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了守夜人的睡穴,确保她们不会醒来之后,元薇轻手轻脚地来到楚婉艺床边。
她熟练地从怀中掏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了楚婉艺的穴位上,轻轻转动着银针。
片刻后,楚婉艺缓缓睁开了双眼。
元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楚婉艺醒来后,感觉全身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般疼痛难忍,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她艰难地转过头,目光所及之处,竟是元薇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醒了?”
元薇轻声笑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轻松愉悦。
随后,她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看着楚婉艺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想问什么?嗯……你怎么了?你生了啊,忘了?”
元薇嘴角微微上扬,故意逗弄着楚婉艺。
楚婉艺听到元薇的话,顾不得奇怪为何只有元薇一人在她床前,瞪大了眼睛,焦急地望着她。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生下了男孩。
然而,元薇却轻笑一声,悠悠说道:“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楚婉艺,语气平静而冷漠:“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楚婉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
“好了,我知道了。”
“唉,虽然能从你表情里看到答案,但是只自己说话像是在唱独角戏啊。”
元薇故作苦恼地看着楚婉艺。
见她想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楚婉艺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但却无法表达出来。
这样的交流方式让元薇兴味盎然。
她坐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楚婉艺,开始将自己调查到的,以及猜测的,关于楚婷艺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楚婉艺。
随着她的叙说,楚婉艺的脸上露出越来越多的震惊之色,显然对元薇所掌握的信息感到意外。
不知道元薇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些事的。
楚婉艺默默地耷拉着眼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元薇知道,她并没有入睡。
只是无法说话在逃避她而已。
“所以,我大哥也不是你的儿子吧?我和他才是你妹妹生下的双胞胎。”
元薇的语气坚定而肯定,目光紧紧盯着楚婉艺,眼中带着一丝讽刺。
她的话语如同利箭般刺穿了楚婉艺的心,让后者的眼睛瞬间瞪大,流露出无尽的惊讶与难以置信。
元薇看着她,心思一动,“我大哥是你杀的吗?”
楚婉艺的瞳孔急剧收缩,身体微微颤抖,她愤怒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哦,不是你,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丧心病狂呢。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子,还没来得及实施?”
元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她盯着楚婉艺,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楚婉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她紧紧咬着牙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她知道,元薇已经掌握了她的把柄,如果被揭露出来,她将面临灭顶之灾。
元薇似乎被楚婉艺的表情愉悦到了,转过头望向窗外。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闪烁在夜空中,宛如璀璨的宝石。
此刻的元薇心中并无丝毫欣赏之意。
俗话说得好,反派死于话多。
今晚她已经说得够多了。
还是长话短说,结束这场单方面的谈话吧。
“我今天过来,除了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元薇转过身来,再次直视楚婉艺的双眼,目光犀利而冷酷。
楚婉艺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般。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双手仍不自觉地颤抖着。
“元岚的脸是我弄伤的,还有你从你母亲那里拿来的药,也是我让人给你的。”
元薇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楚婉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元薇。
她从未想过元薇竟然如此大胆,敢对元岚下手,还换了她的药。
她也没想到元薇会承认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但又无可奈何。
她动弹不得。
“至于为什么你让人试验了药效,你自己却难产了,我就不跟你啰嗦了,你自己去猜吧。”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楚婉艺。
楚婉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
难道是元薇故意安排的?
还是她又给自己动了手脚?
她现在无法找到答案。
楚婉艺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她意识到自己被元薇耍得团团转,而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元薇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婉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在看待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不是想做侯夫人吗?不是想要儿子吗?我让你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元薇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刺痛了楚婉艺的心。
她的梦想、她的野心,都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最后,元薇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就在床上躺着,看着侯府是怎么易主的吧。”
然后转身离去。
独留楚婉艺面目狰狞的看着元薇的背影。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元薇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楚婉艺想要呼喊却无法发出声音。
暗自沉浸在绝望之中。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样都是元薇搞的鬼。
她决定等到天亮后有人进来,用手写字告诉石嬷嬷和元广恒元薇昨晚来过这里。
想到这里,楚婉艺渐渐冷静下来,强忍着痛苦等待黎明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婉艺感到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最终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