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乘峰连夜安排私人飞机和医生将卢厉和孙小满带走,不顾郭余名的劝阻。
郭余名见状,犹豫再三,还是将事情汇报给周玉国,果不然等来的便是一通痛骂。
“你一个体制内的老人了,就是这么办事的?平白惹出这种事端?!”周玉国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和陈离有了蜜月期,对方连巨龟都愿意让他们放开手脚研究,还有石油,铀矿的合作,此时已然是关键时候,怎么就出了这破事!
郭余名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尽头了,只能恳求道:“周老,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怪我,您能否出面,让陈先生放过卢家...”
周玉国怒道:“你把老夫当什么了?我出面?我有什么面子?说起来我周家还亏欠陈先生的恩情呢!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国家也不可能插手,卢家远离中心,已经在南边当土皇帝太久了,真以为自己就能在夏国横着走了,这次踢到铁板,也是自作自受。”
郭余名绝望了,看来卢家真的没救了,卢乘峰将最后的道路都堵死了。
...
飞机上,卢乘峰这才向卢厉询问了整件事的经过,随后冷声道:“这件事你没做错,我们卢家长期以来的造势,就是为了震慑别人,他姜家扛不扛得住那是他们的事,但那姓陈的有种,全部身家他也敢开口,呵呵..我就是随便拿出十亿,都能请一大票杀手将他灭了百次。”
“儿子,钱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有钱就有实力,什么烦恼都会有人帮我们解决。”
卢厉此时也恢复了信心:“我知道了爸,之前我只是是被吓住了,那姓陈的让我残废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嗯,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
不愧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卢乘峰一开口,已经将陈离当成死人了。
飞机很快抵达港岛,将卢厉紧急送去最顶级的医院后,卢乘峰回到家,立马召开家族大会。
听闻此事的卢家人纷纷震惊不已,都炸毛了。
什么意思?你不但打伤我卢家人,让我们卢家颜面扫地,还狮子大开口要我们卢家拱手相让所有资产?
众人都被气笑,卢家盘踞港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个人这么威胁?
“这是哪来的傻子,我还没见过有这种愣头青敢这么敲诈我们卢家的。”
“果然是远离内地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这么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要我说,这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们卢家肯买他们的房产,那是他们的荣幸,居然给脸不要脸。”
此时,哪怕是大家族内部的纷争都被暂时按下,所有人一致对外。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走来,众人纷纷退让到一边,老者径直看向卢乘峰,道:“乘峰,如果只是一般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召开大会来讨论,说说吧,对方是谁?”
卢乘峰立马微微弯着腰道:“爸,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您不用费心的。”
这人便是卢家上一代家主卢豪,是他带着卢家在腥风血雨的港岛杀出一条血路,一步步登顶最高,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依然把控着卢家的一切。
卢豪笑道:“不不不,我倒是对这愣头青有点兴趣,这些年敢挑衅我卢家的人太少了,我老头子都没什么乐趣了。”
众人闻言不寒而栗,老头子年轻时心狠手辣,最喜欢自己动手折磨敌人了。
卢乘峰见父亲兴致高,只好道:“这人名叫陈离,也是近些年国内崛起较快的年轻企业家,他干得很杂,有卖药材,最近有传言和国家合作起石油项目,算是年轻才俊。”
卢豪笑呵呵道:“年轻才俊啊,怪不得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好好...”
“不过...我看郭余名似乎对他挺畏惧的,我怀疑这人应该另有身份。”他并没有将郭余名所说的荒诞言论说出来。
神明?简直可笑至极,他要是神明,那我卢乘峰就是玉皇大帝!
“查不到?”
卢乘峰摇头,他卢家也算是名门望族,人脉渗透到各阶层中,虽然离内陆远了些,但也有些耳目,并没有打探出陈离的异常来,最新的消息也不过是国宴罢了。
只知道这人近期很活跃,被高层关注着。
这事其实也不怪卢家,陈离的身份一向是最顶级的机密,哪怕是他救了周老性命这件事也被捂得死死的,更不要说他在海外的种种战绩。
卢豪摆摆手:“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夏国金字塔最顶级的那一层就行,你说说吧,打算怎么办?”
“呵呵...他的那些胡言乱语根本不用管,谅他也不敢来港岛和我讨说法,但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算了,我已经联系洪门,这件事让他们来处理。”
卢豪满意道:“不错,现在卢厉断腿回来,几乎整个港岛都在看我们,这事要处理得完美,洪门那边这么我们资助多年,也该让他们好好回馈了,做得隐秘点,毕竟这人最近还是有些风头的。”
“是!对了,孙家那边说可以帮忙。”
卢豪摇头:“这件事,我们卢家自己处理。”
要不是郭余名的态度让他们谨慎,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费心。
随着卢乘峰的命令下去,整个港岛地下世界都动了,除了鹰酱,港岛也是洪门在东方最重要的据点。
此时港岛分堂堂主任家辉在得到消息后,残忍的笑了起来:“兄弟们,有事干了!”
当天晚上,姜家分布在港岛商业区的三家珠宝店就被一伙不明人士闯了进去,然后开始疯狂打砸,店员被打伤,柜台内所有珠宝被一扫而空,随后更是泼油点火,而远在海外的店铺和分公司同样难以避免,全部被针对了。
而在暗网中,一笔高达五百万刀的巨款汇入某个隐秘的海外账户,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张陈离的照片,以及一段要求,只有简单几个字。
“碾碎他全身骨头,折磨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