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义熙五年,天下风云变幻,四方豪杰并起。南燕主慕容超,性骄狂自负,见东晋内乱不断,以为有机可乘,遂屡犯东晋边境。彭城以南之地,晋民不堪其扰,纷纷筑堡自卫。
而东晋,自桓玄被刘裕击败,晋安帝复位后,刘裕掌控朝政。此人雄才大略,心系天下,见南燕屡屡侵犯,决意北伐,扬威天下。然而,朝臣大多劝阻,言南燕兵强马壮,不可轻犯。刘裕却不为所动,坚定北伐之心。
建康城中,刘裕身披铠甲,英姿勃发。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十万雄兵,大声说道:“吾等今日北伐南燕,为百姓除害,为国家雪耻。此战必胜,若有退缩者,斩!”众将士齐声高呼:“必胜!必胜!”
四月,刘裕率舟师溯淮水入泗水,一路浩浩荡荡。五月,抵达下邳,留下船舰、辎重,步行至琅邪。沿途,刘裕下令修筑城垒,留兵防守,以防南燕奇兵截断后路。南燕鲜卑人恃勇轻敌,对晋军进入其境不以为意。
刘裕深知此次北伐艰难重重,但他心中早有谋略,丝毫不惧强敌。当大军来到大岘山前,众人皆望而生畏。此山高七十丈,周围二十里,上有穆陵关,峻峭狭窄仅容一车通过,号称“齐南天险”。
南燕宫中,慕容超正与魏心怡、路惠男等美女宴饮作乐,丝竹之声婉转悠扬,舞姬身姿婀娜,美酒佳肴摆满桌案。此时,爱妃潘淑神色凝重地步入殿中,她那秀美的面容上满是忧虑。
潘淑微微欠身,柔声道:“陛下,臣妾近日听闻东晋刘裕率大军来袭。那刘裕雄才大略,自击败桓玄后,在东晋威望日盛。臣妾熟读兵书,深知这大岘山乃我南燕之天险,若能坚守此山,定可阻挡晋军。陛下当速速下令,派重兵把守大岘山,切不可让晋军轻易通过。”
慕容超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一把揽过潘淑,轻笑道:“爱妃啊,你有所不知。我南燕的鲜卑骑兵天下无敌,那刘裕的步兵算得了什么?把他们放进来,正好可以在平原之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大岘山虽险,却也限制了我军骑兵的发挥。朕意已决,不必再提此事。”
潘淑秀眉紧蹙,急切地说道:“陛下,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刘裕绝非等闲之辈,他此次北伐必有周密计划。大岘山乃我南燕之屏障,若失此险,后果不堪设想。陛下还请三思啊!”
这时,一位大臣匆匆进殿,行礼道:“陛下,臣闻晋军来势汹汹,不可不防啊。潘淑娘娘所言极是,大岘山乃天险,当重兵把守才是。”
慕容超怒视大臣,喝道:“大胆!朕之决策,岂容你等置疑?我南燕铁骑纵横天下,何惧那刘裕?那大岘山虽险,却也会束缚我军手脚。我军铁骑在平原之上冲锋陷阵,无人可挡。刘裕若敢来,正好让他尝尝我南燕铁骑的厉害。”
大臣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息怒,臣只是担忧国家安危,故斗胆进言。陛下,刘裕此人善于用兵,且其麾下将士勇猛善战。若不据险而守,恐我南燕危矣。大岘山之险,可让晋军难以施展,我军则可凭借地利,以逸待劳。”
慕容超冷哼一声:“哼,你等胆小如鼠。我南燕铁骑岂会惧那刘裕?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潘淑趁机再次恳请道:“陛下,臣妾并非危言耸听。刘裕此人善于用兵,且其麾下将士勇猛善战。若不据险而守,恐我南燕危矣。陛下,为了南燕的江山社稷,还请陛下听从臣妾之言。”
慕容超松开揽着潘淑的手,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沉声道:“爱妃,你莫要再言。朕心意已决,朕要以我南燕铁骑之威,正面迎击晋军,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南燕的实力。”说罢,慕容超转身继续与美女们饮酒作乐,留下潘淑和大臣独自在原地,满脸愁容。而此时,晋军在刘裕的带领下,正一步步逼近南燕,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此时的慕容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妄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临近。他整日与魏心怡、潘淑、路惠男三位美女春宵苦短,宴饮淫乐,全然不顾国家大事。宫廷之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美酒佳肴摆满桌案,慕容超与三位美女嬉笑打闹,纵情声色。
而晋军这边,在刘裕的带领下,稳步推进。六月,刘裕未遇抵抗,顺利过莒县,越大岘山。看着山下的庄稼,刘裕心中大喜,知晓无缺粮之忧,胜利在望。不久,晋军临近临朐,与燕军狭路相逢。
