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红颜知己邱若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一边是好兄弟,态度坚决地要求邱若瑶只能做丫环,不能为妾。
曹锐站在那里,满脸的纠结与为难。
做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扶起邱若瑶,轻声说道:
“若瑶,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
邱若瑶真心这么觉得,甚至为能够转到曹家而高兴。
一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清澈蠢萌模样。
曹锐心里多出几分怜惜,让她先到外面去。
等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个人,就不满的质问陈硕真:
“你怎么擅自加戏,把人贬成丫环?”
陈硕真举起手中的资治通鉴,得意地说道:
“我刚从里面悟到的帝王术,皇帝临老时做恶人,找个借口把忠臣良将给贬下去,等太子登基后重新启用”
“我活学活用了下,给你一个收获美人忠心的机会。”
“……”
这就用上帝王术了。
曹锐顿感无语,懒得多说,出门找到邱若瑶,说道:
“你先去薛姨妈身边做丫环,过段时间,我就把你调到身边,等回到我们自己家之后,再抬你做小妾。”
邱若瑶却微微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老爷,我不愿意做妾,只愿意做丫环,能在您身边伺候,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曹锐还想劝说,就见白映雪带着众多健妇,气势汹汹的来抓邱若瑶。
“嫂夫人,且慢!”
曹锐赶忙把人拦住,说起邱若瑶已经转到曹家做丫环的事情。
白映雪听后,让健妇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则拉着邱若瑶的手,叮嘱道:
“既然老爷已经免了你的处罚,还让你到曹家做事,以后记得机灵一点,千万不要再被人利用了。”
“咱们姐妹一场,以后要是遇到无法确定好坏的事情,记得来找我。”
邱若瑶听后,眼中泛起泪花,说道:
“多谢夫人,奴婢一定铭记夫人的教诲。”
接着,她忍不住问起以前的贴身丫环绿珠的近况。
白映雪笑道:“绿珠在我身边做事,稍后会一并转到曹家去,你就放心吧。”
邱若瑶顿时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起来。
白映雪微微颔首,转而对曹锐道:
“曹大爷,外面有对夫妇,带着位叫杏花春的小姑娘求见。”
“听她父母说,您曾将她从淫贼手中救出,被邻居透过门缝瞧见,便传出了些风言风语。”
“杏花春一家觉得有损女儿清誉,怕日后难以做人,故而想卖身到曹家,不求钱财只求能有口饭吃,不知曹大爷您意下如何?”
曹锐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没多久,杏花春一家就被带进来。
岂料,三人刚见到曹锐,便立刻双膝跪地,连连磕头。
杏花春的父母眼中泪光闪烁,声音颤抖着说道:
“曹大爷,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们女儿怕是要遭那淫贼玷污,这辈子就毁了。”
杏花春也满脸通红,哽咽着说道:
“恩公,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曹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上前搀扶:
“快起来,快起来。”
白映雪和邱若瑶也同时动了,分别扶起杏花春和她娘,免得曹锐拉起那个,又跪下这个。
一对一盯防后。
杏花春一家就只能站着,虽然有些束手束脚,感激中还透着难以启齿的窘迫。
曹锐不想让人为难,仔细打量起杏花春,体貌风流,深藏不露,算是小家碧玉中的上品,难怪会被淫贼看中。
而杏花春被男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早就羞得手足无措,却咬着牙,站在那里任由恩公打量。
她的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只觉得心跳如鼓,脸颊滚烫,不敢抬头看曹锐的眼睛。
“正好四夫人膝下的宝姑娘身边缺人用,你就去伺候她吧。也不要签什么卖身契了,就订立五年的雇佣合同,到期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续签。”
杏花春父母听后,高兴不已,又想跪下磕头,却被早有准备的曹锐拦下。
杏花春见状越发感激,眉目含情,偷偷看着心地善良的恩公兼老爷,发誓一定要干好丫环这个大有前途的职业。
如果老爷有需求的话,她不介意顶上去,要是能怀个一男半女就更好了。
……
尬聊一阵,将杏花春的父母送走后。
曹锐便带着两位新鲜出炉的丫环,去见薛姨妈。
薛姨妈正在备孕,浑然不知曹锐是出了名的快,已经让她怀上,正想采买两名丫环,免得怀孕后不方便。
没想到曹锐竟然想到了她前面,薛姨妈感动不已,只是让原先沈府的四夫人做自己的丫环,实在是别扭。
好在,曹锐说只是过度。
薛姨妈这才放下心来,拉着邱若瑶的手,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又拉着杏花春的手,不住夸奖乖巧懂事。
然而,高兴过后,薛姨妈就说起另外一件让她头疼的事情。
“老爷,文龙从观音别院地下密室回来后,就犯了病,整日里总觉得自己亏损得厉害,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看得我这心里也跟着难受。”
曹锐皱眉道:“他被勾去的时间尚短,又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阳气损耗的不算太厉害。”
“我看他纯粹就是心病,这样吧,我带他去青楼喝花酒,散散心,说不定就好了。”
主要是曹锐想去见识下,古代买卖爱情的会所,却让便宜儿子背了黑锅。
薛姨妈不疑有他,再说男人去青楼是雅事,只要记得节制,不冷落家中妻妾,不把家产败光就行。
“老爷,那你带文龙多点几个清倌人,一定要治好他的心病!”
曹锐点头应下,出门左转,找到薛幡的房间,进去后发现薛幡果然憔悴的厉害,透着一股颓废。
“走,带你爹去青楼见识见识!”
曹锐上前给了薛幡两脚。
换做以前,薛幡听到要去青楼玩耍,早就高兴地跳起来,现在却兴致缺缺,还夹杂着些恐惧。
因为他现在看到美女,就忍不住想起那些吸人阳气的女鬼,心里里直发怵,身体也不给力,感觉快废了。
可架不住父爱的拳脚相加,只能哭着爬起来带路。
两人刚到门口,正要坐上马车直奔鸣玉坊。
恰好碰到紫公子也要出门,她好奇地询问两人去做什么,如果是抓淫贼,灭淫僧之类的事情,千万记得叫上她。
曹锐却道:“我们要去鸣玉坊,正好你是行家里手,一起去快活吧!”
紫公子并不想贸然去那种烟花之地,没有做足准备功夫,容易被人发现她在女扮男装,因此推脱有事。
曹锐早就想带她去青楼,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开始道德绑架起来:
“紫公子,我可是很少请客的,难得大方一次,也是因为你帮忙镇场子的缘故。”
“你要是不去,那以后我可不敢在麻烦你!再说了,你对鸣玉坊那么熟悉,有你在,我们也能玩得更尽兴不是!”
紫公子还真怕曹锐不敢麻烦自己,那得错过多少好玩的事情啊,心想反正有姚梦梦在,懂得打配合,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松口答应。
三人坐马车赶往鸣玉坊,只见得鸣玉坊装饰得极为奢华,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门口的姑娘们娇笑着招揽客人,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刚进入鸣玉坊,紫公子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快去告诉梦梦,就说本公子来了。”
老鸨满脸歉意地迎上来,说道:
“公子爷,实在不好意思,两淮盐商的总会长汪朝宗正在宴请两淮盐政使阿克占大人,早就请姚梦梦去唱曲了。”
紫公子一听,顿时大怒:
“扬州佬还敢到金陵来抢美人?本公子这就去把梦梦抢回来。”
老鸨赶紧拦住:“公子爷,慎郡王也列席了,坐得还是主位呢。”
“……”紫公子顿时哑火,她爹就是慎郡王。
虽说逛青楼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长辈晚辈碰面要装不认识。
但再给她10个胆,也不敢跟亲爹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