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行真真一阵惊讶。
江攸宁真的只是一个后院的女人?
“陈妃争宠,陈棠争功,陈国公争权,国公府的确是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完全认同她的分析。
“皇上对你虽仍有戒心,对父王和平王之间仍有怀疑,父王虽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但这么多年郡王府忠于皇上也不是假的,皇上心中自然明白。”
“你今日掩藏实力,皇上心里清楚,并不说明,反而很满意,说明皇上暂且不会动郡王府。皇后也是聪明人,知道这场比试皇上有试探之心,皇后让郑家的人也藏了拙。郑家也就避开了锋芒。”
“你说的是。”穆君行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皇子尚且年细,皇上并没有立太子之心,皇后想让自己的儿子稳坐东宫之位,定是想找支持,国公府有陈妃,已是皇后眼中钉,今日之事,我们得利,皇后也是得利一方。”
江攸宁坐得有些累了,往后靠了靠:“如果我没猜错,今日一过,皇后会有拉拢郡王府的想法。”
见她往后靠,他伸出胳膊放在后面,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你猜得没错。”
她很是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父王清心淡权,早已经把名利轻,不然,也不会让你远离朝堂,即使科举得中,也只是做个闲散无权的官职,我觉得父王这么做挺好,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重要。”
一家人,这三个字穆君行听得心里高兴:“对,没有任何比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重要。”
权利名望都是浮云,和她在一起才是人生的意义。
“不过,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太淡名利,否则落入险境时没有还手之力。”
“那是自然,没想到我娶的夫人这般才华,堪担大将之风,能当治国之任。”
他将她抱得紧些,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嗯!”听到他夸赞,她心里一阵甜。
上一世,她可是统帅三军的将军,能上战场,能上朝堂,虽然外面站的人是杜修远,背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出谋划策。
这会儿,马车轻微颠了一下,她又往他身上靠了靠,许是太舒服,许是有些累,她轻轻闭上眼睛。
半天没听她说话没见她动,他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她靠他身上眯着了。
他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江攸宁,你放心,纵然朝中再多危险,我也会保住你,保住郡王府的。”
他的实力可不仅仅是少年将军的风光,他有保护她的资本,不在朝中弄权,便在江湖弄钱。
他可是当今天下最富有的人之一。
宫中。
皇后坐在凤椅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今日郑深的表现很好,郑家安稳了。
回头想想,自己的儿子日渐长大,也该是谋划的时候了。
比试时,她不确定穆君行是否隐藏了实力,不过,单从今日来看,穆君行并无争权之心,也许是可以扶持皇子的人选。
与此同时,陈妃挽着皇上,娇媚无限,对陈棠的表现简直高兴不得了。
可这会儿,陈妃却在宫中焦灼万分,皇上赏了陈棠,封他官职,以往这些都是陈妃最为骄傲的东西,可现在,陈妃心里就像烧了火,她要去找皇上,撤了陈棠的官职,她不想让国公府成为出头鸟。
而陈棠却觉得陈妃是小题大做,他好不容易如此风光一回,怎能撤掉。
陈棠不理会陈妃的劝解,和陈妃吵了一架走人。
陈国公听闻此事后立刻进宫见陈妃,陈棠不明白陈妃的用心,陈国公自然清楚,和陈妃一通商量后,决定去向皇上请求,撤了陈棠的封赏,再向皇上表明忠心。
可惜,皇上已起疑心,怎能轻易消除。
就算陈国公说得天花乱坠,皇上也只是表面应付一下,并无改变决定。
陈国公回到国公府时满脸丧气,立刻命人去找陈棠。
“老爷,有这么严重吗?好不容易儿子有这么风光的一天。”陈夫人不懂朝廷那些,她替陈棠说话。
陈国府怒喝一声:“你一个妇人懂个屁。”
江攸宁好计策,仅一招掩藏实力,和郑家有了联合的苗头不说,还把他国公府架在了火架之上。
皇后有皇子,他的女儿尚无子,等生了皇子,国公府自然是支持陈妃的儿子,以后和郑家就是对头。
原本他是分开和郡王府和郑家不对付,现在变成,那两家有可能联手对付他一个了。
这还都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皇上一旦对他有戒心,那才是完了。
陈棠不理解,见下人来找,没好气地打了下人一顿赶走,下人回去禀报,活活把陈国公要气死。
穆郡王和老夫人知道今日宫中之事,特意在院中等着穆君行和江攸宁回府。
见到两人回来,穆郡王走向儿子,老夫人走过去就握住江攸宁的手:“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做得好,父王都知道了,你们两个现在已经完全不用父王担心了。”穆郡王的关心不比老夫人少。
“让父王母亲挂心了。”江攸宁朝着两人一礼。
两人陪着两位老人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穆君行陪着穆郡王去了书房,江攸宁送了老夫人回去,自己才回。
书房里,穆君行提出秘道和平王的事情,拿了平王来往的书信,并且把江攸宁的计划说了出来,父子两人商讨着具体细节。
江攸宁回了房后,便让冬玉去问九月秘道挖通的情况。
国公府也有没人住的废宅,用来挖秘道简直不要太好。
冬玉刚出去,管事嬷嬷便来禀报:“夫人,梅园徐侧妃那边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可徐侧妃现在不走,非要等一个月过后才走,夫人,您看怎么办?”
府里现在真正的当家人是谁,下人们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情都要来禀报她才行。
“一个月?”
高依儿刚生完孩子,徐侧妃非要一个月后才走,分明是拿着孩子满月做借口。
“算了,允许他们一个月后才走。”她不可怜徐侧妃,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意了。
管事嬷嬷应声退了出去,钟儿接着便进了门。
“夫人。”
钟儿的声音透着丝委屈,进门后还叹了口气。
江攸宁抬眸看过去,示意她坐下:“钟姨娘是有事?”
「男主的另一个马甲掉了啊,有钱人,哈哈哈!快来一波票票,一波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