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去知府衙门探查一番。
苏赫北的父母之死,线索已经指向了知府,上次知府派人暗杀苏赫北,显然是有所忌惮,说明他们已经查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因此,林深和苏赫北决定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知府衙门。
为了这次行动,两人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
与上次林深遇到的金胥安不同,知府并没有专门针对他们苗疆蛊虫的措施,所以林深只需放出一只普通的虫子,就能轻松放倒所有人。
夜幕降临,两人悄无声息地趴在知府衙门的房顶上,俯瞰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林深轻轻一挥手,虫子迅速飞出,没过多久,下面就传来了倒地的声音。
苏赫北转头看着林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竖起大拇指,无声地表达了对林深的佩服。
林深则傲气地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待所有人都倒下后,苏赫北和林深从房顶轻轻跃下,苏赫北直接抬脚走进了书房。
知府太守已经昏迷躺在地上,蜡烛燃烧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
苏赫北对地上的太守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书房的文案。
林深则走到太守面前,伸手掐开他的嘴巴,喂了一颗丹药。
林深随意地放开手。
这时,苏赫北上前一步,拿出手帕,有些嫌弃地为林深擦了擦手,口中轻声说:“脏。”
林深愣了愣,看着苏赫北皱眉的样子,不禁挑了挑眉。
苏赫北动作熟练地将太守绑了个结结实实。
不久,太守缓缓醒来,脸上带着迷茫之色。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林深,神色恍惚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了垂涎的表情。
林深感到一阵恶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苏赫北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老男人的视线。
太守见到苏赫北,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顿时慌了神。
苏赫北蹲下身来,与太守平视,冷冷地问道:“太守大人,还记得我吗?”
太守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话,他自然知道,前几天我才派人去杀他,但手下都无功而返。
他其实担忧了很多天,见人一直没来找他就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你……你要干什么?”
苏赫北随意地玩转着手里的刀,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反问道:“你说呢?”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插进了太守的大腿里。
男人瞬间被刺痛得差点晕过去,尖叫着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赫北并未理他,抽出刀子又继续捅了进去。男人疼得翻白眼,急切地说:“你……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
听到这话,苏赫北停下了手,冷冷地问道:“你认识苏烈吗?或者是梁姣?”
男人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林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掏出手里的小白虫,微笑着说:“大人,这是我新练的蛊虫,给你试试吧!”
太守先见到少年的脸,那张漂亮天真的脸让他恍惚了一下,但那蠕动的小白虫,吓得想要往后倒,但被苏赫北一把拉住。
林深笑眯眯地将蛊虫放在男人的身上,瞬间蛊虫就钻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太守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感受到了蛊虫在体内爬行的恐惧,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让他瞬间崩溃,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两个人,绝不是普通的对手。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口中不断哀求:“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守的话音刚落,他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突然消失了,但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疼痛带来的痉挛让他全身无力。
他看着坐在一边的林深,后者正天真无邪地笑着,一边吃着桌子上的东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赫北斜眼看了林深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有点好笑林深的心性。然
后他转过头,眼神重新变得严肃,看向太守,冷冷地说:“那说说吧。”
太守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问:“你想听什么?”
苏赫北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你应该认识我父亲苏烈和我母亲梁姣吧?”
男人再次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回答:“认识。”
“你和我父母什么关系?”
男人愣住了,似乎陷在了回忆里,他表情变化很大,一会开心一会难过。
“那年我还只是一个奴隶,每天就是在奴隶营里艰难求生,后来,我遇到了你父亲,他是苏家山庄的少主,但他性格很好,对我很好,把我带了出去,带我回了家,和我说把这里当成家,那时候真快乐呀!”
男人的脸上是留恋,似乎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他继续说。
“你父亲有一个未婚妻,就是你的母亲梁姣,本来你父亲不喜欢她,他不喜欢家里的决定。所以他决定亲自去找你母亲,让她自己退婚,这样保留了你母亲的名声。
但后来,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了你母亲,梁姣可真漂亮,我一眼就爱上了他。我嫉妒为什么他什么都有,有家室,有朋友,有我怎么也得不到的女人。
他们成亲了,我嫉妒的发疯,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机会,偷了苏家山庄的秘籍悄悄修炼,但我不是修炼武功的料。
我害怕被发现,偷偷跑出了山庄,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给我当官,让我做人上人,我将秘籍给了他。
但因为秘籍,苏家山庄被灭门了,我害怕极了,但后来我遇到了梁姣,她让我去救救你父亲,我不想去,我不想永远被他压一头……
后来,再次听到你父亲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梁姣也消失了,听说她杀了很多人,后来也死了。”
苏赫北的表情更加阴沉,他继续追问:“太守大人,这些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后悔过,可曾害怕过,你就不怕他们的魂魄来找你索命吗?”
苏赫北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太守的心上,吓得他愣了好久,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太守试图开口,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苏赫北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讽刺:“太守大人过得好呀,人人称颂,我父亲母亲背负骂名,你可曾愧疚过?”
男人的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他痛苦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父亲,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也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但那份愧疚和悔恨却是如此明显,充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