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席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们五家捆绑多年,要是拆开,得益的只有旁人。”
“要么答应我,你跟夏梨不会结婚,要么我们五家解绑。”
“你威胁我?”景廷渊冷笑道,“南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以前你总说我不够成熟稳重,现在你看看自己的嘴脸,好笑吗?”
“我稳重够久了,不想继续压抑自己的情感,我喜欢她,尊重她跟你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景廷渊像是听到全天下最搞笑的笑话,忍不住嗤笑道,“南席啊南席,你当你是救世主?我跟她两情相悦,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恩赐?”
“是不是我们几个把你捧太高,你上位者的姿态做久了?”
景廷渊一句又一句的反问,让整个包间内的气氛凝重得可怕。
夏梨扫了一眼他们五人脸上的表情,抿了抿嘴,有些后悔组局了。
“我本意是希望你们能好好沟通,从此以后继续做好兄弟,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南席锐利的目光落在夏梨身上,语气略显生硬:“你答应过我不会跟他结婚,你却食言。”
“我跟景廷渊在一起,迟早会结婚,总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正常家庭吧?”
南席:“你非逼我用强是吗?”
景廷渊牵起夏梨的手,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看着南席的眼神带着警告。
“别威胁她,吓她做什么?”
南席:“廷渊,别逼我发疯,在战场上我见过的死人太多,哪天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介意大家一起死。”
“得不到,那就全毁了。”
夏梨一直觉得景廷渊是她见过最疯狂的男人,今天,她看着南席,发现南席简直比景廷渊还要疯。
也对,难怪他们是兄弟。
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两个人才可能成为好朋友。
她抓着景廷渊的手臂,看着南席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后我要是生小孩呢?我没有结婚证,没有婚礼,我的孩子岂不是不明不白?”
“你生你的,户口我来处理,生几个都没有关系。”
夏梨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炸裂发言?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廷渊结婚,在这包间的所有人。”南席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威胁道,“都一起死。”
说完,南席转身离开包间。
砰的一声关门声,陆无惑终于回神。
“不是,南席刚才是做什么?他疯了?”
明爵垂眸,沉思片刻。
他对夏梨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要跟廷渊结婚,亲眼看着你跟他恩爱也就罢了,还要亲眼目睹你们的婚礼现场,这样对我们太过残忍了。”
明爵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一个两个都离开包间,陆无惑愣住了。
“今天不是说要好好谈吗?怎么搞得……”
夏梨吸了吸鼻子,哭意涌上心头。
“都怪我。”
陆无惑看着夏梨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心疼道,“小夏梨,这不怪你,都是我们的错。”
景廷渊:“宝宝,不怪你,是他们混账,非要喜欢你。”
“我是什么香饽饽吗?非要喜欢我一个。”
陆无惑:“是啊,你就是很香。”
景廷渊瞪了陆无惑一眼,“你给我滚。”
陆无惑转头看向叶霁隐,耸耸肩,“怎么办?一向沉稳的南席变了一个样,感觉他好像在ooc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本就是那样的人,只是一直以来为了大局考虑才压制自己的天性。”
陆无惑扶额,无奈道,“我们五个人真是一个大笑话,为了一个小夏梨,搞成现在的局面。”
夏梨努了努嘴,“对不起。”
“没事,我们自找的,跟你没关系,不用道歉。”
陆无惑走近景廷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不这样,你跟小夏梨这辈子就这样谈恋爱,别结婚了。”
景廷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无惑,拍开他的爪子。
“你脑子丢了?”
陆无惑:“那你没听刚才南席说的话吗?要是你跟小夏梨结婚,他直接拿大炮把我们一并捧轰成灰。”
“他敢?”
叶霁隐:“我觉得他敢。”
夏梨看着眼前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景廷渊。
“景廷渊,要不我们别结婚了?”
“凭什么?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当个没名没分的地下恋人?”
“你怎么比我在意名分啊?”
“因为我们之间,最没有安全感的是我,结婚证好歹受法律保护,你敢对不起我,我就用法律保护我们的婚姻关系。”
叶霁隐:“可要是夏梨真背叛你,哪怕你有那一张法律保护的纸张,也不管用。”
景廷渊瞪了叶霁隐一眼,随后对叶霁隐竖起一个中指。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