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裴长宁得知贺云轻身份
作者:贺予安   在古代卖特殊用品,我被当神供养最新章节     
    君以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他就用不着了,他只是不想用罢了。

    看着贺云轻掏出初次相见时那个会震动的东西,目光期盼地递给他,君以渡眉心紧皱,“没准备生辰礼就直说,不必随便拿着什么东西就来忽悠朕。”

    贺云轻悻悻收回手,“好吧,没准备。”

    马车内气氛霎时沉默,君以渡不再说话,心中盘算着该怎么让贺云轻死得更体面一些。

    今天日子好,适合做她的忌日。

    贺云轻感受着君以渡那冷得能冻死人的低沉气场,脑子一抽,伸手戳了戳君以渡的脸颊。

    君以渡瞬间睁眼,两人对视,他眸底是还没来得及敛尽的杀意,看得贺云轻心头一跳,原本要说的话也堵在口中。

    轿撵不算大,两人此刻距离莫名有些暧昧,她的手还停留在他脸颊边,君以渡也没闪躲,两人沉默地对视。

    恰在此时,车轮碾过一块石头,轿撵晃动两下,贺云轻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君以渡扑去。

    她的手紧紧揪住对方胸前的衣襟用以稳住身形,君以渡单手扣住她的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哪个不长眼的在驾车!”

    轿撵旋即停下,福禄惶恐跪地,“陛下,是奴才的不是。方才这路上经过了采石场的人,落下一块石头,禁军还未来得及清扫,让陛下和娘娘受惊了,奴才罪该万死。”

    贺云轻闻着近在咫尺的龙涎香气味,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靠得有多近,姿势有多亲密。

    她脸颊瞬间爆红,手忙脚乱从君以渡怀中爬出来,顺手还替他理了理被自己抓皱的衣襟,“抱歉,抱歉。”

    君以渡手中一空,无意识拢了拢手指,沉声对福禄道:“下次注意些。”

    “是。”

    得了君以渡宽宥的福禄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松了一口气,重新开始驾车,这一次格外小心,格外慢。

    等两人到达花萼楼时,朝臣百官早已在楼内等候。

    君以渡伸手,示意贺云轻把手给他。

    贺云轻看着楼内那高台,社恐发作,疯狂摇头,“陛下,你重新给我安排一个位置吧。”

    她不想当猴被人观赏。

    “安排不了。”君以渡强硬地扣住贺云轻的手,带着她缓步往楼内走去。

    “陛下驾到,昭仪娘娘驾到。”随着张德宝又尖又利的一声吟唱响起。

    楼内众人纷纷下跪行礼,贺云轻心如死灰地被君以渡牵着走向高台,坐在他身旁。

    君以渡随意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免礼,朝臣这才从地上起来坐回原位。

    周钰对传闻中的昭仪娘娘早就好奇已久,不免随着众人一起悄悄打量高台上身着华服的女人。

    只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他探身到右侧裴长宁身边,“淮安,是她。”

    裴长宁心头一跳,目光扫向高台,垂于身侧的手倏地收紧。

    周钰没有看错,云昭仪竟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贺夫人。

    “原本我还在想——”周钰捂嘴,借着给裴长宁倒酒的动作低声道:“你对贺夫人不一般,她若是跟夫家和离,你还有机会,但如今看来......”

    “玉璋,别说了。”

    裴长宁脸色发白,台上那人似乎察觉到两人的目光偏过头,然后微微张开了嘴,仿佛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场面见到他们。

    天子一到,朝臣便开始献礼,礼毕后便开宴,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教坊司的舞师乐师上台,琵琶声,琴声绕梁。

    楼内歌舞升平,朝臣百官推杯换盏。

    贺云轻捏着一块桂花栗子糕往口中送,君以渡目光平静的看着台下舞曲,举着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鼓点渐急,楼内气氛被推至高潮,主舞身着红色露腰纱衣,赤足银钏,每一次踏足都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只见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个玉盏,盏中盛满了醇厚的七日醉,一步一步踏上高台。

    舞师妩媚多情,涂着鲜红色蔻丹的手将玉盏递到君以渡面前,“祝吾皇福寿安康万寿无疆,愿我燕临千秋万代,天下太平。”

    君以渡沉沉盯着眼前的舞师,良久后才伸手欲去接那酒杯。

    礼部尚书见状默默松了一口气,献酒一事并不在他们排练流程里,他也没想到这舞师胆子竟如此大,好在君以渡没有生气。

    舞师跟君以渡靠得极近,就在君以渡俯身伸手那一刹那,寒芒一闪。

    舞师另一手藏在袖中的匕首滑出,直直朝君以渡捅去。

    张德宝率先察觉不对,厉喝一声,“有刺客!护驾!”

    严仲闪身上前去挡,君羡辞生生克制住自己想要起身的动作。

    所有舞师飞身上前加入战斗,乐师顺势将手中的乐器砸出去,拦住几个要靠近的禁军。

    周钰扔出酒杯挡住一人,上前同两名乐师缠斗在一起。

    君以渡在匕首刺出那瞬间目光变得狠厉,单手扣住那舞师的手腕,力道之大,几欲捏碎对方的腕骨。

    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贺云轻靠得最近,变故突生那刹那就起身从高台跃了下去,远离战场。

    四周全是禁军跟武将和刺客缠斗,贺云轻提着裙摆猫着腰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正在此时,楼内一直服侍在她身侧的宫女跟着她跳下来,从腰间拔出软剑直朝她脖颈而来。

    贺云轻登时大惊,裴长宁惊呼一声,“夫人小心!”

    他是文官,不会武艺,只能拿起桌案上目之所及一切顺手的东西朝那宫女砸去。

    贺云轻拼命闪躲,那宫女却死追着她不放。

    怎么回事?

    这人不是为了杀君以渡,而是冲着她而来吗?

    台上舞师不敌君以渡,被他钳制动弹不得,严仲一剑刺穿对方心脏。

    舞师口中鲜血喷涌,点滴血迹溅在君以渡脸颊,鲜红妖娆。

    君以渡缓缓松手,舞师颓然倒地,“君以渡弑父夺权,丧尽天良,太子...太子殿下才是名正言顺,众望所......”

    话未说完,舞师已然气绝而亡。

    贺云轻此刻无暇顾及其他,死命闪躲。

    寒芒带着破空声从她眼前闪过,贺云轻紧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