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人如约来到了军校。他们被引导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进门,符疏文便热情地和林深聊起了以前军校的往事。
壬凌偶尔也能加入话题,但乔寂黎却始终插不上话。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与林深的交集并不多,虽然他知道林深的往事,但无法像符疏文和壬凌那样谈笑风生。
乔寂黎感到有些难受,这样显得让他和林深的关系似乎很一般。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他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转移话题了。
门外的男生穿着一件白衬衣,头发湿漉漉的,脸庞微红,看上去刚洗完头,还跑了一段路。
林深眯着眼睛打量了两眼,发现这个人物在原着里并未出现,不禁有些好奇。
褚旭喘着气,他听说上将林深要见他,心中激动不已。
他一直以林深为榜样,进军校一半是因为姐姐,一半是因为林上将。
因此,在得知上将要见他的时候,他顾不得吹干头发,一路狂奔而来。
站在门口,褚旭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却有些懊恼,为什么刚才不换件衣服,就这样随便穿着来了。
但他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敲响了门。
门原本就是开着的,褚旭一眼看到了校长符疏文和乔寂黎,两人对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看到背对着他的两人转过头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林上将,那张多情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眼波流转,让褚旭心跳加速。
随后,褚旭才注意到林上将旁边的太子殿下,他的手正搭在林上将的肩上,姿态亲昵,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是一只战胜的公鸡。
褚旭站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有些发愣。
林深看着这个傻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温柔。
褚旭和他的姐姐非常像,尤其是那双眉眼,几乎有八分相似,这让林深对他瞬间产生了好感。
林深微笑着说:“进来吧!”
男人的眼里带着笑意,这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褚旭的心在那一瞬间骤停了一下。
他慌忙地进了门,站在了几人面前。
林深指着一个空位,温和地说:“坐吧,我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你,没什么大事。”
褚旭抿了抿嘴,有些紧张地坐在了林深指定的位置上。
自从褚旭进来以后,壬凌的表情就一直很淡漠,他的手依旧搭在林深的肩上,随意地靠在沙发上。
壬凌向来领地意识很强,他能感受到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珍宝,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壬凌的这种行为,符疏文和乔寂黎自然也看在眼里,但他们并不好说什么。
林深和壬凌的关系最为亲密,只要有人和林深接触,壬凌就会时刻保持警觉,就像一只守护领地的警犬。
符疏文和乔寂黎心中清楚,只要和林深有过接触的人,哪个没有心动过,哪个没有幻想过和林深有所交集。
因此,壬凌的警觉倒也显得合理。
他们两个虽然理解壬凌的心情,但还是会不爽,所以还是保持着沉默,不去打扰这份微妙的气氛。
褚旭坐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他感觉到了来自壬凌的淡淡敌意,但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只是……只是……来向林上将学习的,对,学习,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想过多涉足。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认真聆听林上将的问题。
林深对褚旭的感官印象还不错,所以他的脸色倒也显得温和。
褚旭能感受到林深的友好,这让其他几人有些嫉妒,他们不知道褚旭心里怎么想,但显然,林深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态度。
褚旭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林深那可以说苍白的脖颈上,喉咙微微滚动,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到一阵发热,嗓子也有些发痒。
那苍白的脖颈上甚至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男人穿着军装,与那苍白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起来极具诱惑力。
褚旭忍不住想,不知道舔一舔会是什么感觉。
林深打破了沉默,他温和地说:“我们这次是想和你聊聊你的姐姐褚情牵,当然,如果你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
林深的语气很有选择余地,几人很少见到林深说话如此委婉,都觉得有些稀奇。
褚旭咽了咽口水,眼睛不敢直视林深,呐呐地回答:“林上将,您随便问。”
林深点点头,然后问:“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战役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褚旭心中尘封的记忆。
那场战役是他一直不愿想起的往事,姐姐褚情牵在他心中一直是强大的存在,是他的榜样。
但是那一次,姐姐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众人口中的“虫族”,那场战役中死了很多人,虽然没有人怪罪姐姐,但褚旭心中始终有着愧疚。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姐姐,但那些死去的人也是真实的,他有时想,或许自己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褚旭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记得。”
林深斟酌了一下言辞,然后说:“你还记得在那之前,你姐姐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说,接触了什么人吗?”
褚旭虽然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他想不说就可以不说的。
或许,这位强大的上将大人能够找到姐姐变成那样的原因。
他决定试着相信林深,于是努力地思考起来。
然而,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记忆早已模糊,他刻意地忘记,让那些过往像被一层迷雾笼罩,窥探不了任何真相。
他只能将几年前别人问他的时候的答案再次说了一遍。
“上将,我……我记得那时候姐姐确实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姐姐总是温和的,但有段时间她总是很疲惫,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但具体接触了什么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和自责,显然,这段记忆对他来说,既是痛苦,也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