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道粗重的喘息将附近周围的空气都染得灼热又暧昧。
“嘶——!”
“哥哥!你轻点……”
即便这副身体是桑骆一手建造的,其中大部分的感觉都削弱了不少,少许感受甚至没有……
可偏偏他脖子和他本体一样敏感,没有半分削弱。
叶庭阳抬眸睨了咬着牙止住声的桑骆一眼,眼里掠过一丝罕见的恶趣味,他想给这个不听话的对象一点教训。
他垂头继续厮磨那处。
忽而,桑骆瞪圆了眼,僵直的身形猛然一颤,他以往少年阳光清澈的嗓音不复存在,变得暗哑颤抖:“哥哥,别舔……”
他能受得住所有利器刺破皮肤所造成的刺痛,却不能忍受温柔舔舐所带来的身心共振,那种感觉是连桑骆这个被困的游魂都无法控制的灵魂战栗。
桑骆此刻清晰地意识到,叶庭阳在他这是特殊的、偏心的,是意外地一再包容。
从未有人,包括他自己,对他的脖子如叶庭阳如今这般数次亲抚、放肆。最难以置信的是,这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桑骆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疯了。
他可从来没想过假戏真做。
没分寸撩拨的结果是,桑骆顶着一脖子嫣红的痕迹在众目睽睽之下疾步离开了。
他双颊通红,眼圈也不遑多让,红了一圈,眸里更是湿漉漉的,还掺杂着丝逃避的意味。别人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猜想他是被欺负惨了。
其实不然,除了亲了个脖子,叶庭阳没有半分逾矩。
“呜呜呜呜呜……”
警署内,传来一阵抽泣声。
桑骆黄色外套里的白t恤被撕成一条条的,还脏兮兮的,裸露的白皙皮肤上红红紫紫的,嘴角也有伤,看起来触目惊心,又狼狈不堪。
衣服是他自己撕的,嘴上的伤也是自己一巴掌扇的。不过,桑骆还是得装出一副被人欺辱过的样子。
他说话间,含着哭腔:“警官大人,你们一定要……要给我做主啊,那群罪犯不仅威胁我拿我的钱租房,还……还把我糟蹋成这个样子呜呜……”
少年说不下去了,埋头又哭了起来。
一中年警官叹了口气,开口教育道:“都说了让你收敛收敛,出去避避风头了,钱没捞着现在还失了身。”
但又有人质疑出声:“可当场人反应,是你拉着人跑的,你还叫他们其中之一‘哥哥’。”
“那是因为……”桑骆抬头回道。
他在众警官面前缓缓低下头,一脸羞愧难当道:“因为我的钱全在那个我拉的人身上,我……我不是想把他拉到个没人的地方揍晕,把我的钱抢回来嘛。”
像是想到什么,桑骆语气骤变,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力气那么大,还是个……死变态!”
中年警官说:“行了,人家没杀你就不错了,那个女孩儿就不一样了……”
“他也想杀我,不过我趁他不注意拿板砖敲了他头,他才没追上我。”
“真的是大难不死。”
桑骆吸了下鼻子,说:“警官,我可以证明悬赏令挂的那群人没有碰那个旅馆的死者,第一个发现死者尸体的人是那群人里面的一个女人,其他人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实警官上前道:“可是据查验,那个死者身体里面的体液是孟长宇的。”
桑骆难免有些震惊,就算他在邑系统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想到他首次接触的这个“抓罪犯”的游戏竟然能伪造案件,这可不是一点难度了。
他状似一脸诧异地开口:“真的是那个死变态?!”
刑警队长手肘捣了一下那个说出案件实情的警官,示意他嘴巴严实点。
那警官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赶忙干笑着摆手,敷衍着桑骆这个群众:“你就别掺合了,在抓到他们之前,我们会派人贴身保护你的。”
桑骆怎么可能不掺合,他没有动什么职务表上的照片,而是在去了趟厕所,隔间里一道光闪过,出来的人身上的装束全变了。
他一席笔挺警服,衣冠楚楚,神情恣意,身形变得英武挺拔,连那份他本有的青涩乖巧的少年气都淡了不少,反倒多了几分沉稳帅气。
气势也不像个刚成年的小孩儿,一股子久居高位的气魄。
桑骆清楚所有游戏里西西没来得及修复的bug,他擦了擦肩章上的三颗星,这是一套警署处长的警服。
一身装扮,一个身份。
“处长。”
“处长,你怎么来了?”
查那个案件的刑警大队一见桑骆的身影,都纷纷站了起来,如临大敌。
“嗯。”那众望所归的人背着手,点头示意,“我来看看那个搞得市里人心惶惶的案子怎么样了。”
众警官互相对视,一人把案子所有的线索信息都递了上来,说道:“这是这个案子所有的证据和死者信息,市长的悬赏令能审批下来,就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那群人就是凶手。”
桑骆也不再为叶庭阳他们辩解什么了,只点了点头,眯起眼浏览着手里的资料——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越看,他的眼神越幽深。
其他警官再次互相对视着,他们看到处长缓缓勾起了唇,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看起来异常诡异。
桑骆想,真是好玩啊……
这个邑系统固有的模式比他想象地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