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灯打上去,吴邪才看清了这黑漆漆的真面目,这玩意的体型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猩猩,全身上下都是头发,
吴邪原先就在跟解雨臣讨论着是什么玩意,在不经意间跟一对豆豆眼对上视线,这熟悉的鸡冠头、红色的细细长长的长条状物体......
说实话,这条蛇的颜色看起来红的十分漂亮吗,可它的毒性非常之强,吴邪这个人都要不好了。
野鸡脖子正蠢蠢欲动,准备一个飞跳过来时,时安出现了。
于是乎,野鸡脖子挂,我想和解雨臣的小命得以被保住。
他们身上虽然穿着钢铁衣,勉强抵挡住了头发怪的入侵,但如果在被限制行动的情况下跟野鸡脖子搏斗,旁边还有一个黑漆漆虎视眈眈,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吴邪扒拉了一下趴在面罩上的头发,颇为沮丧:“我觉得这些东西真的很玄乎,身上像装了红外线一样,我们在哪儿,它们就堵在哪儿。”
时安若有所思:“苗疆善蛊,说不定它们之间有些渊源。”
解雨臣叹了一口气,嗓子沙哑地说道,:“真想把北京那些专家组喊来,让他们来研究研究这些怪想,省得天天对我的收藏指指点点。”
时安靠近了一些,有些担忧,:“你嗓子?”
“没事。”解雨臣咳嗽了几声,柔柔说道,:“等出去后好好保养就可以了。”他边说着边作势要靠在时安身上。
时安面露嫌恶地躲远了些,在正常情况下,他会对柔柔弱弱的美人态度宽容一些,但现在解雨臣身上穿着一层铁疙瘩,看起来横竖都快二百斤,而且还有许多脏兮兮的毛发锲而不舍地扒在身上。
他没有半分客气,脸上那双大眼立刻瞪得圆溜溜的,;“离我远点。”
时安吐字的气息带着奇怪的韵律,解雨臣弯唇嗯了一声,
这个地方其实已经算是机关室的一部分了,再往里走就是密密麻麻的机关。
时安三人已经走到了最中央,几乎所有的机关都在这儿了,抬头向上看去就能看见许多乱七八糟的齿轮被吊在绳子上,远远看过去就像集体上吊似的。
吴邪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齿轮是用来控制机关的,它们或许能跟外面的石雕互相操控,间接地被启动。
他走近了些,机关绳看似轻飘飘实际上都是铁链做成的,高高悬挂在空中,在它们底下是排成排的罐子,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镜头。
吴邪指着那些东西跟解雨臣高谈阔论着,空气中阴湿感让时安越发地烦躁了,他拧着眉站在一旁。
这两人又开始对地上破裂的罐子开始眼睛,聊着聊着,解雨臣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将身上的铁衣服脱了下来,开始翻找着随身携带的包。
紧接着,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抹到了身上,二话不说就往地上一躺。
吴邪看见解雨臣往地上躺,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拉起来,结果被时安拦住。
那只完美的,苍白冰冷的手挡在了自己身前,薄薄的皮肤下连着漂亮的腕骨,看似没出什么力气,实际上吴邪动弹不得。
解雨臣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平躺下来之后,开始操控着肌肉慢慢地蠕动,将自己往里推,他就像一条蛇一样,依靠着肌肉来运动。
时安垂在身侧发指尖颤了颤,即刻间被强大的抑制力给压下,没有经过主人允许随便乱摸的话,是会被讨厌的。
解雨臣所表现出的柔韧紧致,让吴邪震惊地说不出来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扰到对方。
在经过第三排罐子时,解雨臣能明显地感觉到罐子里的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罐子,他的表情十分地平静,将身体的动作幅度调到最小。
时安垂眸,他发自肺腑地觉得解雨臣流畅前行的身姿很美,特别干脆利索。
随着解雨臣的身影逐渐往里,没入黑暗中,时安才不舍地移开视线,他转过身面对吴邪,情绪莫名高涨,:“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吴邪飞快地打断了他,在对上时安亮晶晶的双眼时,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时安有些无措地放下了手,神情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和虚无,嘴唇抿起。
手电筒的光打在他身上,沿着发丝晕出朦胧感,如同一团虚无的泡沫会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吴邪有些心虚,尴尬地哈哈两声,下意识解释起来:“我小时候也羡慕别人家的小孩,暑假那会天天缠着三叔教我本领,可三叔每次都敷衍我,他把我绑树上告诉我说什么时候能靠自己挣脱出来就什么时候让我学本事。结果,他自己跑去玩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大侄子。”
“再小一点的时候, 我,小花,秀秀经常一起玩,秀秀和小花都是在训练结束之后才能来找我玩,时间一久,我也不乐意了,非要学本事,三叔就把我骗去喂狗,说什么我们家没什么童子功,只有一门养狗的手艺,我就老老实实地扫了半个月的狗舍。”
吴邪越说越来劲,\"要不是二叔发现我衣服脏的越来越快,我可能就会搬去跟小狗同吃同住了。“
时安弯眸,吴邪三言两语就勾勒出一个蠢蠢的有些小天真的童年形象出来,有意思极了。
吴邪说着说着,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吴三省就在眼前一样,左勾拳右勾拳地比划起来。
“别动。”
这一句话直接把吴邪的热情给戳破了。
时安语气很冷,他一甩手将一股阴气甩了出去,将藏在吴邪背后的野鸡脖子斩成两段。
吴邪微微喘息着,有些后怕也有些亢奋,在最危急的时刻,突然灵光一闪,他经历过的那几个墓总能找出一些相似的地方。
比如会影响神智让人发疯的铜铃,再比如无处不在的尸蟞,以及现在的野鸡脖子。
吴邪隐隐有些猜测,这会不会是同一派系的人建造或者是改造的,所以防贼的手段才会如此相同。
亦或许,他们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