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会所的车上，徐荣对章适很是讨好，让章适也很受用，徐荣打算加把劲儿争取拿下章适成为他的女朋友，大学毕业后和章适结婚成为申城的豪门富太太，自己就能过上出入高档酒会佩戴昂贵珠宝首饰纸醉金迷的生活。

    在四海会所的门口碰到顾绾容四人，章适因为顾绾容的拒绝丢脸看到顾绾容她们脸就黑了。

    徐荣一直关注着章适眼见他脸黑，挽着章适的手，走到顾绾容对面，“哟，我们清高的顾同学不是拒绝了章适，怎么现在后悔了，又追上来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有点钱也不管油腻不油腻就贴上去。”杨璇从小到大就是个直脾气，徐荣看见人就说别人不怀好意，她上前就一顿呲。

    “章少对人又大方又有礼，不要张嘴污蔑人，”杨璇说章适油腻一听就不是好话，徐荣现在正讨好章适，当即就反驳。

    “呕。”刘绽因为顾绾容给她讲了章适这种样子很油腻，又看到徐荣贴着章适替章适出声反驳，章适理所应当的样子胃里泛恶心。

    “你谁呀？土包子要吐出去离远点吐，别脏了四海会所的地。”徐荣记不得刘绽的名字了，但是是和顾绾容虞楹楹她们一路的，徐荣对刘绽一点好气都没有的讽刺。

    徐荣和顾绾容虞楹楹两人有怨已久，今天又是新仇添旧恨，现在挽着的章适让她很有底气。章家富裕，跟在章适身后的同学也会向着自己，这样想着的徐荣就跟疯了的老母鸡一样，张嘴就疯啄。

    章适就这样看着徐荣这样骂人，也不拦着，其他同学因为吃人手短，章适请客带他们在四海会所玩，也不好上前劝说。

    旁边的侍者看这样下去，这群人的闹剧停不下来，只好上前询问。

    “请问你们有预订包厢吗？”章适、顾绾容、虞楹楹三人穿着打扮富贵，又以两个女生更为贵气，所以侍者是对着顾绾容和虞楹楹询问的。

    “你问错人了，她们办得起四海会所的会员吗？”徐荣阴阳怪气地出声。

    徐荣想着爸爸之前说过四海会所的入门会卡一年就要交88万，自家一点小生意爸爸都没那么多钱办这个会员。顾绾容和虞楹楹两人，家里有钱但又不是章适这种申城豪门，她们家里肯定不会给她们大几十近百万开个会所会员玩。

    她很自信继续说，“章少是你们四海会所的金卡持有人，现在要在你们四海会所玩玩。”

    章适脸色闪过一瞬间的心虚，又自然地拿出四海会所金卡递给侍者，“章适，给我开一间包房吧，我的这些同学是和我一起的，费用从卡里扣。”

    侍者转身，礼貌的接过金卡，在电脑上登记。

    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叽叽喳喳地说这章少多了不起，说什么章少是金卡持有人，电脑上显示的持有人明明叫章友生，这个章适这个名字明明在亲属下面，他也没解释说自己不是，富二代也是要装模做样啊。

    侍者嘴角微微撇，又笑着将会员卡还给章适，“章先生，您的包房在505，由这位侍者带着你们上去。”

    章适收回会员卡，徐荣挽着章适胳膊亲密地贴着章适，和章适一起得意地走在前面由侍者带着离开。

    回头朝顾绾容等人露出一抹讥笑。

    章适等人离开后，会所大堂安静空荡不少。

    “小姐，麻烦请您出示您的会员卡。”侍者礼貌地对顾绾容、虞楹楹说，他可不觉得这俩人是没有会员卡的穷人误入四海会所。

    下午出门的时候可预见不了要来四海会所，顾绾容就假装从挎着的包包里面取出四海会所的钻卡，实际是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

    拿出来后，侍者瞧见是钻卡，态度更加恭敬，接过钻卡，呼叫经理接待顾绾容后殷切地说，“小姐您是四海会所的钻卡持有人，您稍等，由我们四海会所的经理来为您服务。”

