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渊在座位上等了几分钟不见夏梨回来,保镖又不方便去找人,他只好自己亲自去。
在过道转弯时,他突然看到有人拦住夏梨的去路,态度还十分的嚣张。
他走过去,站在夏梨的身后质问那个矮个子女生。
“是谁敢买我的人?”
景廷渊出现的那一刻,王逗逗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冻住,眼中透露着畏惧的神情,双腿不自觉地打颤。
“你……你谁?”
景廷渊把手搭在夏梨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宝宝,这个硫酸铜晶体怎么矮得那么抽象?”
王逗逗看着夏梨肩膀上的手,顺着手臂抬头看向景廷渊的脸,之后又打量他身上的穿着,然后故作镇定的模样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夏梨的金主啊。”
“金主?”景廷渊邪魅一笑看向夏梨,“宝宝,你上哪认识这么一只水滴鱼?不怕影响食欲吗?”
“你什么意思?!”王逗逗听不懂刚才那句硫酸铜晶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什么是水滴鱼,那可是世界上最丑的鱼。
得知景廷渊拐着弯骂自己丑,王逗逗当即不乐意了,立马破口大骂道,“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跟夏梨这样的脏女人在一起,你早晚有一天也会一身病!我祝福你们琐死!两个脏病佬死一块儿最好!”
景廷渊从不轻易放过招惹他的人,尤其夏梨还是他的逆鳞,王逗逗连续踩雷两次,算是彻底惹怒他。
就在他准备拔枪时,夏梨开口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景廷渊,冷着一张脸说:“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景廷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后退一步。
“好,既然宝宝想亲自来,那我就当一个旁观者。”
夏梨上前一步,王逗逗故作镇定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大。
“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夏梨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度非常大,扇在王逗逗的脸上顿时响起清脆的声音。
王逗逗瞠目结舌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夏梨,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你……”
“我警告过让你别胡说八道。”
说完,又是一巴掌落下。
“你竟敢打我?!”
王逗逗抬起手准备还手,却看到景廷渊不知何时拿枪对准她的脑袋,吓得她赶紧收回手。
“我已经不是当年任你欺负不还手的傻子。”
啪!
第三次巴掌又扇下去。
王逗逗怒瞪着夏梨,有一种想骂人又不敢骂,想还手又不敢的憋屈感。
“我没有卖,你要是再乱造谣,我一定撕烂你的嘴。”
景廷渊把枪收回,走过去轻揉她的手,冷漠地瞥了一眼王逗逗,然后温柔地看着她问:“宝宝,就这样放过她?”
“给我一把剪刀。”
王逗逗面露惊恐地看着她,哆哆嗦嗦道,“你要、你要干嘛?”
夏梨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保镖取剪刀过来。
当王逗逗看到保镖将剪刀递给夏梨,她心中顿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转身就想跑,却没想到听见景廷渊警告她:“我的子弹不长眼,敢跑就试试。”
王逗逗从小欺软怕硬,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景廷渊这样的硬茬,当即吓得转过身。
眼看夏梨拿着剪刀越走越近,她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上。
“你、你别过来……”
王逗逗挥舞着双手,生怕夏梨会用剪刀捅死她。
“杀人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王逗逗,你当初拿剪刀威胁我,要剪掉我所有的头发,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王逗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
“我记得,你当初联合其他几个人将我围在角落,拿剪刀威胁我交出院长给我的零花钱,否则就把我剪成光头,扒光扔草地上任人观看。”
王逗逗:“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你干嘛还记着这件事?”
“霸凌者永远不会记得自己的施暴行为。”
夏梨上前抓住王逗逗的头发,后者吓得赶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如果今天我们遇见的时候你没有说刚才那些话,或许我可以当做大家年纪小不懂事,陈年往事就此翻篇了。”
“可你偏偏死性不改,羞辱我,糟践我,我要是轻易地扇几巴掌放过你,那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夏梨用剪刀把王逗逗的头发全部剪光,然后把剪刀往地上一扔,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逗逗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梨绕过王逗逗走向餐厅门口,景廷渊默默地跟在她身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夏梨走到湖边放声大哭的时候,景廷渊才把她圈在怀里安慰道,“宝宝不哭,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坏小孩,所以不讨人喜欢,王逗逗才会跟别人一起讨厌我,欺负我。”
夏梨靠在景廷渊的怀里,一直强忍的泪水,此刻如决堤那般疯狂涌出。
“今天见到她以前,我以为我早就忘记那些被霸凌的往事。”
她疯狂抽泣着,哽咽道,“其实我根本没有忘记,认出她的时候,我对她的恨意依旧很明显。”
她抬头望着景廷渊,第一次有想对他说一声谢谢的冲动。
“谢谢你,谢谢你刚才帮了我,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的身后,给我底气,可能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还手。”
“那你刚才扇她耳光的时候爽不爽?”
夏梨捣蒜似的点头,“嗯,挺爽的,好像多年的一口恶气终于撒出去了。”
她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委屈地问:“我刚才剪她头发的举动是不是很幼稚?像个小朋友一样。”
“你本来就是小朋友。”
景廷渊捧着她的小脸,温柔一笑。
“宝宝,你在我这里可以永远任性。”
这句话让夏梨更委屈了,整个人扑入景廷渊的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睛都红肿,泪都哭不出来的时候,才松开他。
她看着他被自己哭湿的衬衫,咬了咬唇瓣,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好很多。”
“那看在你把我衣服哭脏的份上,主动亲我一下,好不好?”
夏梨红着脸别过头,纠结许久,然后摇头拒绝,“不亲。”
“为什么?”
“你长得太高,我踮起脚也亲不到。”
“那好办。”
景廷渊立马把她抱起放在栏杆上,刹那间,吓得她迅速抱紧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我会摔下去的。”
“不会,我会抱紧你。”景廷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说,“现在你可以亲我了。”
夏梨望着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心跳开始加速,只是当她准备主动吻下去时,却有一个人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