南燕主慕容超先遣公孙五楼、贺赖卢及左将军段晖等,率步、骑兵五万进据临朐。慕容超随后又率步骑四万继后。燕军抵达临朐,慕容超派公孙五楼率骑兵前出,控制临朐城南的巨蔑水,与晋军前锋孟龙符遭遇。孟龙符勇猛无比,奋力拼杀,却因追击公孙五楼陷入包围,最终战死。
刘裕见此,并未慌乱。他以战车四千辆分左右翼,兵、车相间,骑兵在后,向前推进。晋军进抵临朐南,慕容超派精骑前后夹击,两军力战,胜负未决。此时,参军胡藩献策,可遣军绕至燕军后方,乘虚攻克临朐。刘裕欣然应允,派胡藩及谘议参军檀韶、建威将军向弥率军暗中行动。
这一支奇兵如利剑出鞘,直插燕军后方。很快,临朐被攻克,燕军大乱。慕容超单骑逃往城南左将军段晖营中,刘裕纵兵追击,大败燕军,段晖等十余将被斩。
燕军元气大伤,慕容超逃还广固。刘裕乘胜追击北上,攻克广固外城。慕容超只得退守内城。刘裕下令筑围困之,高三丈,并挖堑三重。他又广施仁政,招降纳叛,争取民心,利用齐地粮食补给军队。
南燕向后秦求援,后秦主姚兴派卫将军姚强率步、骑兵一万,与洛阳守将姚绍汇合,统兵共救南燕。但刘裕识破姚兴虚张声势。后姚兴被夏主刘勃勃击败于贰城,遂令姚强撤回长安。
随着时间推移,广固内城被围日久,城中粮食将尽,疫病横行。燕军吏纷纷越城降晋。尚书悦寿劝说慕容超降服,可慕容超顽固不化,拒绝投降。他依旧沉浸在与美女的享乐之中,对城外的危机视而不见。
广固城内,一片紧张气氛。慕容超身着华丽战甲,面容凝重地站在城墙上,身旁是他的宠妃魏夫人。魏夫人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面容绝美,眼神中却满是忧虑。
“陛下,晋军来势汹汹,这可如何是好?”魏夫人轻声问道。
慕容超紧紧握住剑柄,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爱妃莫怕,我南燕铁骑天下无敌,定能击退晋军。”
然而,现实却远比慕容超想象的残酷。刘裕军翻越大岘山后,在临朐与南燕军展开激战。南燕主慕容超先遣公孙五楼、贺赖卢及左将军段晖等,率步、骑兵五万进据临朐。慕容超得知晋军已过大岘山,又亲率步骑兵四万继后。燕军至临朐,慕容超派公孙五楼率骑前出,控制临朐城南的巨蔑水,与晋军前锋孟龙符遭遇,公孙五楼战败退走。
随后,慕容超以万余骑兵前后夹击晋军,双方战至半日,胜负未决。此时,刘裕采纳参军胡藩之策,遣胡藩及谘议参军檀韶、建威将军向弥率军绕至燕军之后,直攻临朐,同时扬言晋后续大军已由海上而来。向弥部首先登城,攻克临朐。慕容超大惊,自城中单骑逃出,奔于城南段晖军。刘裕乘胜猛击燕军,燕军大败,刘裕军斩南燕大将军段晖等十多人。
慕容超败回广固后,晋军奋力追击,进抵广固城下。六月十九日,晋军攻占了广固外城,慕容超收集部众退守保内城。
自此,广固城被刘裕军围困。刘裕军筑长围,高三丈,并挖堑三重,以做久困之计。同时,广泛招抚投降的燕军吏,选贤任能,华夷均甚喜悦,并利用齐地的粮食补给军队,停止了从南方的运送,使晋军更加主动。
而南燕方面,慕容超被困,形势危急,便赦免了桂林王慕容镇,并决定派尚书郎张纲向后秦求救。七月,南燕尚书垣尊、京兆太守垣苗越城而出,投降于晋军。后秦主姚兴派卫将军姚强率步、骑兵一万,与洛阳守将姚绍汇合,统兵共救南燕,并遣使向刘裕宣称,后秦以十万兵屯洛阳,若晋军不还,当长驱而进。但刘裕识破姚兴虚张声势,不为所动。不久,姚兴被夏主刘勃勃击败于贰城,遂令姚强撤回长安。
九月,刘裕截获为借兵去后秦的韩范,使其绕城而行,以示后秦救兵无望,城内南燕守军惊恐。十月,燕臣张纲被俘,晋军制成飞楼、冲车等各种攻城器具,加强攻防能力。
南燕的朝堂之上,一片愁云惨雾。慕容超面色凝重,而公孙五楼则眉头紧锁。公孙五楼是南燕的重臣,以智谋和果敢着称。他看着地图上那一圈圈将广固城包围的晋军标记,心中涌起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陛下,臣以为可派士兵挖掘地道,从地下悄悄潜出,趁晋军不备,发动偷袭。此计若成,必能打乱晋军的阵脚,为我军赢得喘息之机。”公孙五楼目光炯炯地说道。
慕容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此计甚好,五楼,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
公孙五楼领命而去,他挑选了数百名精壮的士兵,在城内一处隐蔽的地方开始了挖掘地道的工作。士兵们日夜不停地劳作,一锹一锹地挖掘着那通向希望的通道。
而城外的刘裕,此时正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他深知南燕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想出各种奇招。
数日后,公孙五楼所挖掘的地道终于通向了晋军的营地附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公孙五楼率领着那数百名士兵悄悄地从地道中钻出。他们身着黑衣,如鬼魅一般在晋军营地中穿梭。
晋军的巡逻士兵起初并未察觉,然而,当一阵细微的声响传来时,警觉的晋军士兵立刻发出了警报。一时间,晋军营地中灯火通明,喊杀声四起。
