贾叔的。

    廖叔是晒黑的,贾叔的脸色是阴沉的,好像头顶都在冒黑气。

    老傅今天做足了万全准备,抱着必胜的决心,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炸弹”,还是个不会打麻将的白板。

    作为“常青树第一麻将推荐大使”老傅艰难地吞口水,到这时候了他也不挑了,拖的时间久好运加成就不灵了,他视死如归道:“坐下吧,三缺一。谁都行,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老傅把特伦苏推到贾叔面前,热情道:“快喝吧,特意给你带的。”

    廖叔凑到李叔耳朵边,煞有介事地问:“老傅给我们的这几瓶饮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李叔晃了晃他面前的东方树叶:“这个叫东方‘输’叶。”

    “你这个叫“输”打水。”李叔把那瓶苏打水扔到廖叔怀里。

    “老贾那个是特伦‘输’。”

    “他自己那一瓶是‘赢’养快线。”

    廖叔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靠玄学赢。”

    “你们小点声音,我听得见。”老傅撇着嘴,毫不在意:“玄学咋了,我乐意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说完又摸了一把自己兜里用红包包着的大米。

    红包包大米,发财又走运。

    老傅为了赢,把所有幸运加成都叠到自己身上,他今天必须一雪前耻,证明自己的实力。

    看完自己刚摸了一张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老贾到你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规则你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有比爱情还难懂的东西。”

    浑浑噩噩的贾叔闭着眼摸一张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说她为什么不懂我。”

    “说实话我们也不是很懂你。”廖叔担言。

    李叔赶忙打断他,老贾现在这个状态压根听不进去话,还不如老老实实打麻将。

    贾叔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他对翠姨的喜欢,一边疯狂给自己灌特伦苏,像是要借牛奶消愁。

    把老傅逗得嘎嘎乐,“输的越多,喝的越多,喝的越多,输的越多,这把我稳赢。”

    他还没乐完,贾叔推了牌喊道:“胡了!”

    老傅难以置信眼睛都睁大了,恨不得凑到贾叔的牌面上去,看看他怎么胡的。

    “你怎么胡的……”老傅气愤地读出了贾叔喊胡的牌:“一三一四五二零?”

    “你这打的什么牌呀?感情牌吗?”李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会打麻将的和不会打麻将的都沉默了。

    老傅被气得邪魅一笑:“恋爱脑不许上麻将桌。”

    “怎么不可以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贾叔据理力争,“多么完美,就像我和她的初见,一切都水到渠成。”

    “你们都不懂我,这背后有丰富的内涵,我可以赔钱赔死,但浪漫不死。”

    “等一下,我好像真的胡了。”一直闷声不吭的廖叔,喝着苏打水,坐在老傅嫌弃的门口的位置,成为最终的赢家。

    试图出老千的李叔有贼心没贼胆,还没实施。

    做足了充分准备的老傅努力到最后,一无所有。

    一桌牌面,三个人自闭,只剩下一个赢家廖叔,还不知道他打出了多么厉害的牌。

    老傅胸闷气短,猛灌了一口营养快线,喊着:“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和一个云里雾里的廖叔,在窗帘拉近的室内,开始了新的一局麻将。

    外面的天已经有点儿黑了。

    人已经走的差不多的学校里传来一阵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