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孙培龙,文涛沉思了一会,拿起手中的电话打了出去。
“是老逄嘛?我是文涛........\&
他打给了华夏国A全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逄磊的电话,说明了基层安全监管力量薄弱,而且对相关政策法规以及专业领域知识缺失的问题,邀请华夏国安监总局的同志来本钢市进行”知识交流”。
说白了就是想薅安监总局的羊毛,请上级单位来指导嘛!
并且,还邀请安监总局的专家对本钢市进行驻点帮扶,这样一来,连聘请专家的费用都省了。
逄磊一听文涛的邀请,心中也是一乐,他们安监总局也想到下边来转一转走了走,多了解情况,奈何如果就这么擅自“走访',恐怕会引起一些地市的不满,造成地市领导干部的恐慌。
如此一来,两人一拍即合!
简直是双赢啊!
......
常务副市长孙硕将安监局长孙培龙薅到了市长办公室里。
”市长,您看看,国家安监总局的人都让那个毛头小子给招来了,还禁止我们聘请专家协助!这要是安监总局的人查出点问题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进屋,孙硕就嘚啵嘚的对着孙一国吐槽着。
“哦?”
“孙市长,文涛书记这样做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国家安全总局的人对我们市安监局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业务培训,而且驻点的专家也提出了不少的建设性建议,对我们市安全生产工作的开展是有利的!”孙培龙道。
孙培龙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毫无半点虚假成分。
尽管与文涛相识不过短短两日,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对这位新任市委副书记可谓是敬佩有加。因为文涛书记自上任以来,始终全心全意地想要做出一番实实在在的业绩来,如此一心为公、真抓实干之人,孙培龙自然是打心底里愿意去维护。
再瞧瞧之前那位主管领导孙硕,满脑子想的不是如何为民谋福祉,而是怎样不择手段地捞取钱财,甚至不惜背后捅刀子、告黑状!这种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行啦,老孙,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文涛书记做得确实相当出色!”孙一国微微眯起双眼,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常务副市长孙硕一下子就着急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要知道,这事儿一旦黄了,那就意味着每年数十万的进项就此化为泡影,岂能不让他心急如焚?
他刚想继续辩解几句,然而话才说到一半,孙一国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将其打断。
在孙一国眼中,此事能这般处理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况且,那个高汉林眼看着就要被调走了,如果能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并顺利传入四九城城那些领导们的耳朵里,那么所有的功劳自然而然都会记到他孙大市长头上。
想到这里,孙一国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
这段日子里,文涛宛如一位深居简出的隐士,几乎从未踏出办公室大门一步。
他专门找到办公室副主任李明柯,软磨硬泡地从对方那里讨要来了一大堆有关本钢市的各类文献资料。这些资料涵盖了方方面面,有经济发展的规划蓝图、文化传承的历史脉络、社会民生的调研报告等等。
拿到资料后的文涛如获至宝,立刻投入到了刻苦钻研之中。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市里举行的各项大小会议,文涛也是能躲则躲,实在推脱不掉的,他便乖乖充当起“工具人”的角色。
尽管从名义上来说,他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三把手,但眼下的局势他心里清楚得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若是自己真跟孙一国正面交锋,闹个鱼死网破,那恐怕整个市委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他的调遣指挥。
然而,文涛这样的低调姿态却让孙一国感到十分焦急。
原本孙一国还以为文涛来到他的地盘后,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他最近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时刻准备应对文涛可能发起的挑战。
可谁曾想,文涛竟然像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一样,毫无动静。这可真是白白浪费了孙一国的一番苦心!
在本周的市委常委会会议室内,凝重而压抑的氛围弥漫着每一个角落,因为今天的议程仅有一项重要且敏感的议题——对钢城县县委书记罗通采取严厉措施!
纪委书记潘林源率先打破沉默,他表情严肃地说道:“各位领导,下面由我来简要汇报一下这段时间针对罗通同志的调查情况。自联合调查小组进驻钢城县开展工作以来,通过深入细致的调查取证,我们发现罗通同志自从担任钢城县委书记一职之后,对待安全生产工作的态度明显出现了懈怠与疏忽。这种消极应对直接致使了此次严重矿井事故的发生,可以说,对于这场灾难性的矿难,他负有不可推脱的重大领导责任。”
稍作停顿,潘林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仅如此,在我们进一步的调查过程中还惊人地发现,罗通同志存在索贿受贿的恶劣行径,甚至公然接受某些矿井老板给予的股份分红。综合以上种种违规违纪以及涉嫌违法犯罪的事实依据,市纪委经过慎重研究并集体讨论决定,建议对罗通同志予以双开处分。与此同时,所有涉及到的违法犯罪行为将依法依规移交给市检察院进行后续的审查起诉等相关法律程序!”
潘林源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很清楚,这样一份详尽而确凿的调查报告,又岂是所谓的联合调查组能够轻易得出的结论呢?
不少人心知肚明,恐怕这背后少不了孙市长与纪委书记之间的私下商议与谋划吧。
这样的处理结果,实在是令众人感到心惊!
罗通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县委书记,正处级干部,这样处理,未免有些过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