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自己被殷负霜那个贱女人看穿底细后,简直就像是进入了水逆期。
诸事不顺!
自己相亲的那些女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发神经,约会的时候好好的,没多久就不搭理他了。
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也没能挽回。
都什么玩意儿!
相亲不顺利,家里那两个闲得没事儿干的爹妈就暴躁得不得了,活像吃了火药,一点就着,闹得他日夜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搬出去了,想着自己一个人可以自在一点。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爹妈折磨,自己一直没睡好觉导致神经衰弱了还是怎么地。
刚搬到新房没几天,就睡得一天比一天沉,有一天还直接睡过了,去上班时挨了好一顿批。
无缘无故旷工一天,今年的评优评职称都没自己的份了。
没办法啊,生活要继续,班要继续上,亲也要继续相。
今天相亲遇到的那个贱女人真特么是个极品中的极品,奇葩中的奇葩。
看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特么的自己都忍了,硬是装的彬彬有礼的模样。
可最后她说什么?
想想就来气,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把她那贱嘴缝上。
“孟医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装傻了呗,你的事情我知道一点。”
他当时心都颤了一下,还以为又被人看出秘密了,结果那贱女人话锋一转,开始无中生有地造谣了。
“孟医生的条件是很不错,性格也还行,但是不行这个事儿我是绝对忍不了了,我要是想守活寡也不至于来相亲了。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来看看你有多无耻,有病早点治,治不好也坦坦荡荡告诉别人,这样骗婚的行为很可耻……”
晴空一道霹雳,自己当时都被震傻了。
感觉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认识,可合在一起,他怎么就那么不懂她的意思呢?
什么不行?谁不行了?
这是污蔑!这是造谣!这是诽谤!
是,他取向的确有点小众,可他行得很!
事关男性尊严,容不得别人妄自揣测、传播谣言!
他当即就想解释,可那贱女人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不屑地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
搞搞清楚,到底是谁应该生气?
那女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自己却背了好大一口黑锅无处伸冤,这么智障的谣言,他特么的还说不清了。
这种事他要怎么证明?难道要见一个人就告诉对方,自己功能没问题吗?
是不是有病?
不仅没法证明,自己也不愿意证明。
这个事儿吧,太丢人了。
他不想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这件事儿,只能默默地吃了个哑巴亏。
同时,他也想通了之前相亲失败的原因。
应该就是这个谣言作祟。
怪不得呢,他说怎么见面聊天都好好了,没几天就变了副面孔。
孟加益心里暗暗发狠,别让他再碰到那几个贱女人。
谢同光看见孟加益看着自己一会咬牙切齿、暗自发狠,一会面色铁青、横眉立目。
越看越觉得难过,不由地再次愤怒道:“孟加益,你干什么,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要是不愿意见我就别来,愿意跟你那什么的女人多得是,我是比不上她们在你心里的份量的,你也真是贱,腆着脸非要来折磨我。”
此言一出,孟加益勃然大怒,显然,他俩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谢同光略带醋意地让他找别的女人,不要来跟自己那什么,明明是使小性子矫情一把,想让孟加益哄哄他。
可孟加益理解为自己的某方面能力不能够让谢同光满意,所以谢同光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真心话,让他去找别人。
这话赶话的,孟加益犹如被火上浇油一般,也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怎么,我还找不得你了,是了,你是不如那些女人。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好的,女人好歹还能让我爽一爽,让我不受人白眼,能给我生孩子,让我父母开心,你能干什么?”
孟加益冷酷的面孔像是面对生死仇敌一般,说出的话也像带着寒意的刀子,刀刀戳中谢同光的肺管子。
谢同光本就有些自卑,也有点敏感多疑,此时被孟加益毫不留情地贬低到了尘埃里,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那你走好了,你去找你的女人们啊,滚啊,滚,你给我滚!”
孟加益冷笑着一挑眉头,寒声道:“我凭什么走?你这里住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出的钱,怎么,我自己开的房间我还呆不得了?要走也是你走!”
谢同光嘴唇颤抖,人也摇摇欲坠了起来,可随即便稳住身形,挣扎着推开了面前的孟加益,一边闷头往房间门口走,一边带着哭腔地喊着。
“走就走,我走就是了,不碍着你的眼了,孟加益,这可是你说的——”
孟加益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见谢同光真的负气要走,他连忙大步去追。
抓住谢同光的手腕往后拽。
谢同光正在气头上,挣扎不止,两个人挣扎着挣扎着,不知怎么的,就挣扎到了床上去。
孟加益又用他的老招数了。
十多分钟后,两人齐齐一震,复又继续之前的动作。
又过了几分钟,孟加益面色黑沉如水,直接跳下床,接着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一定是今天那个贱女人干扰的,他怎么可能不行了?
做足了前面的程序,却在关键的一步上折戟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谢同光面前丢这种人,孟加益羞愤难当,沉着脸离开了房间。
谢同光像块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胸腔微微起伏着,却面色凄凉,泪水顺着太阳穴流向鬓角。
以前都是睡一觉就好了,为什么今天,孟加益毫无反应?
男人没有反应,这说明了什么?
孟加益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上了女人,厌恶了自己这具男人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