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向西移去,那璀璨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黄的纱衣。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绚丽的橙红、紫红,宛如梦幻的画卷。
城堡周围是一片繁茂的森林,树木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向夕阳致敬。森林中的鸟儿也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叽叽喳喳地叫着…
而在曹家城堡里的一侧,设有一个宽敞的擂台。此时,擂台上正伫立着两道身影,一个是身着黑衣、身形清瘦的小青年,另一个则是身材粗壮的彪形大汉。他们四目相对,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激烈的对决。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刚毅的轮廓,仿佛为这场即将开启的战斗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华彩。台下的众人神情各异。
“小剑行么。”陈浩天脸带忧色地问道。他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仿佛这样能减轻他内心的不安。
“不知道…这诺克莫主修的功法很是诡异,所以…如果情况不对,我会立马去施救小剑”陈翰林沉声回道。对这诺克莫他是有所了解,那诡异功法,只有杀人才令他有所快感,这变态的嗜好令人头皮发麻。
闻言,陈浩天、陈乾、陈金涛这几人心不由的沉到冰点,深深为陈影剑担忧起来。陈浩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陈乾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擂台,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陈影剑。陈金涛则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整个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擂台上即将展开的生死对决。
“父亲,你说陈家那小子会赢么。”曹佳琪撅着嘴,不停摇着曹鸿勋的手臂问道。她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忧虑,犹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
“这…难说呀,丫头,这诺克莫的修为与为父旗鼓相当,而且修的是比较诡异的功法。毕竟在外面厮杀多年,经验丰富,陈家那小子的宝术有些诡异,给人出其不意。所以很难说结果。”曹鸿勋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分析道。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对这场对决结果难以捉摸的神态。
自从上次从陈家回来后,曹鸿勋就感觉到曹佳琪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少了以往的大大咧咧,做起事情来反倒多了几分细腻。究其原因,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站在擂台上那道消瘦的年轻身影。
“放心吧,佳琪,只是一场擂台。”一旁的曹玉柔声安慰道。曹玉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像一缕春风拂过,她轻轻地拍了拍曹佳琪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见此情景,曹玉心里也有所明白。16 岁不到就达到灵宗修为,哪怕在澜芫学院,也只有那几个妖孽才可以与之媲美。这样的天才少年有几个怀春少女不心动?
“嗯。”曹佳琪微微点点头,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擂台上的身影。
从帝都来的几个男女则是饶有兴趣地望着擂台,期待着接下来的精彩战斗。
曹铭眼眸深沉,毫无任何波动,宛如一潭死水。
诺克莫手握一柄短刀,斜睨着对面的小青年,嘴角肆意勾出一抹弧度。此时,一阵黑色的煞气从其周身缭绕而起,他的双眼也瞬间变得血红,阴森恐怖至极,让在擂台下的众人皆不寒而栗。
就这样赤手空拳去打?陈影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唤出体内的凡悟剑。打斗经验方面,他陈影剑着实欠缺,虽说会去魔兽山脉猎杀一些低阶魔兽,但与经验丰富的诺克莫相较而言,陈影剑显然是吃亏的。
见到陈影剑居然唤出宝剑,诺克莫的眼眸瞬间泛起了贪婪的目光,那目光犹如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羔羊,炽热而疯狂。能收入体内的武器都是法宝,不管它是何等级,只要沾上“法”字那便是宝物。这世上法宝皆是稀有的,至今他也未曾拥有一件,就连他所在的诺克家族里,也仅有一件,还在其家主大哥的手上。
此刻的诺克莫已然将陈影剑手中的凡悟剑视为囊中之物,那势在必得的心思仿佛已写在了脸上。
“小子,如果你能乖乖把手中之剑交给我,什么事我都依你!”诺克莫贪婪地紧盯着陈影剑手中的凡悟剑,眼眸一眨不眨,那模样恰似馋嘴的猫瞅见了最肥美的鱼,眼珠子似乎都要蹦出来了。
“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陈影剑冷哼一声,将凡悟剑握得更紧了。
“小子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诺克莫森然道
“老黑子,还打不打。”陈影剑嘲讽道
“小子,嘴够毒,受死吧。”听得此话诺克莫那张本漆黑脸气的更黑,脸皮一抖,身上的戾气陡然暴涨,周边的煞气愈发浓重了些。…
随即诺克莫怪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夜枭般刺耳,挥舞着短刀如恶狼般朝陈影剑猛冲过去。陈影剑毫无惧色,提剑相迎,“铛”的一声清脆鸣响,刀剑剧烈相交,瞬间迸溅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如璀璨的烟火在两人之间绽放。
就在这火花四溅的瞬间,诺克莫的手臂肌肉猛然鼓胀粗壮起来,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灵力从其体内呼啸而出,短刀上的力量瞬间呈几何倍数暴涨。陈影剑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强大无比的力量碾压而来,他还来不及抵御,手臂便一阵酸麻,仿若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脚步竟也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诺克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趁机步步紧逼,手中短刀挥舞得如疾风骤雨一般,疯狂地朝着陈影剑攻去,刀刀致命,气势骇人。
