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德行。”
黑瞎子头一偏,脸紧紧贴着时安的小腹轻轻地蹭了蹭,用一种带着些许骄傲的语气,:“那你可以拒绝啊,不过瞎子懂你,你舍不得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仿佛小孩子在要糖吃。
“你猜错了”时安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选择把他拥进了怀里,伸手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得令人心悸。
感受到有轻微的吻落在脸颊,黑瞎子下意识地抬头,搂住时安的脖子,与对方一番唇齿厮缠,两个人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黑瞎子和时安在酒店里窝了三天,直到第四天,黑瞎子独自出了门。
酒店的窗户开了一半,有凉凉的风顺着夜色吹过来,混合着淡淡草木的香气。
傍晚的光线恰到好处,太阳倾斜成一个合适的角度,时安趴在窗台处,宽松的白衬衫勾出清瘦的腰部线条。
他有些无趣地数着飘落的树叶,指尖轻轻叩着玻璃,仰头盯着夕阳发了一会儿呆。
如果不是吴二白派人过来打了个招呼,要结清款项,包括吴三省拖欠的尾款,黑瞎子才懒得出门呢。
他从茶室出来时,手里还捏着一个小瓶子,路过的女孩子自来熟的想搭讪,藕白色的手臂刚要挽上,就被黑瞎子灵巧地躲开。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眼底有微微的不耐烦,语气轻佻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和对方说了寥寥几句之后,黑瞎子手里就多了张请柬。
黑瞎子不清楚,这张请柬过了多少人的手,不得不说,吴家人、解家人真的是很会算计。
他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
酒店内
黑瞎子将请柬展开,一字一句地念给时安听,他念的很慢,像是在读情书,一字一句反复斟酌。
“你想去吗?”时安乔夜歪着头想了一下,很轻的哼笑了一声,他长的是真好看,脸上、身上还带着点颓靡的艳丽,有种至死方休的美。
黑瞎子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心情很好的样子,“是拍卖会哦。”
“小蛇不妨猜猜,他们要拍卖什么。”
时安顿了一下,很是熟练地揉了一把黑瞎子的头发,“想去就去吧。”
黑瞎子将请柬丢到一旁,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时安伸手去勾他的手指,被心照不宣地回握,十指相扣。
来酒店接黑瞎子和时安的人,是黑瞎子的熟人。
那人穿了件很漂亮的旗袍,头发梳成一个很温婉的发式,抹着蜜色的唇釉,戴着一副黑色墨镜靠在车窗旁边对他们懒洋洋地伸手打招呼:“嗨!”
她身材娇小,气质出众,远远望过去就像鹤立鸡群的白天鹅,脖子上戴了一条银色项链,头上佩戴的首饰就随着她招手的动作叮叮当当作响。
她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暖香,甜暖的味道让人无端联想到冬日初升的太阳。
“哈喽。”黑瞎子玩味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笑得有些得意,“没想到黑爷居然有这待遇,居然能坐上霍大小姐的车~”
霍秀秀歪着脑袋,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笑嘻嘻地说道,“别贫嘴,再贫嘴你就自己走路过去。”
时安忍不住笑出声来,细而长的手指搭在黑瞎子肩头,低头埋首在他的脖颈间,“该。”
黑瞎子面带微笑:“哦。”
小蛇你变了,你居然跟“外人”站在一边嘲笑我。
苦涩的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