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妹差点没崩住,她都结婚五年了,竟然还要让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教她如何洞房花烛夜。
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秦京茹就被赶了出去,这位傻姑娘甚至不知道阿妹姐为什么突然变脸。
“锐哥,你进去吧,记得温柔一点。”
秦京茹忍着心中的酸涩,替曹锐整理衣服,随后亲自将他送入洞房。
甚至还要替两人把风,以防有亲戚朋友突然来串门。
曹锐进去之后,并没有看到周阿妹的身影,只看到高高隆起的被子,以及整齐叠放在旁边的衣服。
既然周阿妹想要装鸵鸟,曹锐自然不会拆穿,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就让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在黑暗的被窝进行吧。
……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转天清晨。
秦京茹早早就跑了过来,想要继续替曹锐做掩护,却先看到了秦虎开门出来,小心翼翼的叫道:
“大虎哥。”
“京茹来了啊。”秦虎欲言又止,最后背起竹篓,扛起铁锹,默默进山去了。
秦京茹松口气,大虎哥没有后悔就好。
她走进屋里,就看见阿妹姐脸色憔悴,精神恍惚,声音沙哑,一步一蹙眉。
然而整个人看起来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女人味。
难怪秦虎刚才的举动那么古怪,原来是受了刺激。
“阿妹姐,你身体不舒服,还出来干什么,快到里面躺着。”
“我就吃个饭而已,连碗筷都是阿虎洗的。”
周阿妹蹙着眉头,显得慵懒而又无力,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秦京茹赶紧搀扶她进屋,暗自庆幸找了阿妹姐做帮手,不然她真可能被曹锐搞死。
那要不要多找几个寡妇分担火力?
秦京茹思索着,一溜烟跑到厨房,看到正在熬药的曹锐,立即上前帮忙:
“这药给谁喝啊?”
“就是些助眠安神的草药,你要是不嫌苦的话,也可以喝两碗。”
“那还是算了,我最怕苦了。”
……
就在此时,有位中年妇女推门而入,顺着味道就来到厨房,见周阿妹不在,立即低声问道:
“曹大夫,阿妹还能生孩子吗?”
“当然可以,我翻遍了医书古籍,找到一个偏方,正好能治周阿妹的病症,要不了多久她的肚子就会鼓起来,你就等着看吧。”
“那就好,大虎妈想抱孙子,可是快想疯了。”
中年妇女顿时喜笑颜开,将曹锐狠狠夸奖了一番,就转身出去广而告之。
“她是谁啊?”
“大虎哥的远房表婶,我们秦家村几乎每家都沾亲带故。”
曹锐做戏做全套,估摸着消息传播的差不多后,就带着秦京茹出去露面。
果然,不断有村民上前询问周阿妹是不是真能怀孕?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甚至有老人拉着曹锐,给结婚刚满半年的夫妻看一看,怎么还没怀上呢。
曹锐:“……”莫名其妙转职妇科的节奏,可他都没摸过孕妇的脉搏,实在不敢妄下判断,急忙给秦京茹使眼色。
好在秦京茹也知道周阿妹的肚子是怎么回事,立即假装有事,拉着曹锐逃跑。
等两人跑到村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群人抬着只大肥猪,其喜洋洋的讨论着杀猪菜要怎么做才好吃。
“这不年不节的,哪来的猪肉吃?”
秦京茹眼前一亮,立即上前询问,很快她就跑回来兴奋道:
“锐哥你有口福了,昨天晚上有只野猪在树下撞死,恰好被进山的大虎哥发现,叫人抬了回来。村长说天降肥猪是个好彩头,要做成杀猪菜,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曹锐笑而不语,没打算告诉秦京茹真相。
从某种程度来说,那头被迫撞树而死的野猪,也是她的彩礼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米面粮油,摸黑进了公社食堂的仓库。
要不然的话,村长秦满山也不会冒着风险答应帮忙。
秦家村很快热闹起来,村民们纷纷聚拢在大食堂周围。
有人爬到高处以便看得更清楚,有人则踮起脚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他们或许对杀猪的过程充满了好奇,也或许是被大人们的热闹气氛所感染,跟着跑来跑去,不时发出阵阵欢呼。
放血,去毛后,杀猪匠开始分割猪肉,行云流水的动作,引得村民们阵阵喝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食堂里飘出了阵阵肉香,那是猪肉在锅中炖煮的味道,也是村民们心中最温暖、最向往的味道。
孩子们被馋得直流口水,大人们则早早拎好碗筷,就等着吃杀猪菜。
都说吃饭不积极,思想肯定有问题。
秦京茹就很积极,拎了两副碗筷,拉着曹锐就往前冲。
此情此景落在村民中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曹采购员,你觉得我们京茹怎么样?”
“都让让,让曹大夫先吃,他免费为我们看病,可是秦家村的大恩人啊!”
“不但要先吃,还要多吃,曹大夫你可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早两年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招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