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进进出出的蜜蜂,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繁衍到现在的。
这么大一片,那得出多少蜜呀。
不过,怎么取蜜也是个问题呢。
岩石挺高的,杜若没有那个能耐爬上去,只能往玄幻上面靠了。
她人在外面的时候,能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这边的蜂巢也是空间里的东西啊。
于是杜若便集中精神取岩石边上的蜜脾,一开始很简单就能感应到那部分蜜脾,但她还是尝试了好一会儿才掰下一块儿来。
在岩石那边看起来不大,可到手后却有好大一块,入手沉沉的,有十来斤重。
上面还爬着一些蜜蜂呢,就是普通的小蜜蜂,杜若用意念将这些蜜蜂移开,便趁着那些蜜蜂不注意的时候,撒腿跑了。
下山就容易了,一路飞奔,气喘吁吁的。
把这部分蜜脾放到竹屋后,杜若才想起来,这是她的空间啊,她能用意念取下岩石上的蜜,难道她就不能一下子出现在空间的任何地方吗?
试试!
答案是,不行!
她还没那个力量,只要有这个想法她头就疼得不行。
“算了,我还是多走走吧,反正空间也不大。”
切了一块下来后,杜若便出了空间。
“奶,好消息。”杜若拿着蜜脾出来当着奶奶的面儿掰开,“快尝尝,这是蜂蜜。”
杜婆子笑呵呵地接过来,吃一口,“真甜。”
“那是。山上还有很大一片呢。”杜若道,“奶,咱们村里的木匠能做摇蜂蜜的桶吗?”
杜婆子道:“里面应该有这东西吧?你太爷还在的时候,他也拿出过蜜来吃。”
“真的?那我去找找!”
杜若又风风火火地进了空间,在那一堆农具里还真让她翻出了个不大的桶。
托了这边竹屋能保鲜的福,这个桶一点儿都没坏,也不脏。
出了空间,杜若问:“奶,现在几点了。”
杜婆子看了下天,“可能八九点了吧?”
“唉,等下次我去省城的时候,必须买个表。”杜若叹了口气,就是那手表太贵了。
杜婆子想了想,“买啥表啊,太贵了。你去你太爷留下来的箱子里找找,可能有怀表。”
“那我去找找。”杜若再次进了空间,还真从那个装银圆的箱子里翻出来了两块怀表,还有一只女式手表。
怀表中规中矩,外壳好像是银子做的,很有质感。
那只女士手表也很不错,还镶嵌着宝石呢。
将这两样拿出来给奶奶看,“奶,这是我太爷留下来的。”
杜婆子露出怀念的表情,“这两只怀表一个是你太爷的,一个是爷爷的。这只手表是我年轻那会儿,你爷爷给我买的。
可惜只戴了一年就收起来了。若若,这只表就给你了。”
杜若也很喜欢,可是现在不能戴啊。
“谢谢奶,我很喜欢。可是现在还不能戴,等我去省城,看看有没有钟表卖,咱买个便宜的就行。”
“钱够不?”杜婆子皱眉,“唉,这世道啊有金银也花不出去。”
“奶,又不是买手表,花不了多少钱。”杜若道,“我发现种在空间里的种子都长出老高了,过不了几天就应该能有收成了。
等咱们养的鸡鸭下蛋了,咱们可以去公社卖鸡蛋赚钱啊。”
“行,就是让若若受累了。”
杜婆子知道,神仙洞府里不能进外人,当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也只拿里面的神仙水当宝贝,根本没怎么种田。
“一点儿都不累。”杜若道,“奶,我给你冲杯蜂蜜,咱们早点睡吧。”
睡觉前,杜若又喝了一杯放了整整一滴神仙水的蜂蜜水。
希望明天起床后,她力气能再大一点儿。
今天杜若是真的累惨了,几乎沾床就睡,第二天还是奶奶叫醒的。
“起来洗洗,赶紧吃饭。”
今天的早饭就多了两个水煮蛋,主食是玉米窝头,一份凉拌地瓜叶,一碗稀饭。
简单是简单了点儿,却能吃饱,这样一份早餐算是不错的了。
吃完早饭,杜若就听到了上工的锣声。
祖孙俩又赶紧锁好门往打谷场走,这一路上没少跟村里的大娘们打招呼。
碰到了丁家人的时候,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杜若拉着她奶赶紧走,不想看到这些黑心肝的。
在打谷场上,丁婆子倒是没来找麻烦,她那便宜舅舅和舅妈却是骂声不断。
无非就是白眼儿狼,不孝的玩意儿,贱丫头这些。
杜若装作不理会,嘴里默念反弹一百倍,一百倍!
她是有大局观的人,不能昨天跟人吵了一架后,今天还吵,那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杜若还是分到了跟舅妈徐大妞在一个地方上工。
杜若是一队的,她领了工分后就走了,后面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怎么就跟她在一块儿了呢。
今天金奶没跟她分到一起,再看黑心舅妈扛着锄头过来时看她的眼神。
啧啧,这是要打架呀。
今天杜若的活儿是锄地,锄玉米地里的草。
玉米现在都抽穗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收了。地上的草其实不多。
可不多也得锄啊,务农就是这样,一天到晚没个清闲。
杜若不知道今天是干什么活,也没做多少防护,就是穿了长袖,外加一顶草帽罢了。
要是知道钻玉米地,她高低得用纱巾把脸捂起来。
宽大的玉米叶子拍打在脸上,难受得很,一个不小心就被划上一道红印子。
她没锄过地,很有自知之明地要了六个工分,慢慢地挥动着锄头。
没过一刻钟,她手便疼得不行。
采买小本本上还得写一笔,劳保手套!
就这么会儿工夫徐大妞已经挪到她边上去了,正用恶毒的眼神瞪她。
杜若装作没看到,依旧不紧不慢地锄草,不时换个姿势,不管哪个姿势,都是累的。
徐大妞看四周没人,开始动嘴喷了,“你个死丫头,胆子肥了啊,不孝的玩意儿,白吃我们家那么多粮食了。
你的心肝咋那么黑呢,你表姐对你多好啊,你都也丧良心地往她身上泼脏水,怪不得没人要,没人疼,活该死了爹娘,小丧门星……”
杜若眉头深锁,死死握着锄头,这黑心舅妈还真不是个东西,瞧瞧这嘴太毒了。
想给她一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