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坚持要一个月后才离开,就是等孩子满月,可这会儿高依儿却抱着孩子出门!
听着孩子的哭声,江攸宁心里生出不忍,循着哭声过去。
“孩子怎么了,总是哭?”
高依儿抱着孩子晃着摇着:“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喂饱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哭闹,我想着抱出来透透气是不是好些,哪知道还是哭。”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孩子小又不会说,只能哭,找个大夫来看看。”
“大夫已经来过了,大夫说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所以,我才急啊!”
高依儿焦急心疼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做作的样子。
“那是怎么回事?”江攸宁说着靠近过去看看。
说来也奇怪,她靠近过去时孩子的哭变小了。
“夫人,要不你抱抱她吧。”高依儿说着就把孩子塞过去。
“我……”
江攸宁没来得及拒绝,孩子已经到了她手上,只能赶紧接着,一点也马虎不得。
这可是个孩子,不是什么物品。
上一世,她抱过孩子,只是没生过。
抱孩子,她还记得怎么抱。
放时孩子哭累了,许是她抱的姿势舒服,又许是什么原因,总之,她接过孩子后孩子慢慢不哭了。
“不哭了,她竟然不哭了。”高依儿惊叫起来。
江攸宁奇怪的看着孩子,真是不哭了,还真是奇怪,她抱着就不哭了?
“夫人,看来孩子喜欢你啊,你一抱她就不哭了。”
“有吗?”
“是啊,你看,我抱着她就哭,换别人抱也哭,你一抱就不哭了。”
“这么小的孩子不是应该依着母亲的吗?”
“呃……我抱着她哭,你也看到了。”
江攸宁没再追问,就算上一世没生过孩子没带过孩子,可从小跟着嬷嬷在乡下长大,看过别人家的媳妇带孩子,很多小孩子都只是让母亲抱,只认母亲的怀抱。
高依儿的女儿倒是有些不同,偏巧喜欢她抱?
她看着孩子换个姿势,孩子仍是继续睡着,没哭。
又换个姿势,还走了两圈,孩子仍然很是安静。
她慢慢凝起眉,喊了高依儿:“好了,现在她睡了,你抱回屋去吧。”
“是,多谢夫人。”高依儿接过孩子。
刚接过去时,孩子没哭。
“看看,不是你说的原因,可能是刚才没睡熟。”
“呃,也许吧,那我抱她回屋去了。”
高依儿轻轻地抱着孩子回去,江攸宁自然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孩子突然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夫人是当家主母,哪有功夫抱你,娘抱着你啊。”高依儿走着说着。
江攸宁听着那番话,皱着眉叹口气。
亏得这么小的孩子听不懂,真是教坏孩子。
看到那孩子,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母亲生下她便去了世,跟着嬷嬷长大,但嬷嬷从来只教她善良正直,从不埋怨。
高依儿那种邪气话说多了,孩子的三观都会被带偏了。
江灵雨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乔姨娘从小就把江灵雨养偏掉,大长后又如何能正得过来。
说起江灵雨,这段时间倒是没有杜修远的消息,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杜修远此刻正在谋划着怎么要她的命。
自秘道之事后,国公府丢尽了脸面,陈国公自然不会放过杜修远。
加上陈妃把江攸宁叫进宫没有占得半分便宜不说,还把国公府置于险地,陈国公说不通儿子,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杜修远身上。
他命人把杜修远抓起来吊在国公府的地下牢中狠狠地打,折磨杜修远才能稍稍平息他的愤怒。
杜修远被打得体无完肤,垂死挣扎时,想起他父亲跟他说过的事。
父亲似乎提过父亲有宁王贪腐的证据,还有宁王和皇后和郑家结党营私的证据。
皇后和郑家想辅佐的人自然是现在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为了两个皇子,郑家笼络了不少大臣。
而宁王有夺位之心,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和大越有所往来牵扯。
想到这些,杜修远才知道父亲入天牢时和他说这些的意义。
把这些都告诉他,这些就是他的保命符。
但这些东西,自是不能随便拿出来,也不能随便给人。
想到这些,杜修远大声喊道:“陈国公饶命,我有东西,我有东西可以搬倒郑家!”
听到这句话,陈国公高高扬起的鞭子停住:“搬倒郑家?”
这四个字吸引住陈国公,现在对付不了郡王府,能对付郑家也行。
杜修远抓住他停手的机会,立刻就道:“对,我有东西可以让郑家不好过,请国公相信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反正在国公手里翻不出什么浪,就算国公打死我,我也是贱命一条啊!”
这番话说的诚恳,倒也是有理。
陈国公看着杜修远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打死也挽不回现下的形势,反过来,若真能对付郑家,也不失是一个翻身的好办法。
“好,本国公就听听,你到底有什么东西。”陈国公丢掉手里的鞭子,让人把杜修远放了下来。
杜修远跪在地上:“国公知道我父亲是前任尚书,我父亲知道一些关于郑家的事,到这个地步,我也不瞒国公,父亲收集那些东西本意是自保,可父亲也知道保不住自己的命了,所以把那些东西交给了我,是为何意。国公应该清楚明白,若是国公能放了我,我必然忠于国公,我想靠国公翻身,我想靠国公对付穆君行,国公想搬倒郑家,其实,我们的目的也算是一样的,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杜修远很清楚,说老实话才能让陈国公相信。
陈国公看着杜修远,衡量着这番话,杜修远说的是实话。
现下皇上对他已起戒心,就算他再努力恐怕也难消皇上的怀疑,既如此,那就只有干了。
最重要的是赶紧让陈妃怀上龙嗣,有了龙嗣,他陈家以后才能延续辉煌。
“杜修远,本国公就信你一次。”陈国公命人给杜修远解开绳子,扶到房间去上药治伤。
陈棠在外面发泄完了怒火才回到国公府,想起陈妃和陈国公的话,他越想越不服气,走着路狠狠地踢着脚下的石头。
突然,石头砸在地上露出一封信。
他走过捡起来,信封上写着国公亲启。
正恼着火,他上手就撕开封口。
看完信,他整个愣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