陈影剑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手臂传来的钻心不适,奋力挥舞着凡悟剑,剑身闪烁着寒芒,竭力抵挡着诺克莫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攻。
一时间,“铛铛铛”,金属激烈撞击的声响此起彼伏,好似骤雨急促地敲击着地面,不断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擂台下众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台上那激烈交锋的两道身影之上,此起彼伏的低声交谈声也随之响起。
有人紧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这战况如此胶着,也不知最后谁能胜出。”
有人则摇着头说:“看这架势,这少年怕是要吃亏啊。”
…
“小剑已然处于下风,看样子是吃亏在经验。”台下的陈翰林脸色变了变,沉声道。
“哎,早知道我应该阻拦他才行。”陈浩天自责道。
“这不怪你。”陈翰林叹息。
……
望着擂台上的激烈打斗,曹佳琪脸色有些苍白,素手不由自主地紧紧相握。此刻,一只柔软的巧手轻轻握住她那已紧紧相握的秀拳。曹佳琪回头,见曹玉投来安慰的目光,曹佳琪一双水灵的眼睛渐渐泛起一点水气。
“没事的。”曹玉温柔地说道,随即目光望向场中正在激烈交锋的二人,黛眉微微蹙起。
此时“当”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刀剑凶猛交锋之后,两道身影猛然错落分开。那削瘦的身影此刻狼狈不堪,衣衫多处破损,破碎的布条在风中凌乱地飘动着,发丝也零乱地散落在肩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而诺克莫虽说在这场交锋中占据了上风,但也气息微喘,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更是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他黝黑的脸颊缓缓流淌。
“嘿嘿……小子,身手倒是不错,居然能够撑这么许久。”诺克莫嘿嘿怪笑着,脸上尽是戏谑的神情。
“哼……”陈影剑冷哼一声,并未回应他的话语,只是轻轻甩了甩已然有些发麻的手臂。他瞧了瞧自己那褴褛不堪、处处破损的衣衫,眼眸微微眯起,紧紧地盯着诺克莫,眼神中毫无退缩之意。陈影剑再次提起剑猛冲上去的瞬间,身形仿若鬼魅,剑在他手中幻化成一道道凌厉至极的光芒,径直朝着诺克莫逼去。
诺克莫微微一怔,未曾料到陈影剑尚有如此威猛的气势,赶忙挥刀进行抵挡。一时间,刀剑交错的声响再次于整个擂台之上轰然响起。
陈影剑的剑势愈发刚猛凌厉,每一招都饱含着破釜沉舟的坚定决心。诺克莫虽能够勉力抵挡,却也逐渐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小子,你这是在拼命么!”诺克莫怒喝道。
陈影剑仿若未闻,只是一味地奋勇进攻。
画面陡然一转,此刻让台下的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陈影剑突然剑式一变,一个虚晃之间,身影骤然消失不见。诺克莫亦是一惊,而后一道剑尖从诺克莫的背后直直刺来。
诺克莫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诺克莫背心的千钧一发之刻,诺克莫竟展现出极为灵敏的反应速度,身子猛地一侧,堪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陈影剑的剑还是在他的脖子上划过,划出了一道血痕。
“啊!”诺克莫痛呼一声,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双目彻底变得发红,手中短刀挥舞得更为凶狠,仿若狂风暴雨一般朝着陈影剑攻去。
陈影剑毫无惧色,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闪,同时寻觅着诺克莫招式里的破绽。两人再度陷入胶着的苦战,擂台之上剑气刀光交错纵横,令人眼花缭乱。
陈影剑忽地又一次消失于虚空之内,诺克莫再次大惊失色,神识迅疾向外延展,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周围环境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吃过一次亏的他,此次决不想再重蹈覆辙。
擂台下众人见此纷纷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明白陈影剑怎么突然又是消失在虚空中。
擂台下一片哗然……
吃过这样亏的曹鸿勋也是沉默不语,神识已然外放……
“鸿勋,上次你与陈家这小家伙也是输在这诡异的宝术下是吧。”曹铭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父亲。”曹鸿勋轻吸一口气,缓缓回答道。
“那你现在用神识去察,能否察觉他隐藏在哪个位置。”曹铭问道。
曹鸿勋苦笑一声:“不能,刚刚已经用神识查过了。”
短暂沉默了一下,曹铭再次道:“此子以后尽量不要得罪。”
闻言,曹鸿勋微微点点头。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出现一丝极为细微的波动,一道金色的剑锋直直朝着诺克莫的腹部刺去。诺克莫心头一惊,脸色陡然剧变,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他使尽浑身力气将短刀横于身前。
“当”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嚓”。
短刀断裂,金色剑锋径直冲向诺克莫腹部要害。此刻的陈影剑怒发冲冠。诺克莫为夺得凡悟剑,竟然起了杀心。
“你竟然想杀我,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陈影剑在心中暗道。
“啊……”凄厉的叫声如同惊雷在空中炸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诺克莫一个躲闪不及,那锋利无比的凡悟剑如毒蛇出洞般直挑向他的大腿。瞬间,一道血光喷射而出,宛如绽放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大腿处传来的钻心剧痛,好似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刺入诺克莫的天灵盖,这股剧痛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他那颗被贪婪占据的心浇醒。然而,还不等他从这剧痛中缓过神来,那金色的剑锋骤然一变,裹挟着凌厉的杀意直削向他的头部。
诺克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不顾一切地拼命闪躲。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仓促和狼狈,身体失去了平衡,脚步踉跄。尽管右大腿的疼痛如万箭穿心,每一次移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折磨,但他依然强忍着,以超乎常人的毅力迅速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