刘裕在听到警报声后,迅速披挂上马,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指挥着晋军士兵们迅速集结,形成了一个个战斗方阵。
公孙五楼见偷袭之事败露,却并不慌张。他大喝一声:“杀!”率领着士兵们冲向了晋军。南燕士兵们如猛虎一般,与晋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刀光剑影之中,鲜血飞溅。晋军士兵们在刘裕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抵抗。他们用长枪和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住了南燕士兵的疯狂进攻。
公孙五楼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他左冲右突,试图冲破晋军的防线,但晋军的抵抗异常顽强。
刘裕在阵中看到了公孙五楼的身影,他知道此人是南燕的重要将领。他搭弓射箭,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射向公孙五楼。公孙五楼听到风声,连忙侧身躲避,但那支箭还是擦过了他的肩膀,一阵剧痛传来。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他知道不能再恋战下去了。他大声喊道:“撤退!”南燕士兵们听到命令,开始边战边退。
然而,晋军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刘裕指挥着士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南燕士兵们在慌乱中不断有人倒下。
公孙五楼带着残余的士兵拼命地向地道口跑去,他们的身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晋军。终于,他们回到了地道口,公孙五楼让士兵们先进入地道,他则在后面断后。
当最后一名士兵进入地道后,公孙五楼也迅速钻了进去。晋军士兵赶到时,只看到那黑黝黝的地道口。刘裕赶到后,看着地道口,皱了皱眉头。“用石头和泥土将这地道口堵死,不能让他们再有可乘之机。”刘裕下令道。
回到城内后,公孙五楼来到慕容超面前,满脸羞愧地说道:“陛下,臣无能,偷袭之计失败了。”
慕容超叹了口气:“五楼,此非你之过,刘裕此人确实厉害。”
广固城的围困还在继续,城内的南燕军民在困境中苦苦挣扎。而刘裕则加紧了对广固城的进攻部署,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关键阶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晋军不断地发动攻城战。他们用投石车将巨大的石块投向城墙,用云梯试图爬上城头。南燕军民则拼死抵抗,他们用滚木礌石、热油等武器抵御着晋军的进攻。
广固城的城墙在晋军的攻击下已经变得伤痕累累,但城内的南燕军民的斗志却并未被摧毁。他们知道,一旦城破,等待他们的将是悲惨的命运。
而刘裕望着那依旧顽强抵抗的广固城,心中也不禁对南燕军民的勇气感到钦佩。但他明白,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他必须要取得胜利,为了他的大业,也为了那些跟随他的将士们。
经过激烈的交锋,刘裕成功地攻克了广固外城。慕容超惊慌失措地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内城。此时的慕容超在宫殿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他时而猛拍一下宫殿的柱子,时而揪着自己的头发,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想着:“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难道我南燕就要亡于我手?”而广固内城宛如一座风雨飘摇中的孤舟,被无尽的危机所笼罩。
刘裕并没有急于进攻,他来回走动在营地之中,时而停下脚步用脚丈量着土地,时而抬头望着内城的方向。他大手一挥,下令筑起围困之阵。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搬运着巨大的石块,有的挥舞着铁锹,那高大的壁垒,一圈又一圈地将内城围住,仿佛是一条无情的锁链。巡逻的士兵们手持长枪,那长枪的枪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枪杆笔直而坚实,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眼睛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刘裕还施展谋略,招降纳叛,他亲自站在营帐前,对着前来投降的南燕士兵,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就地取粮养战的策略,使得他的大军虽长期围困却无粮草之忧。刘裕双手背在身后,在营中踱步,心中盘算着:“围而不攻,慢慢消磨他们的意志,胜利迟早是我的。”
