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齐大爷和齐二爷一起问着另一个下人,那个下人回答的正常,两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正想着再问这个下人,就见这个下人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二爷饶命,小的一时糊涂,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雪姨娘的话,她让小的把兰姨娘推下水,等兰姨娘昏迷了再救她,小的听讲并不是要伤害兰姨娘性命才做了这件事,小的把兰姨娘推下水后,一直躲在暗处看着,等着救人,哪知被世子夫人先救了上来,小的真的没有要害她之心啊!小的该死,求大爷二爷饶小的一回!”
这话一出,雪姨娘瞬间炸毛:“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雪姨娘,他说实话,你这是要动手打人吗?”江攸宁出声阻止雪姨娘。
雪姨娘转头就朝着齐二爷奔过去:“二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平日是和兰姨娘走动较小,可也不至于害她的啊!”
江攸宁冷冷一笑:“你是不至于害她,但你不想让她的女儿也随着我们去京城,所以,你就想让兰姨娘出事,让齐远儿放不下心,雪姨娘,你歪曲三观教导齐恒,又嫉妒我带齐远儿去京城,担心齐远儿将来比齐贞儿嫁得好,你处处嫉妒别人,处处想踩别人一头,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我没有,二爷,大爷,我没有啊!”雪姨娘眼睛一红就哭,柔肠尽断的那种。
齐二爷就是有些点看不得雪姨娘这种哭:“世子夫人,会不会下人害怕担责任,所以……”
“所以诬陷她?”齐大爷一声怒吼。
齐二爷皱着眉:“也……也有这个可能!”
齐大爷气坏了,指着齐二爷便骂:“这个时候人还在护着她,你是要宠妾灭妻?平日里你多番偏宠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偏向她?难道你是说世子夫人联合府里的下人冤枉她?”
一番骂,齐二爷没话说:“大哥教训的是,做弟弟的知错了。”
“这件事,我看你怎么处置!”齐大爷一甩袖子懒得再理。
幸好兰姨娘没事,幸好江攸宁也没事,要不然,雪姨娘活不成!
“二爷,妾身……妾身一时糊涂,求二爷饶恕!”雪姨娘知道和以往不一样了,这次遇上江攸宁是踢到了铁板。
“爹,饶恕娘亲一时糊涂!”齐贞儿跪下来求情。
齐二爷大喝:“来人,把小姐拉开。”
而后走到雪姨娘跟前,狠狠一巴掌甩出去:“来人,雪姨娘蓄意加害兰姨娘,虽不是打算害命,但嫉妒之心险恶,岂能纵容,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二爷饶命,二爷就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雪姨娘不怕被关起来,她怕被打二十大板,搞不好会被打残废。
齐二爷扭过身子不理,摆手让管家带人把雪姨娘拉下去。
老夫人从头到尾看着,事情处理完了,她拉过江攸宁,拍拍手,没说话。
她的担心和感谢全在了无声之中。
齐大爷摆摆手让管家把那个下人赶出齐家,然后,看向老夫人:“让王妃妹妹见笑了,家中妾室不安份,现在时辰尚早,做哥哥得送王妃妹妹起程吧,至于贞儿……”
原本想让齐贞儿留下来,但话没说完,齐贞儿便道:“大伯,娘亲做了这样的事,贞儿也心里难过,等去了京城,贞儿一定好好对远儿姐姐,娘亲留在海城,以后对兰姨娘好些,以弥补她的过错。”
就算雪姨娘被打被罚,齐贞儿也不想留下来,尽管她心里也难受,可跟去京城比起来,她选择去京城。
她这么说了,齐大爷本想反驳,齐贞儿又抢先一步跑到兰姨娘跟前跪下:“兰姨娘,我娘做错事,贞儿替娘赔罪,求兰姨娘原谅。”
这么一跪,众人眼睛之下兰姨娘也不好再说,雪姨娘已经被拉下去打板子,她只好让人扶了齐贞儿起来。
齐大爷见状,知道不留齐贞儿,便随了她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攸宁,君行,我们走吧。”
这娘家来一趟少一趟了,娘家的事她也不想再管。
江攸宁知道老夫人的心思,齐贞儿铁了心地要去京城,就算是拦也拦不住了。
“母亲,我扶您上车。”她扶着老夫人走。
齐贞儿起身跟在后面,齐远儿依依不舍地和兰姨娘道别。
她实在担心兰姨娘再被会被雪姨娘迫害。
女儿有江攸宁照看着,兰姨娘什么都不怕了:“你放心去,到了京城一切都听你表嫂的,娘在家,你放心,娘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
有了兰姨娘一再保证,齐远儿这才红着眼睛离开。
江攸宁想着老夫人的心情,便陪着老夫人乘坐一辆马车,穆君行自己坐一辆,齐远儿和齐贞儿共坐一辆。
几个丫鬟一辆,还有一辆放着行李,九月特意赶在回京之前来了海城,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一路回京走的官道,路面平坦宽敞,马车平稳得很。
直到傍晚,他们才停下入住客栈。
齐远儿和齐贞儿自然也就住在一个房间。
一路行驶,齐贞儿都没有和齐远儿说话,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件事情。
既然江攸宁和老夫人同乘,穆君行一个人坐一辆车,她想坐进穆君行那辆车。
可这一路下来,她没有想到好主意,直到住进客栈,仍然没有想到好办法。
在客栈吃了晚饭,各自回到房间休息,齐贞儿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一心想着明日怎么和穆君行同乘。
齐远儿不想搭理齐贞儿,回了房间上床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齐贞儿望着睡着的齐远儿,突然脑子里生出一个想法,若是少了一辆马车,她和齐远儿就没了车坐,她和齐远儿自然不能坐到老夫人的车里,那就只能坐进穆君行的那辆车。
只要齐远儿一路睡着,那么,车厢里不就等于只有她和穆君行?
想让齐远儿睡着好办,在她的茶里下点药。
但若想让那辆马车明日不能走,只有那辆车坏了。
于是,齐贞儿一直没睡,等着大家都睡下了之后,她悄悄起床出去,悄悄的去了客栈后院,几辆马车的马都拴在后院。
而此时,江攸宁也没睡,正在后院马槽边,她想着睡着看一下那几匹马,毕竟明日还要赶路,今晚马一定要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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