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簪缨女将(二十九)
作者:偏心老母亲   【快穿】我替炮灰找场子最新章节     
    负霜冷眼瞧着燕景桓几次带将领按他得出的讯息出兵均有收获,估算着楚定淮那边的兵力已去一半,感觉越来越不对。

    终于也找上了燕景桓,表示想跟他一起追剿楚定淮。

    其他将领只以为是负霜见他们一个个立功,心里着急了,暗自嗤笑负霜的小家子气,而燕景桓则是心里一喜。

    鱼上钩了。

    他想起宜萱给他传来的讯息,感慨不已,对江宜萱的怜惜更甚。

    宜萱蕙质兰心,又坚韧独立,原来她心里一直是有他的,只是身不由己,才屡屡拒绝。

    现在更是传信给他说愿意为他做内应细作,助他拿下楚定淮,甚至还说知道了他与武福双不睦,可以设下计谋,一石二鸟,取得战功的同时排除异己。

    那当然好了,想到那天被武福双这个男人婆在那么多人面前按在地上打,面子里子都丢没了,他心里的恨意就要凝为实质。

    偏他们脸皮都厚,还官官相护,武福双打了他还不认账,其他目击者竟然异口同声地包庇武福双,都说他是自己摔的,他跟父皇告状也没能成功,父皇不仅不信,还把他臭骂一顿,想想就来气。

    不仅武福双这个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带着她手底下的兵也都对他不甚恭敬,现在来了机会,干脆就直接把她们都弄死好了。

    负霜提出与他一道,明明是他期盼的结果,他却还是要故意拿乔,想抻一抻负霜,于是作矜傲状,挖苦道:“呵,武将军也想来分一杯羹?武将军不是最看不上本王,怎么现如今也要求到本王面前?”

    负霜眯起眼睛,瞧瞧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这傻缺好歹也是个受宠的亲王,怎么这么猥琐?

    负霜坚决不惯着蹬鼻子上脸的傻缺,不耐烦道:“靖王这是不愿意?既如此便算了吧,卑职最是见不得王爷为难。”

    此言一出,燕景桓气得仰倒,他想听的是这个么?

    武福双这个该死的男人婆,一点看不懂脸色,想蹭他的好处却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讲,着实可恨。

    可戏台子都搭好了,他实在不愿意就此放过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憋屈得面色铁青,语气生硬道:“哈,不为难,武将军看得上本王的消息网,是本王的荣幸……”

    次日负霜便带领手下随燕景桓一道追击,燕景桓的给出的消息确实有很多是对的,负霜不仅灭杀了楚定淮的许多士兵,还远远地看到了楚定淮。

    负霜想早点弄死男女主,于是对楚定淮穷追不舍,一路撵到一处山谷口,迟疑着不太想进去。

    手下谋士也出言阻止:“将军,此处不可随意追击啊。”

    谋士展开随身携带的地形图,分析着给负霜听。

    “将军请看,此处为北齐境内葫芦形山谷,两侧山峰险峻,树高林盛,谷道低矮,又只得此处与对面一处出口,实乃设下陷阱的绝佳位置啊!”

    燕景桓听到此,眼皮狠狠一跳,生怕被负霜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故作桀骜地讽刺负霜:“哈哈哈,武将军谨小慎微惯了,连手底下的兵也胆小如鼠,楚贼一路被我们撵着打,才慌不择路跑到此处,他们怎能未卜先知布置陷阱?再说了,他们只剩下那点兵力,便是想反攻,怕也有心无力,武将军,你不会是不敢吧?”

    呦呵,傻缺长进了,还会用激将法了。

    谋士有些急了,忙不迭反驳道:“殿下此言差矣,小心为上啊,这里若是设下火攻之计,诱我等入圈套,再从两端堵截,任是我等再多兵力也无计可施啊。”

    燕景桓扬起下巴,对此嗤之以鼻道:“瞻前顾后、举棋不定乃兵家大忌,武将军不会真要听他的吧?”

    负霜拿起地形图,仔细瞅瞅,越看越觉得熟悉,葫芦形山谷,适合作为陷阱火攻,这特么不是《三国演义》里的上方谷之战吗?

    负霜仔细询问了对此地熟悉的士卒,了解了一下山谷里的情况,最终还是决定进去。

    一进去,负霜就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的异味,闻起来有点像是枯枝败叶腐化产生的瘴气,但负霜知道那不是。

    还真要火攻啊?

    行到山谷中间之时,燕景桓瞅准机会,猛地一鞭甩在马屁股上,便想要冲出山谷。

    负霜早就防着他来这招呢,一枪挑过去,便将燕景桓留下来了。

    燕景桓摔落在地,身上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摔得移了位置,各处都传来剧痛。

    其余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燕景桓的坐骑嘶鸣一声后飞奔离去,扬起的半腐枝叶乱飞,而燕景桓被负霜一枪挑落,摔得七荤八素,呻吟哀嚎。

    燕景桓的扈从连忙下马,查看他的情况,然后看向负霜的眼神难掩愤恨,半是害怕半是恼怒地斥责:“武将军!你竟敢对我们王爷下如此狠手?大家伙都看着呢,竟都毫无顾忌,莫不是早有不臣之心?”

    负霜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的主仆,丝毫没有要下去关心一番的意思,面对斥责,也只是扬了扬眉毛,笑眯眯地辩解。

    “怎会?刚刚那马匹突然发狂,若不是本将及时出手,想必王爷已经被那疯马带走,生死不知了,我这明明是好心好意救他,怎会是对他下狠手呢?你们可不要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哎呀,也是靖王殿下时运不济,好好的良驹,竟是说疯就疯了,这与我何干呐?又不是我养的马,再说了,我跟殿下一见如故,又同为袍泽,怎会如此歹毒?我才不做陷害同袍这等没心肝儿的事儿呢,你们一定是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