广固城内,慕容超满脸愁容。他爬上城楼,双手紧紧地抓着城墙的砖石,望着城外那连绵的敌营,指甲都抠进了石头缝里,心中满是绝望,心想:“难道真的没有转机了吗?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南燕?”城内的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每日在恐惧中度过。但仍有一些南燕的将士,怀着对家国的忠诚,坚守着城墙。他们挺直了脊梁,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泛着寒芒的大刀,刀身宽厚,刀刃锋利,似乎能斩断一切来犯之敌,眼睛死死地盯着城下,仿佛要把敌人看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了。城内的资源渐渐匮乏,饥饿与疾病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慕容超看着城内百姓受苦,他颓废地瘫坐在王座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心中有些动摇,他纠结地想:“我是不是应该投降,可我又怎能甘心放弃祖宗的基业?”而刘裕的军队,却依然在城外虎视眈眈。
漫长的围困持续着,转眼到了义熙六年的二月。刘裕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他站在高台上,双手叉腰,望着那座被围困了八个月的广固内城,心中感慨万千,心想:“八个月的等待,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二月初五,刘裕一声令下,晋军从四面开始攻城。士兵们呐喊着,推着投石车,那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将巨大的石块抛向城墙。云梯被一架架地搭起,士兵们像猴子一样敏捷地攀爬着。南燕的守军虽然顽强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晋军的猛烈攻势。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和大斧,长枪的枪尖如毒蛇吐信般致命,大斧的斧刃则带着破风之声,砍向敌人。
魏夫人看着城下的晋军,眼中满是恐惧。她紧紧抓住慕容超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说:“陛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真的没有退路了吗?”慕容超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爱妃莫怕,朕绝不投降,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保卫我南燕。”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南燕的命运或许已经注定。
此时的广固内城,已是人心惶惶。慕容超与魏夫人再次登上城墙,望着城下强盛的晋军,心中皆是一紧。他曾以为自己的南燕铁骑天下无敌,可如今面对刘裕的大军,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心中懊悔,为何当初没有听从大臣们的建议,坚守大岘山。如今,自己被困在这广固内城,如同笼中之鸟。
命运终究没有眷顾南燕。刘裕乘机四面攻城,南燕尚书悦寿打开城门迎降,晋军攻入广固内城。城破之后,广固城内一片狼藉。慕容超在混乱中带着数十骑试图突围。他满脸悲愤,双眼通红,挥舞着手中那把精钢打造的长剑,剑身有着精致的雕花,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把剑舞得密不透风,嘴里大声喊着:“我要活下去,我不能就这样被擒。”他疯狂地抽打着马屁股,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晋军如潮水般涌来,他最终还是被生擒。
刘裕看着被擒的慕容超,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战争不仅巩固了他的地位,也是北伐迈出了重要一步。此后,刘裕将燕王公以下三千人押往建康处死,南燕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