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医生他说叶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昨晚突然出现的状况可能是邑系统内出现了什么量化他们生命值的东西。”邑系统的一个相关专业人员说道。
叶远山哼了声,“最好叶庭阳是真的没什么问题,不然……知道李堂的下场了吗?”
那几个站成一排,不约而同地连连点头。
他们当然知道,莱邦的所有子民都知道,前两天司法部李政官被突然闯进司法大楼的叶远山直接打了八枪,当场死亡。
叶远山有那个权势这么狂,可是他还是挑了个令众人心服口服的做法。不到一天,他就找出了李堂贪赃枉法、杀人放火的十几条罪行。
当李政官的罪恶摆在所有人面前时,莱邦上下一阵哗然,这位死不瞑目的政官一日之间身败名裂,就连尸体也被枭首示众。
司法部全体成员也因此被任免审批,逐个严查,凡是和李堂同流合污的人都被革职,犯事严重者也被叶将军奖励一发子弹。
司法部全员可谓是自上而下大换新,暂时手握最高执法权的是重新出现到大众视野的苏立扬苏政官,巧的是这人刚好是叶远山的义子、叶庭阳的异姓伯伯。
叶远山在吩咐完几句过后,回头一看,眼尖地看到了叶庭阳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晶石项链。
他微眯起眼,抓住走最迟那人的衣领,语气不善地问道:“我孙子脖子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他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那人身体被提起,脚尖都垫不着地。
他颤颤巍巍地看向叶庭阳的胸前,那里多了一条诡异的饰品。
很眼熟,但是那人心慌意乱的,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急得团团转。他不敢挣扎,被这样威胁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急道:“我,我想起来了!”
那位工作人员脖子上的劲小了不少,他来不及多呼吸几口气,急忙解释着:“以前进入邑系统成功出来的罪犯也……也有人带着一条这样的项链。”
但是,出来没多久就疯了或者死了……这条项链也不翼而飞了。
叶远山也知道那些运气好捡回一条命的罪犯的最后结果,他的视线倏地转向叶庭阳那边,手也松开了。
“想办法把它摘下来。”
他的语气不怒自威,那个工作人员还没有松口气,又被眼前这个老祖宗突然扬起的气势逼迫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叶将军,这……这摘不下来的,邑系统的东西现实中是摘不下来的……以我们现在的技术,邑系统这种高级系统启动后的程序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叶远山气笑了,他手在腰间来回摩挲,最后气势汹汹地放出一段话:“你们可以开始每天祈祷我孙子没事了……如果他出现一点问题,你们和那什么鬼系统就等着给他陪葬!”
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开惩治室。
而邑系统里也过去了小半天,桑骆一觉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叶庭阳也不在房间里。他挣扎着起床,伸个懒腰,就套上了那件外套。
然后,桑骆随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拆开,叼在嘴里便开门出去。他的半个身体刚探出去,就对上了孟长宇冰冷眼镜下那双精明到奇怪的眸子。
桑骆一顿,又恢复了怯生生的模样,对着那人点头示意。整个动作乖巧斯文,却在回头关门时,如现剥荔枝一样地翻了个白眼。
这群人,除了比较熟的叶庭阳、杜芝芝,还有无感的刘川柏外,他对别的人都厌恶。
桑骆咬着棒棒糖转身,找了个离孟长宇较远的椅子落座。他不想理孟长宇,但那人却主动靠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唤道:“桑骆?”
“是我,怎么了吗?”
孟长宇笑眯了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他上下打量着他问:“没事,你的糖和你这身衣服是叶庭阳给你买的吧?”
桑骆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和叶庭阳……”
后面的话,是个人都能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鬼。桑骆垂眸,浓密修长的睫羽恰好遮住了眼底闪过的恶趣味。
他的手不停地搅着衣摆,好似在犹豫说不说,只见他略微抬起头,目光闪闪地再次点头。
孟长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拍了拍桑骆的肩膀,状似欣慰道:“挺好的,虽然进了邑系统,但是找了个归宿也不是什么坏事。好事啊好事……”
“我,我……你别调侃我和哥哥了……”
叶庭阳和杜芝芝买完东西回来时,就看到孟长宇单手搭在桑骆的肩膀上,而背对着他们的桑骆低头,原本白皙秀气的后颈和耳朵此时布满了红晕。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误会。
叶庭阳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离他最近的杜芝芝还是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气,她目光往两边飘忽着,急忙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着客厅里的两人。
孟长宇:“你们回来了。”
他像是刚反应过来,连忙把桑骆肩上的手放下。半是解释半是掩饰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桑骆有点像我弟弟,就开口调侃了他一下。”
说着,他还满脸笑意地看向坐着的桑骆,莫名透着丝宠溺。
叶庭阳越看,心里的那股气就越难压制下去。不过他还是神色无波,大步踏入。
桑骆似是看不出这小修罗场,他兴奋起身,跑向叶庭阳,叼着糖,笑意吟吟地说:“哥哥,你回来了。”
仅一句话,就令叶庭阳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他点头应了声后,看向桑骆红润的唇瓣,眸光暗了暗,“糖甜吗?”
“甜!”
桑骆咔嚓咔嚓地咬着糖,他垂头,从兜里挑了一颗同个颜色的糖。
他估摸着是一个味道的,还没上手拆糖果纸,叶庭阳就开口拒绝:“我不吃,你留着自己吃。”
“那我给你拎东西。”
桑骆说完一伸手,叶庭阳就避开了,他招呼着:“不用,去找个地方坐着。”
被拒绝的少年即便已经耷拉着脑袋了,但还是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找了个别的椅子坐下。
他们来回拉扯的动作熟练到不行,话里话外隐隐约约露出一种不该在邑系统存在的温馨。
杜芝芝捂着脸,不忍直视。她对这两人自动忽略客厅另外两个人的行为感到无语又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