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书房有约
作者:阿六敦   砂舞众生相最新章节     
    送走长公主刘荣男,刘义隆让太监请回裴松之。裴松之,是当时的声名远扬的史学大家。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位身着长袍、气质儒雅的男子缓缓走进御书房。他便是裴松之,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举止间透露出学者的风范。

    刘义隆见到裴松之,脸上露出微笑,起身相迎道:“裴先生,久仰大名。今日请先生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裴松之恭敬地行礼道:“陛下召见,臣不胜荣幸。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义隆微微颔首,示意裴松之坐下,然后缓缓说道:“朕素闻先生学识渊博,对史学研究更是造诣深厚。朕有一事,想请先生相助。”

    裴松之神色专注,静静地聆听着。

    刘义隆继续说道:“晋代陈寿所着之《三国志》,内容精洁,然朕观之,觉其太过简略。朕欲更全面地了解三国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故想请先生为《三国志》作注。”

    裴松之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敬畏。为《三国志》作注,这是一项何等重大的使命啊!他沉思片刻,然后郑重地说道:“陛下信任,臣深感荣幸。然《三国志》乃史学巨着,为其作注,责任重大,臣恐力有不逮。”

    刘义隆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必过谦。朕相信先生的学识和能力。先生乃史学大家,定能完成此重任。”

    潘淑此时轻声说道:“裴先生,陛下对三国历史极为重视。《三国志》虽精,但确有许多地方需要进一步阐释和补充。先生若能为其作注,必将为后人留下宝贵的财富。”

    路惠男也点头说道:“裴先生,陛下此举,是为了让后人更好地了解历史,汲取教训。先生当不负陛下之期望。”

    裴松之感受到了皇帝和皇妃们的殷切期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站起身来,再次行礼道:“陛下和皇妃们如此信任臣,臣定当竭尽全力,为《三国志》作注,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刘义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朕相信先生定能完成此不朽之事业。朕会给予先生充分的支持和资源,望先生用心为之。”

    从那一天起,裴松之便投入到了为《三国志》作注的艰苦工作中。他日夜翻阅古籍,收集各种史料,力求做到注释准确、全面、深入。

    在他的书房中,书籍堆积如山,烛光常常彻夜不熄。裴松之沉浸在三国的历史世界中,仿佛与那些英雄豪杰们一同经历着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他按照“补阙、备异、惩妄、辩论”的四大原则,对《三国志》进行逐字逐句的分析和注释。遇到有疑问的地方,他会反复考证,查阅大量的文献资料,直到找到满意的答案。

    有时,为了确定一个历史事件的真实性,他会花费数日甚至数月的时间。他走访各地,与学者们交流探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刘义隆时常关心裴松之的工作进展,不时派人送去书籍和慰问品。潘淑和路惠男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询问裴松之的情况,为他加油鼓劲。

    经过数年的努力,裴松之终于完成了注《三国志》。当他将这部巨着呈献给刘义隆时,刘义隆激动不已。

    他仔细翻阅着,看到其中丰富的内容和精彩的注释,不禁赞叹道:“裴先生果然不负朕望,完成了一桩不朽的事业。”

    潘淑和路惠男也对裴松之的成就赞不绝口。

    这天,宋文帝刘义隆、皇妃潘淑和路惠男再次召集史学大家裴松之。裴松之儒雅依旧,缓缓步入御书房。

    刘义隆微笑着起身相迎:“裴先生,先生之注《三国志》已成传世之作,朕深感欣慰。”

    裴松之恭敬行礼道:“陛下谬赞,臣惶恐。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刘义隆微微颔首,说道:“朕近日读《三国志》及先生之注,对那刘备三顾茅庐之事颇感兴趣。先生且说说,对此事究竟如何看待?”

    裴松之神色郑重,缓缓说道:“陛下,陈寿在《三国志·诸葛亮传》中记载‘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臣作注时,曾引用《魏略》和《九州春秋》之说法,其中记载诸葛亮‘北行见备’,然臣对此说法持驳斥态度。只因诸葛亮在《出师表》中明确言及‘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故而,臣肯定‘刘备三顾茅庐’之事的真实性。”

    潘淑微微点头,说道:“裴先生,此事实为君臣相知、求贤若渴之典范。若此事为真,那刘备之风范着实令人钦佩。”

    路惠男说道:“先生之辨析,有理有据。此事既为后世传颂,必有其深刻之意义。”

    刘义隆若有所思,说道:“先生之注,不仅丰富了此事之相关记载,更通过对不同史料之辨析,确认了其真实性。此乃史学之大功也。”

    裴松之谦逊地说道:“陛下过奖。臣只是秉持着史学之严谨,力求还原历史之真相。‘刘备三顾茅庐’之事,确为三国历史中一段精彩篇章,它展现了刘备之求贤若渴与诸葛亮之高风亮节,对后世影响深远。”

    裴松之注《三国志》,为后世的三国历史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它不仅丰富了《三国志》的内容,还为后人提供了更多的历史视角和思考。裴松之的名字,也因此永远地铭刻在了中国史学的丰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