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韶琼的事情,接下来好几天夏梨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于是景廷渊就提出要带她去x国玩几天的建议。
夏梨一开始还不太想去,心情糟糕,她哪里都不想去,可是后来景廷渊说x国首都近几天都在举办大型活动,可以拍一些视频给林韶琼看,这样林韶琼的心情或许能缓解。
直接带林韶琼出国肯定不是很方便,只有录视频了。
最后,夏梨答应了景廷渊的提议。
待佣人稍微准备一些物品,他们两人就踏上前往x国的旅程。
当他们的私人飞机抵达x国首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左训跟保镖一起将行李搬上车,夏梨跟景廷渊一起坐进车后座里。
到了酒店门口,夏梨抬头看了一眼酒店招牌。
森沙酒店?
这个酒店她很有印象,就是之前景廷渊囚禁她的酒店。
之前景廷渊用脚铐囚禁她的画面历历在目,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景廷渊,心中莫名地翻起一股怒气,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景廷渊不明就里地看着突然闹脾气的夏梨,挑眉问道,“怎么了宝宝?怎么突然甩开我的手?”
夏梨指了指酒店的名字,冷哼一声后不客气地问:“你还记得这家酒店吗?”
“嗯,记得。”
他不仅记得这家酒店的名字,还记得他是如何在这家酒店要了她。
每一分每一秒,关于她在自己怀里娇喘,眼泪沾湿眼睫毛时的求饶声,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咳咳。”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回想这个事情不太好,随即笑着安抚道,“对不起宝宝,以后不会了。”
“你要是还敢犯浑……”
夏梨话还没有说完,景廷渊就立即出声打断她。
“我保证不会再犯浑。”
他牵起她的手解释道,“这家酒店的老板我认识,基本上也只有他的酒店安保比较让我放心,换其他酒店我担心你会有危险,要是你实在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一家。”
提起森沙酒店的老板,夏梨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戴佛牌的男人模样。
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伊森,穿着很儒雅,之前还听他的秘书提过他的年纪,是三十八岁来着。
景廷渊看到夏梨在发呆,眉头一蹙,疑惑地问:“宝宝,你在想什么?当着我的面想其他男人?”
“那又怎样?”
夏梨傲娇地走进酒店大门,景廷渊无奈一笑,迈开长腿紧跟其后。
回到酒店房间,夏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到晚饭时间就跟景廷渊一块儿到餐厅用餐。
景廷渊牵着她的手走进餐厅,意外遇见伊森也在这里用餐。
伊森率先朝景廷渊打招呼,景廷渊点头后看向身旁的夏梨。
“宝宝,要坐这里吗?”
“嗯,都行。”
她跟景廷渊入座后,伊森立即让服务生过来点餐。
伊森客气地朝夏梨打招呼:“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夏梨微笑着向伊森点了点头,“伊森先生晚好。”
再次见到伊森,他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儒雅,胸前的佛牌还是之前那块,好像从不离身。
“直接称呼我伊森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伊森又接着说:“本市这几天都在举办活动,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作为导游带景少跟夏小姐一起参观游玩。”
景廷渊不太喜欢有人打扰他跟夏梨的二人世界,婉拒道,“你工作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了,虽然我不怎么常来x国,但也不至于在x国迷路,我带她慢慢逛。”
话都这么说了,伊森也不好继续勉强,点头道,“好,那就祝两位在这玩得尽兴,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
景廷渊:“多谢。”
过了一会儿,伊森向景廷渊提起他今天刚见过景霂的事情。
“景先生今早刚离开的本市,在他离开前跟他匆匆见了一面,没想到傍晚景少你就过来了。”
景廷渊淡淡地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听景先生说,最近他一直在跟夫人全球旅游,看来景少不久之后就要彻底接管整个景氏,恭喜景少。”
“父亲他确实有心放下肩上的重担,但我觉得我还年轻,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就让他老人家多担待几年。”
“景少年轻有为。”伊森仰头长叹道,“若是当年我的孩子能保下来,我的重担或许也能有人接替了。”
夏梨听到这句话,想起之前维拉提过关于伊森的事情,说是伊森的感情路不顺,女朋友出车祸死掉,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去了。
“伊森,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找女朋友吗?”
伊森望着夏梨缓缓开口,“没有,心里自从住进一个人以后,就很难再空出来让给其他人,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吧。”
伊森的眼神带着浓重的忧伤,好似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从那场阴霾中走出来。
夏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得继续向前看,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她死在我最爱她的那一年,很难走出来。”
伊森的话让夏梨联想到自己的母亲,自此她不再多说什么,以免说到一些令伊森不开心的话。
伊森随后将视线移向景廷渊,用两人才懂的眼神看着他说:“景少现在跟夏小姐这么幸福,以前购置的旧物品是不是扔掉,重新置办一些适合新婚小夫妻用的情侣用品?比如情侣款的牙刷杯子?”
夏梨没有听出伊森的题外话,以为他是在说她跟景廷渊结婚的事情。
于是她白了一眼景廷渊,没好气地说:“谁要嫁给他,我才不嫁,八字都没一撇。”
伊森笑而不语。
景廷渊不怒反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那宝宝想嫁给谁?你说出个名字,我会准备一份大礼送他。”
什么大礼,别给人家送一副棺材。
“懒得跟你说话,我继续吃饭。”
说完,夏梨继续埋头开始吃她碗里的饭菜。
景廷渊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转头面向伊森,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那些旧物品我早就扔了,目前来说不需要用到,若是有需要,会再联系你。”
伊森瞥一眼正在低头吃饭的夏梨,她此刻完全沉浸在吃饭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大男人是在围绕她展开话题。
“我觉得以后也不需要了,精心养的小白兔,就算她急了有一天会咬人,也不会跑得太远。”
伊森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一口,接着说:“以前我也养过一只兔子,笼子的门就是关得太死,她一看到外面宽阔的天地就往前冲,以为我要重新把她抓回去关回笼子里,把她逼得不得已冲向来往的车道。”
“景少不觉得现在的状态更好?养兔子就该时不时地放出来陪她到处游玩,兔子一开心就会忘却被关笼子里喂养过的经历,兔子才会越养越粘人。”
夏梨吃完饭用纸巾擦了擦嘴,看着伊森问:“你们怎么突然聊起兔子了?”
伊森笑着回答:“随便聊一聊。”
夏梨狐疑地看向景廷渊,她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聊的‘兔子’好像是在指她。
可伊森看起来跟景廷渊不像是一类人,伊森那么儒雅的人,怎么可能会像景廷渊一样会玩囚禁那一套。
或许真的只是在聊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