    经理来得很快，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系着领带，打扮整洁精致，双手接过钻卡，面带微笑地对顾绾容说，“您好小姐，很高兴由我来为您服务。”

    在电脑上输入卡号后，经理眼神一亮，电脑上明晃晃地显示着持有人为云顶雅筑楼王业主。

    当年云顶雅筑开盘后多少富豪想买它的楼王而不可得，楼王被其老板送人，其人神神秘秘多少人都查不到那个人的资料，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件事在当年J市上流社会可是一热谈。后来自己入职四海会所给这神秘人送钻卡都是先给云顶雅筑的老板，然后再由老板寄给神秘人。

    经理心里激动自己可能是第一批得知神秘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这个信息，面上也更真诚热切地对顾绾容说，“小姐，您是我们四海会所的钻卡客人，您的包房在四海会所顶层，房间号1601。”

    505包厢六七十平的面积，如果是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在里面完全绰绰有余，但是章适邀请的是全班同学，除了少数没有来的，也有二十多三十人了，显得稍微有些逼仄。

    同学们都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没有进过会所，出来玩也就是普通KtV唱唱歌，普通KtV最大的房间人一多了比现在还要拥挤。所以现在会所房间里呆了近三十人，也没有人觉得拥挤，反而是在里面兴奋地玩闹着。

    章适见没有人说不好才松气，高兴地听着徐荣讨好的话，其他人的夸赞。

    徐荣亲昵靠在章适肩膀，突然转了转眼珠，“蒋艳瑶，你下去看顾绾容她们被赶出去了没有。”

    蒋艳瑶一晚上都很安静地跟在徐荣身后，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徐荣突然想起她，对她吩咐。

    蒋艳瑶听话地拿着手机出了包厢，乘电梯到一楼大厅。

    电梯里面，看着光洁明亮的镜子照出自己身影，土气又自卑。

    一整个晚上，她见识了从前从未见过的跑车，还进入了从前从未听说的会所。

    徐荣说章适的金卡一年什么都不干都要交268万，顾绾容开的那辆车也就差不多这个价，章适开的跑车比顾绾容开的车还要贵两三百万。

    四海会所里面装潢富贵，巨大水晶吊灯，每一处都干净得光可鉴人的地砖，走廊上名贵的装饰，以及彬彬有礼的侍者，这一切都是从前的自己从未想象得到的。

    可是，自己比侍者还不如，就像狗一样听从徐荣的指挥，而徐荣又讨好着章适。镜子里的蒋艳瑶逐渐眼神晦暗，面色阴沉。

    躲在墙角，她听着经理对顾绾容恭敬又殷切地语气，从他们的对话了解顾绾容持有比章适更厉害的钻卡。

    蒋艳瑶拿出手机，静音拍摄着顾绾容和经理的照片。

    等他们朝自己方向走来要乘电梯到钻卡专属六楼，她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直不断的拍照。

    相机里是顾绾容跟着经理从大堂到六楼房间的照片。

    回到505包厢，蒋艳瑶点开顾绾容进入1601房间的照片，给徐荣说，“顾绾容被经理带着进了1601。”

    “她怎么会？她也有会员卡吗？”徐荣以为自己能从蒋艳瑶那里听到顾绾容灰溜溜被赶出四海会所的话，然而结果却相反。

    “我下去的时候她们就往六楼去了，我是跟在她们身后，坐另一部电梯上去后看到的。”蒋艳瑶嘴唇嗫嚅，一副胆怯模样。

    但说出的内容却是隐瞒她听到顾绾容有四海会所钻卡的事，也没有提经理对顾绾容尊敬的态度。

    听到两人对话内容，得知顾绾容上了顶层，章适意味不明地说，“那一层啊，非顶级富豪上不去。”

    徐荣听到这，露出了然却又不屑的笑意，要求蒋艳瑶将照片发给自己。

    蒋艳瑶手腕微微发抖似是猜到徐荣要照片干什么事，徐荣眯眼盯着她，蒋艳瑶惶恐地将照片给徐荣发过去。

    “他们什么关系呢？”徐荣翻看着发过来的照片，嘴上不知道心里确是有答案了。

    蒋艳瑶垂下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黑，谁也看不清她眼底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