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潜:这是我能听的吗?有点过于刺激了。
兄长和他府上的人,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还如此靡乱,是该让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奉亲王听完迟晚的话,理都没理何弯。
锐利的视线,立刻从矫情的何弯身上转移到了旁边的刘管家。
他还是头一次如此被人牵着情绪走,迫不及待的找了个借口:
“刘管家照顾主子失职,拖出去扒光衣服,责打三十大板。”
[王爷果然雷厉风行。]
迟晚扶着椅子向王爷投去崇拜的目光。
[三十大板都便宜他了。]
奉亲王和姚潜默默点头同意。
刘淡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狡辩,就被两个小厮拖了出去。
何弯被奉亲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那可是三十大板啊!
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万一刘管家忍不住疼,迷迷糊糊的把两人的事说出来,拉她下水那还得了?
她赶忙拉住姚淮的手,眼神示意他赶紧求情。
姚淮刚才还在气何弯说要给二弟当小妾的话,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看在刘管家兢兢业业操持少爷府的份儿上,他求情道:
“父亲息怒…”
“住口。”
奉亲王被气的不轻,他的傻大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替那个女人求情,待会有哭的时候。
姚淮立刻闭了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再求下去,挨打的人该是他了。
很快门口外传来刘管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不一会,一名小厮弯着腰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放着一抹暗红色的布料。
“王爷,这是在刘管家身上找到的。”
出于对女子的尊重,姚潜和迟晚只是探着头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姚潜长这么大,还从未触碰过任何女子,那刺目的里衣,看的他极为不自在。
不为别的,姚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女子就是提不起来兴趣。
[待会何弯看到这东西,大概会羞愤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迟晚津津有味的猜测着。
这秘密可是被在场的人看个精光。
奉亲王嫌弃的瞥了一眼,停留片刻后,终于在边角处找到了绣上去的两个小字:
“何弯。”
他冷哼一声:
“拿给他看。”
迟晚说的居然一丁点都不差。
奉亲王对迟晚的信任又加了一层。
他指了指姚淮,小厮忙不迭的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姚淮一脸懵逼的看着似曾相识的布料,他抖着手,捏着那团红布,双眼猩红。
熟悉的质感, 熟悉的样式。
姚淮如遭雷击,过去一幕幕忽然浮现在他眼前。
好像就是刘管家把何弯介绍给他的。
又好像刘管家每次都会特别关心他的小妾。
姚淮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难道他们俩有过???
他的女人,区区一个管家也敢染指?
“弯弯,你告诉我,为什么刘管家会藏着你贴身的……”
姚淮喉头堵的厉害,后面的字,都堵在了嗓子眼里,没脸说出来。
刘管家的疼痛声本来就听得何弯心惊肉跳,当她眼神看到那件赤色肚兜,又对视姚淮后,心里一凉。
完了,全完了…
她捂嘴失声,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奉亲王一挥手,几个丫鬟婆子利落的走了进来,将何弯抬了出去。
碍眼的女人终于解决了。
他抬头扫了眼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大儿子,这混账东西,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家领,放着迟晚不宠不爱,这次出了事,估计会老实一段时间。
奉亲王憋着一口气,看来只能自己出手收拾这烂摊子了,对着门外命令道:
“小夏,去查查刘管家是怎么认识的何氏。”
“是。”
小夏应声跑了出去。
迟晚的注意力被王爷的吩咐吸引,抬起了头:
[查什么?她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她这么浪。]
[何弯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庶出女儿,为了嫁的好,早就瞄上了姚淮的地位。她先是经常到姚淮爱去的花楼偶遇刘管家。]
[献身后,死死拿捏,刘管家言听计从,从中多次让姚淮遇见何弯。]
[何弯瞅准时机给姚淮下了药,拿下了姚淮。]
奉亲王:那么多官家女子挤破头想进王爷府,他精挑细选了何氏,还没过门就被算计了。
此女不可留。
这管家更不能留。
姚潜:兄长真是来者不拒,花楼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人?
还有,他的管家还真是见色忘义,等腾出空来,他也要派人查查王爷府的管家,别到时候也搞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王府。
迟晚倒吸一口凉气,这瓜还没完了:
[这还不算,何弯迷恋刘管家容貌,又想牢牢把握姚淮上位做夫人,她竟然…]
竟然什么???
奉亲王和姚潜同时竖起耳朵,难道还有更炸裂的事?
两人已经逐渐习惯了迟晚的心声,明白他说的差不多都是真的,深信不疑。
[她竟然一三五跟刘管家,二四六跟姚淮。这样,只要她怀了刘管家的孩子,将来都是姚淮的。]
[好一出借腹生子的大戏啊!]
奉亲王和姚潜同时对视一眼,随后又一同看向姚淮。
姚淮知道了会不会当场吐出来?
这怎么比外面卖的画本子还精彩。
突然有些同情他。
[倒是刘管家,怕连累家里人,一会就该招了。]
[只可惜…姚淮这渣男,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迟晚吃着瓜,完全没注意其余两人的反应,瓜吃了一半,腿疼让他分了心,索性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了。
奉亲王和姚潜努力消化这些炸裂的瓜,只等着刘管家“招供”了。
果不其然,小夏没多久就进来禀告,把刘管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了屋里的人听。
说完后,离开屋子的小夏痛快极了。
刘管家还真不要脸,不过就是曾经救过大少爷一命,当上了管家。
连大少爷的女人都敢上。
大少爷纵容他惯了,他平时对少爷府的下人抠的很,非打即骂。
今天也算是报应到了。
剩下的三个人早就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是表面上惊讶了一下,此刻眼神都集中在了姚淮身上。
姚淮听完了下人的话,整个人都破防了,原地干呕了好几下,他叫骂着,一口气冲出了屋,把奄奄一息的刘管家又捶了一顿。
锤够了,姚淮用几乎失控的声音怒吼道:“抬下去,把他那玩意给我割了,脸刮花,扔到猪圈里喂猪!!”
姚淮的心止不住的抽痛,他待刘管家不薄,没想到刘管家居然蹬鼻子上脸,恩将仇报!
他怒视着下人将半死不活的刘管家送走后,才回过神来。
解决了绿帽子,姚淮又想起了何弯肚子里的孩子,万一,万一那孩子就是自己的呢?
只要他有了孩子,就又能得到王爷府一大笔财产,作为庶子,他不可能继承父亲的位置。
他只想趁着二弟没接替位置,赶紧多从他爹手里多要点钱。
当初能同意迟晚入少爷府,无非就是看中了迟晚陪嫁的兵力。
结果呢,精兵给了王爷府,不值钱的人给他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他要争取!
姚淮越想越激动,何弯这个贱人,绿了他那么久,他将来一定要去母留子!
他又大步走回偏房,装成一副慈善的面容,跪地乞求他爹:
“父亲,我待弯弯情深意切,还望父亲看着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让她在少爷府养胎吧!”
没等奉亲王说话,旁边的迟晚嗤笑了一声:
[都绿这样了还装情深意切呢?姚淮还真是贪心,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有病,不孕不育那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