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在烟雾中眯起眼睛打量着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
龙哥看出来我的顾虑说道:“没关系,以后就都是兄弟了,知道你家里有什么难处也能帮帮忙。”
“是啊,小弟兄,不用担心。”
说话的人应该是龙哥最强的打手,一身的横肉,凶神恶煞,但是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挤出来的笑容说不上温柔,但是可以说与平易近人四个字毫无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威胁。
他站在龙哥左手边,右手边站着的应该就是智力担当了,西装笔挺,脸上带着半框眼镜,在成熟的气质中夹杂着极深的城府。
“我父母出车祸死了,亲戚也都不愿意管我们,只有一个亲戚勉强做了我们的监护人,也只是为了领补助,我无所谓,但是我妹妹是个好孩子,我得让她继续上学,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需要钱。”
龙哥熄灭手里的烟又点燃了一支,并且拿出一根递给我,“抽烟吗?”
“谢谢龙哥。”我双手接过龙哥递过来的烟。
龙哥要给我点上,我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龙哥摆摆手点燃了火机,我双手护住火焰,深吸一口气之后,拍了拍龙哥的手。
“具体情况我都知道了。阿燃,你去给她妹妹安排一个好点的学校。阿峰,他交给你了,就在这儿干。”
左右两人依次点了点头,那个西装男叫阿燃,那个肌肉男叫阿峰。
我赶紧鞠躬说道:“谢谢龙哥!”
“哎,谢什么?以后都是自己兄弟了!你一个学生都能从最下面一路打上来,说明那帮人都是饭桶。”
龙哥起身问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林煌。”
“好,我让阿峰带你看看我这里,交代一下工作,明天开始你就来这儿。
说完峰哥就走过来把我带了出去。
接着峰哥带我参观了夜总会,我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桃色交易,什么叫纸醉金迷。
“你知道我大哥为什么看好你吗?”峰哥挑挑眉说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
“因为你跟我们三个年轻的时候很像,一股子莽劲。”峰哥的眼神里满是回忆。
我笑了笑点点头。
然后峰哥就跟我说了我在这里的工作。
因为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实力,就不用从最底层的看场子开始,我需要做的就是每天过来,待命。
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在夜总会上面几层做一些管理工作,有工作的时候,就跟着峰哥出去“工作”。
简而言之,我也是打手。
“那我平时负责什么管理工作?”我问道。
“你处过对象没?”峰哥反问道。
“我...我处过一个。”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就一个啊?”峰哥的眼神里有些失望,但是随即又来了兴趣,“你这样不应该啊!那正好,你就负责管理小姐。”
“啊?”
“对!正好锻炼锻炼!但是你可别被她们迷惑了,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为了钱自愿来的,也有一些是从下面的洗头房筛选上来的,那些人傍不上大款就开始打我们的主意,为了上位什么都肯做。”
“哦哦...”
“行,时候也不早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明天下午过来就行。”
“好,谢谢峰哥。”
等我回了家,小彩正坐在客厅等着我。
“哥,你回来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是去找工作了吗?”小彩立马扑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啊,没事,出了点意外,但是钱还有你上学的问题都解决了。”
我也不想让小彩多问,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昨天的夜总会。
峰哥看到我也是很高兴,“你今天先跟着我,看我怎么做,之后就你自己来吧!”
“好的峰哥!”
“对了,昨天忘了一件事,你跟我来。”
说着峰哥带我走进一间休息室,那里正坐着燃哥。
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旁边还站着一个裁缝似的人。
“燃哥好!”我恭恭敬敬地说着。
“没事,不用紧张。你现在缺钱对吧,这笔钱你先拿着。”燃哥慢慢放下酒杯说道。
我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软妹币。
“燃哥,这,太多了吧?”我有些吃惊。
“不多,以后只会多不会少。大哥既然那么看好你,我们也不会亏了你。还有一件事。”燃哥挥了挥手,旁边的裁缝就走了过来给我量尺寸。
“这是?”我有些不解地说道。
“哎呀,加入我们必然要换身行头啊?那还能穿你这身衣服啊?”峰哥在后面说道。
一切都结束之后,峰哥把我带到了小姐的休息室。
“每晚十一点,开始上钟,你只需要负责看看今天该来的人来没来齐,接着把她们带到客人的房间。如果你想,跟客人一起玩一玩也可以。”
“啊,这?”
