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凌的话,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刚才那道灵力并没有让迟晚摔得太狠。
只是,迟晚喝了药,身体分外敏感,这一摔,更是让全身上下针扎一般疼。
结合身体里快速发挥的药效,如蚂蚁噬心,消磨着他的意志,让他此刻痛不欲生,嘴唇都咬出了血。
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像是隐忍着什么,他外侧的一只手,死死扣着坚硬的冰面,刮出了深红的血痕。
冰床上,系统不断的让他保持清醒:[晚晚,他要走了,快站起来,说不定,祝之凌会看你可怜回心转意。]
冰冷的温度让缓解了些许,迟晚默默摇了摇头,爱一个人需要如此卑微吗?
他不需要这种可怜,走就走吧…
系统叹气。
祝之凌盯着血痕微怔,心跟着绞痛数下,他深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毅然决然转过头,奔向门口。
他正准备踏出屋门,忽然全身顿住,心脏里猛然传来刺痛,接着,他眼前视物不清。
“怎么…会…”这么快…
祝之凌双腿一软,猛的靠在门边,一只手用力捏住了门框,差点捏变了形,努力控制发狂的心性,试图站稳。
他本以为昨日打坐,心境已然好转,可将那魔毒延续几日再发作,可现在,他被迟晚撩拨得心绪凌乱,那魔毒竟钻了空子,提前发作。
他想走,想远离此处,怕发狂伤害到迟晚,脚步已然无法挪动。
系统目睹祝之凌毒发的样子,忽然警惕起来:[晚晚,他毒发了…你…]
系统还没说完,迟晚双手猛撑身子,坐了起来。
迷茫的双眼睁大,好一会聚焦在了门口,祝之凌正面无表情的闭着眼,浑身微微发颤,嘴角缓缓流淌出一丝鲜血。
“师尊…”
迟晚沙哑开口。
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祝之凌毒发受罪。
话音一落,迟晚扶着床,艰难起身,脚底软的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身体冒着水汽,朝祝之凌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身后的冰床被灼热的身子融化成了半个人形的凹陷,也仅仅只是缓解了一点。
几步之遥,他足足走了将近两分钟。
来到祝之凌面前,迟晚一脸的心疼,满眼都是爱慕之情。
他颤抖着抬起手,轻轻擦去了祝之凌唇边的血丝,用指尖的血,安抚祝之凌的心绪。
“师尊…你,受苦了。”
发觉指尖血被吸干,下一秒,他伸出湿漉漉的双手,整个人软软的抱紧了祝之凌,唇瓣相抵,吻了上去。
迟晚庆幸,刚才就咬破了嘴唇,这会也能方便一些。
迟晚吻的投入而动情,唇瓣、舌尖的血液被吸得没了血色,依然不停歇的去深吻。
刚开始祝之凌还有些抗拒,可那热血入口,馋的他不停向下吞咽。
直到祝之凌意识清醒,他迅速分开了这个吻,刚要责怪迟晚,入目间,迟晚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像是脱了力,没了支撑,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只剩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他身上已经分不清是冰水还是汗水,整个人像是被水泡过了一遍。
狼狈却又有种破败的美。
“徒儿,迟晚!?”
祝之凌急声呼唤,不但没推开,反而又把他向怀里紧了紧,手不自觉的扣紧了细腰。
他想怪迟晚下了情药,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开口。
不该有的心思不知何时从他脑中升起,魔毒散去,只剩炙热包裹。
七百年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他心底滋生,疯狂生长。
接着大汗淋漓,原始的思绪充斥着头脑,血液在体内奔腾不止。
那滋味,堪比魔毒。
祝之凌凤眸一抬,遭了…
迟晚的血液里有大量的催情药,自己刚才毒发时,可没少喝!
迟晚刚才也是忍受了这种痛楚吗?
祝之凌不敢想象,大乘期多少还有些自持力,依旧如此难耐,迟晚一个金丹期,药物作用下,怎么受得了?
敏感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与此同时,迟晚也不老实的在他怀里不断的摸索着,腰带被手指拽落。
衣襟层层散开。
露出那渴望已久的身躯。
迟晚大着胆子将脸贴了上去,软声道:
“师尊…换你帮帮我…”
“好不好?”
迟晚艰难出声。
他已经忍到了极限,再不释放,还不如让他去死!
虽然意识糊涂,他说完这句,马上就无所顾忌
骤然的动作,让身中情药的祝之凌理智失控,无情道的屏障瞬间倾倒。
“迟晚…别后悔…”
祝之凌紧靠在门边,喉头滚动,任由迟晚上下其手。
脑子被裕望侵占。
他猛吸了一口气,把人横抱在怀里,放在了床上。
紧跟着,他也翻了上去。
床帐自动闭合,一道禁制结界牢牢罩在木屋之上。
雪白的被浪一层层翻滚。
空气快速升温,热的人大汗淋漓。
两人体内压抑许久的药效充分得到释放。
从下午持续到了晚上。
又至皓月当空。
凉风吹进,散不去室内的温度,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一切。
直到清晨,那床软被都被蹬烂了,迟晚才觉得身体降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