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打量了冷月一身打扮,又看了看那大宅子:“你确定这些都是世子爷给你的?”
冷月抬起下巴:“当然。”
“既然你这么确定那就肯定是了。”江攸宁故意叹了口气,又道:“你说给你买了宅子又买首饰,给你钱没有?”
“当然。”冷月以为她嫉妒地问,得意的回答。
“给你多少?”
“很多。”
江攸宁笑得比刚才灿烂些:“给你买宅子买首饰又给钱,怪不得他自己没钱,原来都交给你了,如今世子爷被怀疑贪腐,这宅子首饰还有交给你的银子都是赃物,按照法制,赃物是要抄家收没,冷月姑娘,你准备准备搬走吧。”
听完这话,冷月猛然瞪大眼睛,刚才的得意瞬间全无:“搬走?我凭什么,这是世子爷送给我的。江攸宁,你是嫉妒成疯了!”
“凭什么?凭你说的这是世子爷交给你的,世子爷现在疑罪贪腐,这些都是赃物,是要充公的。”
宁王为了这一计是花了不少本钱,这些若都充公,宁王的损失也是肉疼。
“怎么可能,他给了我就是我的。”
“脏物,若是找不到也就没办法了,可你已经承认,而且当众承认,那就没办法了。”
江攸宁两手一摊,转过身面向众人:“各位,现在我家世子爷被怀疑贪腐,且不说他是有罪没罪,按冷月姑娘的说法,他贪腐的钱都交给冷月了,冷月姑娘又当众承认这是世子爷交给她的,那就是脏物,脏物怎可不充公,若是不充公,那女子都去找个有钱做外室,骗了钱就走人岂不是太舒服,这种歪风岂可助长,做人外室已是身名不当,还这般招摇,真是太丢女人的脸!”
原本众人都羡慕冷月,被她这么一说,脑子又跟了过来,对啊,这么好的事,都去做外室,正室怎么办?
是丢女人的脸!
“江攸宁,你——胡说八道。”冷月眼见着形势不对,一急不知道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大家自有论断,冬玉,我们走,去御史台上报,主动交出赃物也算是立功。”
宁王能利用冷月,她也能,既然说是穆君行的贪腐得来的,她就将计就计当作赃物交出去。
“这是给了我的,就是我的。”冷月伸手拦住江攸宁。
江攸宁停了一步:“是给你的,我没我要拿回来,我是去报官,交给皇上处理,这不是很公正吗?”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
是啊,交出去,谁都不占,自有皇上论断。
冷月看着江攸宁走掉,没有恶心到她,反而是给自己找了麻烦。
她对律法也不是太了解,转身回去,这事她得告诉宁王。
走远了之后,冬玉问:“夫人,我们真要去报官?交出赃物,这不就承认世子爷贪腐了吗?”
江攸宁一笑:“那又如何?现在不承认也不是被怀疑着吗?我去报官,就说那宅子和宅子里的东西都是赃物,御史台必严查,只要严查,就能查出那宅子的源头,是不是世子爷给冷月的,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宁王以为来这一出就可以制造舆论,能尽快定罪。
那她就让舆论再闹大些,只要御史台查出那宅子的底,这案子就有了突破口。
到了大理寺,她按报官的程序进了御史台的公堂。
御史台谢大人听说江攸宁要报告情况,亲自出面审问。
谢大人向来公正严明,此番被揭发贪腐,皇上便把这事交给了他处理。
听了江攸宁的话,御史台立即决定彻查那座宅子,若是能找到切实的东西,他这个差事也算有了进展。
江攸宁说完了情况便离开御史台,公式来公式去,丝毫没有想求情面的意思。
弄的御史台倒是有些意外,一点都不打听?
江攸宁一走,御史台便派人去往那间宅子。
这头,冷月见了宁王,宁王听完冷月的话当即怒火起来,立刻让人去把那宅子的底子弄的干净。
那宅子现在的房契地契是冷月的名,可在商行的底根上有他买宅子的痕迹,只要查下去,就知道是他买的宅子。
谢御史先走了一步,比宁王的人早一步到达商行,拿走了相关账册。
等宁王的人去时,谢御史已经带着账册回去御史台。
谢御史仔细查阅账册,发现那座宅子现在的所有人是冷月,可往上追,上一个买卖人竟然是宁王。
穆君行把贪腐的钱给以前的外室买宅子的谣言他不是没听到,现在事情牵扯到宁王,谢御史不傻,宁王不可能买宅子送给穆君行,为求稳妥,谢御史立刻带人去彻查此事。
与此同时,春梅找人买了女儿香和冠红袍两种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各家茶铺都断货了,只有杜尚书这里还有。
春梅按照计划和茶铺的掌柜订了一批货,杜尚书立刻派人带着现银去这两种茶叶的种植地去收货。
随后,江攸宁让人把收来的这两种茶叶再以外地游商来京的名义想卖出去,杜尚书自然也听到风声,便出比别家铺子高的价格把货收了回去。
这么一转,杜尚书手中的现银出现短缺,存起来的金子又不想动。
此时,木棉把江攸宁求她办事的情况一说,扇点火,再吹个枕头风,杜尚书当即答应交钱办事。
而冬玉也打听了那些去飘香院的男人的情况,找了一两个泼辣的故意传话出去。
这一天,那两个男人去了飘香院。
冬玉得知立刻告诉江攸宁:“夫人,那两个男人去飘香院了。”
江攸宁一听,让春梅去通知赵庆,准备好运金子。
吩咐完后,她也换了衣服出门:“走,我们过去。”
赵庆接到通知,按照计划带人去往飘香院后门。
江攸宁到了飘香楼后门处找了个地方停下马车,等着赵庆等人出来。
华灯初上,今日飘香院看起来一切正常,姑娘们扭着腰摆着帕子热情迎客,男人们陆陆续续往里进。
被冬玉盯上的那两个男人已经各自找了各自的相好进了房。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的妻子便找上门来。
两个妻子都是泼辣又彪悍的类型,平日管男人管得严,知道自家男人来这里送钱,他们是绝不能容忍。
两人一来就扯开大嗓门找人,老鸨自然不能让他们捣乱生意,来这里找男人的女人她看多了。
两个女人一股脑的冲进去,大喊大叫地找人,一时间,众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砰!”
不知谁突然砸了一只花瓶,两个女人凭着蛮劲冲上楼找人,又喊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