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江攸宁差点被这么“幼稚”的三个字呛着。
堂堂郡王府世子也有这么傲娇的一面。
“世子爷,今日周姑娘是新妇,你若不去于礼不合。”她站在正妻的身份上劝慰了一句。
穆君行站起身走向偏间:“于礼不合?那是于礼,本世子不认。”
礼法认的东西,他偏不这么做!
江攸宁:“……”
这让她怎么回答,他不认,她还能说什么。
“冬玉,去给世子爷整理一下房间。”她吩咐完冬玉进去,自己去看账册。
最近一段时间太忙,这个月的账册她还没怎么看,今天索性都看了。
春梅过来伺候:“夫人,世子爷都硬要留在这了,你就看账册?”
江攸宁翻着账册停下来:“还是看看账册吧。”
她接受穆君行是夫君,可现在,还是不能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海棠阁里今日喜庆的很,周玉瑶淘尽心思的布置了一晚上,等着穆君行过来。
结果,等了很久,却听到下人禀报:“侧夫人,世子爷去畅新院了。”
砰!
周玉瑶一扫手划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你说什么?他去江攸宁那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他不来这里却去了那个贱人那?”
“侧夫人息怒,世子爷许是去有事情的。”佩儿赶紧着劝住。
“有什么事情非得今天说,一定是江攸宁那个贱人把他叫过去的。”周玉瑶气得乱砸东西。
“侧夫人,您消消气,别伤着自己。”平儿和杏儿听闻动静过来。
看到平儿和杏儿,又听着“侧夫人”三个字,周玉瑶拿起鸡毛弹子就打。
平儿杏儿年龄都不大,打得跪着地上求饶。
周玉瑶连打了几棍才停下来:“不许叫侧夫人,我不喜欢这三个字。”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个“侧”字掉。
佩儿跟着同玉瑶时间最久,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小姐,重新梳梳妆吧,万一世子爷来了呢。”
听到这话,周玉瑶怒气稍散了些,看着平儿杏儿:“你们说江攸宁进府不久就掌管了中馈?”
平儿杏儿一起点头:“是的。”
周玉瑶拿出两人的身契:“这是你们的身契,你们两个以后就是我的人,若是你们听话,做的好,这身契我就给你们,给你们一笔银子,让你们离开王府,不再过着卖身为奴的生活。”
平儿杏儿两人看着桌子上的身契,眼里透着渴望。
她们想拿回身契。
周玉瑶示意佩儿把身契收起来:“我现在让你们做一件事,你们要好好的做,做好了,这身契就还给你们。”
“听凭侧夫人吩咐。”平儿杏儿两人把头磕到地上。
周玉瑶拿出两张银票:“这些钱先给你们,你们去打听一下府里哪些嬷嬷下人最缺钱,回来告诉本夫人。”
“是,奴婢一定办好。”平儿杏儿一人拿一张银票退出去。
两人出去后,佩儿问道:“小姐,你让他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周玉瑶拿起点心咬了一口:“我喜欢和缺钱的下人打交道,有钱,他们才能更好地做事。”
佩儿递上茶水:“还是小姐聪明,这府里的下人要是都拥护小姐,那个江攸宁算什么当家主母。”
周玉瑶眯起眸子:“她刚进府就掌管中馈了,姨母是太信任她了,我要让她失去姨母的信任,这当家主母自然就做不成了。”
“小姐说的是,老夫人不信她,她就离被休不远了。”佩儿一语说中周玉瑶的目的。
周玉瑶笑出声:“和我抢君行哥哥,就是嫁进来了也是要被休掉,来时,父亲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了,我还怕她不成!”
笑着一转头,外面天已经全黑,穆君行还没有来,她黑着脸跺脚。
此时,江攸宁还在看账册,穆君行在床上翻来覆去。
天已经晚了,她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他感觉很是不好。
“夫人,天晚了,该睡了。”冬玉上前提醒。
江攸宁看看窗外,是该睡了,合上账册,她起身去往偏间,站到门口:“世子爷……”
其实,她想再劝一下他。
穆君行听到她过来的动静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听到她说话,他也不做出任何反应,装作睡着。
江攸宁见喊了一声没动静,不管是真睡着还是装睡着,她也不喊了。
喊是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一晚,穆君行就在偏间睡了。
除了畅新院的下人,外面的下人还以为穆君行去了海棠阁了。
入夜,周玉瑶仍然没等于穆君行,一怒之下又摔了很多东西,海棠阁的下人都不敢吱声。
第二天一早,周玉瑶就去了松龄院。
老夫人年龄大了睡得早起的早,见周玉瑶一早过来请安,心里安慰得很:“玉瑶,以后请安不必来这么早,可以多睡会儿。”
周玉瑶看到老夫人就撇起嘴满脸委屈,红着眼眶过去:“老夫人,君行哥哥昨晚……昨晚没来海棠阁。”
做了侧夫人,身份不一样,就不再是周姑娘了,老夫人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他没去海棠阁?那去哪了?”
周玉瑶依到老夫人跟前:“去了夫人那边,昨日是我的好日子啊,世子爷第一晚就不来我的院子,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玉瑶别难过,君行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昨天那个日子,他不会不知道的。”老夫人不信是江攸宁故意留下穆君行。
周玉瑶拉住老夫人的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做一整夜嘛!”
“这……”老夫人被问住了。
是啊,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做一整夜。
周玉瑶趴在老夫人腿上抽泣了几下:“老夫人,昨天可是我的大日子,我要君行哥哥赔给我!”
她不说江攸宁,要让穆君行赔。
这般小孩子性情,听着更像是没有心机的气话。
“好了好了,不哭,我让君行赔你,定是让他赔你啊!”老夫人哄着周玉瑶。
这会儿,江攸宁出现在外面,正好看到这一幕。
刚才的话她也听了个正着。
周玉瑶这是来告状还是来诉委屈?
这会儿她正好过来,倒显得是她有些来得不是时候了。
无论她解释不解释,都有昨晚故意留下穆君行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