“我昨天不说了吗,我们一共分成三层,下层正常营业,中层就是一般的大款,用不上我们伺候,来上层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能来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而且他们都知道能在上层干活的,都是我们组织说得上话的人物,所以,跟他们接触也不是没有好处。”峰哥解释道。
昨天因为一直战斗,到了晚上脑子有点懵,并且夜总会里的景象也给我比较大的冲击力,所以没太听峰哥说了什么。
等我和峰哥来到小姐的休息室,那里的春色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象。
......
“前方少儿不宜,跳过吧!”我说道。
“干嘛啊?我就是要看这个!”叶小婉不满地说道。
“不是,没什么好看的。”
“就看就看!”
......
房间里有二十人左右,她们正在换衣服化妆,就算我和峰哥进来也丝毫不避讳。
而且该说不说,不愧是上层,每一个人都非常非常非常哇塞。
如果说我身边的这些已经是天花板一般的存在,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拿出来都不会比她们差。
“哟,峰哥来了!这个小兄弟是?”有一个女人已经收拾完自己,正在那里抽着烟等着上班。
“从明天开始,他就负责我的工作了。叫林哥!”峰哥一开口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听到峰哥的话,这些女人齐刷刷地喊道:“林哥好!”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站在原地呆呆地挥了挥手。
“拿出点气势来。”峰哥捅了捅我,对我小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要干一行爱一行。
“抓紧时间!还有十分钟就上钟了!别磨磨蹭蹭的!”我严肃地说道。
这些女人也是被我这个黄毛小子惊到了,但是也没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刚才那个搭话的女人搔首弄姿地走过来说道:“小帅哥,抽烟吗?”
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加上香艳的画面,我已经有点迷失自己了,但是脑海中回想起小彩那天使般的笑容,立刻就恢复了理智。
“做好你的事。”我冷冷地说道。
“哎呀,小帅哥不要那么死板嘛?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那女人特意弯下腰,挤了挤。
“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依旧稳如泰山地说道。
那女人吃了瘪只好灰溜溜地走开了。
“可以啊小子,干的不错!”峰哥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
“为了生活。”
“行了,跟我就别装正经了!怎么样,这里的妞,很正点吧!”峰哥笑着说道。
一开始看见峰哥觉得他凶神恶煞地,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他的笑容真的很和善。
我挠了挠鼻子,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这里的妞,你想干就能干!没问题的!”虽然峰哥很和善,但是多数的时候更像一个猥琐的大叔。
“哥,其实我有心理洁癖。”我小声说道。
“oK了,哥懂!”
很快就到了上钟的时间了,已经有两拨客人等着了,我和峰哥带着这些小姐来到了客人的房间。
进去之前,峰哥还特意跟我说了里面的“大人物”是哪位。
进去之后,峰哥也是满脸堆笑打着招呼,“这位是我们小兄弟,以后就是他负责了!”
我赶紧鞠躬:“多多关照!”
我跟大人物也打了照面,以后工作上也更加方便。
全程我都在观察着峰哥的工作,无非就是打招呼,闲聊几句,陪着喝几杯酒,选好小姐,离开。
到了第二波亦是如此。
“怎么样?轻松吧!”峰哥对我说道。
“是不错,但是你让我打仗行,你让我跟他们打交道我还是有点发怵。”
“锻炼锻炼就好了!”
没过多久,第三波客人来了。
“学差不多了吧?这个你来。”
“行。”
“别害怕,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各位老板,晚上好啊!”
“呀,新面孔啊!”坐在中间的人抬头说道。
“啊,我是新来的,以后峰哥的工作就我来接手了!各位老板多多关照,恭喜发财啊!”说着我就干了一杯。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张熟悉的面孔里传出来:“林煌?”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