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谧良久,刘川柏实在受不了桑骆这副炫耀欠打的模样了,壮着胆说:“叶庭阳,你就不能管管桑骆吗?你瞧他那样儿!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这对新晋情侣对视了一眼,一人眉眼含笑,一人蹙额思考。没一会儿,叶庭阳转头就回道:“管不了,见谅。”
杜芝芝撇了撇嘴,“真是长见识了,邑系统还整拉郎配这一套。”
桑骆:“你们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被带偏题后的两人一头雾水,问:“刚刚有问什么吗?”
叶庭阳回:“骆骆一开始就问了,你们怎么这么迟才来集合?”
此话一出,杜芝芝像是想到了什么场景,面色煞白。刘川柏脸色也说不上好,他回道:“第三和第四个案件都出来了。”
桑骆神色凝重了起来,“你们被追的时候遇到了第四个案件?”
刘川柏嗯了一声,继续说:“我们趁追人的那群人没注意,拐进了一个有院子的小平房躲着。里面看着没人,我们不是没地方住吗?我就想着那个地方刚好可以做我们之后待的地方,就进屋瞅瞅了。”
“结果一进屋,里面死了好几个人,一个妇女还有三个孩子,应该是凶手和我们一样躲什么人,然后进了屋,把人家一家给全杀了。”
叶庭阳:“你们有观察过死者的身体吗?”
“有,肯定有啊。”刘川柏他们在桑骆不在的那两天都快被叶庭阳训练成勘察院人员了。可能是因为叶庭阳那种军人的气势,他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不过,我们没时间也没能耐看出什么重要信息。”
“那个母亲是被虐杀的,身上很多刀伤,没有致命伤,是流血流死的……那些小孩子有两个残疾男孩儿,还有一个女孩儿,脸上身体上脏兮兮的,表面上没看到什么显眼的伤口,但是口吐白沫,可能是被喂了农药。”
此刻,杜芝芝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待人说完,她没忍住咬牙切齿地总结了一句:“太丧心病狂了!”
桑骆食指在旁边另外那两三个人之间摆动,“那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没分开走吗?”
刘川柏:“原本我、杜芝芝和那个杨琳看到那个血腥的场景就害怕,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陈大通和黑着脸的高正,吓死人了!”
桑骆了解地应了一声,他少有地严肃道:“我们掌握的都太片面了,所有信息都靠猜,还一点杀人凶手的线索都没有。”
叶庭阳颔首,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这样案件的确很难有突破。他想了想,转而问道:“杜芝芝,第三个案件的死者是什么死的?你看清楚了吗?”
“是个女孩儿,大概十八九岁。”杜芝芝提到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先奸后杀,全身都有被虐待过的痕迹,脖子上的勒痕是最明显的。”
刘川柏骂道:“靠,这凶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杀人手法这么多?还各个都这么丧尽天良……看起来还真挺像是多人犯罪的。”
“是一个人。”桑骆说,“如果像我们这样多人,那就太兴师动众了。更何况犯罪现场离我们这么近,多人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连他们一面都没见过?”
“这倒也是。”刘川柏叹了口气,“我是一点思绪都没有了!要是警方能听我们的调遣就好了……”
桑骆眉宇间的愁云骤散,他粲然一笑,激动得看向叶庭阳:“哥哥,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叶庭阳话音刚落,桑骆的气息便弥漫在了他的耳边,那人在小声说着自己的办法。
两人悄悄话说完,刚拉开距离,叶庭阳就习惯性地皱起了眉,表情看上去更凶了:“你一个人去?”
桑骆又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一番。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叶庭阳拒绝的话太不容置喙了,情绪波动也相比以前大。众人满脸不解,怎么刚刚还腻腻歪歪的情侣就闹矛盾了呢?
桑骆“哎呀”一声,“哥哥,你能不能别把悄悄话说出来啊!”
他扫了一眼表面上忙着自己的事实则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的人,拉起叶庭阳的手腕,往树的另一边走去。
确保没人偷看偷听了,桑骆才继续和叶庭阳商量自己的宏伟大计:“哥哥,相信我。虽然公告栏的bug修复了,但警署的职务表不一定不能用。”
“再说了,这个bug的修复,没有刷新悬赏令,反而就着我改的地方变了你们的脸,这说明这bug还是可以用的,就是麻烦了点。”
叶庭阳还是不想桑骆只身犯险,他满脸不愿地说:“万一警官不相信你那些辩解的话呢?万一那个职务表上没有这个bug呢?按照规则,就算自首被抓也是失败,我不想你出事。”
“不会的,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都认识我了。”桑骆轻晃着叶庭阳的手臂,“哥哥,别担心啦。其实我还有一个法子,让他们更相信我,不过需要哥哥帮忙。”
见叶庭阳神色依旧毫无波澜,桑骆加重了手上晃人的劲儿,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细声软语道:“哥哥,帮帮我……”
叶庭阳最受不了桑骆的这种招数,他重新将视线移到那人身上,认命道:“什么忙?”
“吸我脖子。”
叶庭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桑骆已经拉下外套拉链了,拉开白t衣领,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和线条流畅的锁骨,眼神示意着说:“多吸几口,咬也行,痕迹越明显越好。”
叶庭阳闪烁的眼神不定地往别处飘,他实在意料不到这种情况,他们认识几天就谈了恋爱,在一起不到一天就……这进度实属太快了。
还有就是,他记得桑骆的脖子很敏感。
“哥哥?”
桑骆发现叶庭阳避开的目光,以为他是害羞不会又不好意思说,抬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低头埋入他的颈窝,吮吸了一口。
他的动作太快,再加上叶庭阳原本就对他没什么防备,桑骆就轻易得逞了。
那人温热柔软的唇齿亲吮厮磨带来的丝丝酥麻刺痛令叶庭阳眼神骤暗,身体也很是僵硬。
桑骆挺聪明的一个人却在这些方面异常迟钝,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间怪异的气氛,“哥哥,就像这样……”
他完成了一个示范小任务,满意地盯着那个“小草莓”看,教着自家对象该如何如何做:“要是实在不会也没关系,直接咬就行。”
话落,桑骆一抬头就对上了叶庭阳幽暗压抑又侵略感满满的眼神。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