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霜心道不好,连忙转身去拦。
可就在负霜看到他的一瞬间,他已经成功打开了窗户并跳了进去。
负霜立刻转变思路,一边往那边跑,一边气沉丹田,霹雳一声大喝道:“来人啊,有鬼啊,有鬼扒拉他们的窗子,然后进去吃人了……”
站在窗台前本想目送负霜离去的蔡锦如:“……”
顾不上心里的无语,蔡锦如迅速应对,喊醒了女孩们去往对面那栋楼。
她们得在士兵们到达之前赶过去,这样才能帮负霜作掩护。
间隔不久,那男人翻进去的宿舍里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求救声。
负霜爬楼梯爬的极快,一分钟不到便到了那间宿舍,宿舍的门被女孩们反锁着,而里面的女孩们应该是受制于人,没能打开门锁逃出来。
她听着一门之隔的宿舍里的尖叫声,心里很快有了决断。
负霜扬声大喝一句:“离门远点!”然后跳起来飞踹一脚。
随着“轰——嘭”的两声巨响,铁门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嘶吼,接着便宣告结束。
门被踹开后,看到门内一幕的负霜眼皮狠狠一跳,旋即厉声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被惊醒的其他宿舍的女孩们也惊惶不定地出来查看情况,然后也愣在了当场。
只见简陋的宿舍楼内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正紧紧地搂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满脸是泪,嘴巴却被一双蒲扇大的手紧紧捂住,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离这个男人两三步之远的另外几个女孩子像是受惊了的鹌鹑一般挤在墙角,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只能间或地尖叫一声。
这里几个女孩子旁边还有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生,那女生牙关紧闭,唇边却有一丝血迹,比那血迹更加让人心惊胆战的是她左脸上的一道巴掌印。
巴掌印红肿膨胀,在女孩白皙细嫩的小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负霜踹开门之后那男人愣了一瞬,然后便又肆无忌惮地对着怀里的女孩上下其手。
见他如此嚣张,负霜也怒了,一把拎起旁边的椅子便向他身上砸去:“混蛋,给我放开她!”
那男人似乎没料到负霜会有此一举,狼狈地迈开步子欲躲,却被耷拉在脚踝处的裤子绊了一下,没能完全躲开那把椅子。
联邦军装都是用的特殊布料,坚韧耐磨,故而这一绊真让那男子吃了点亏。
但他毕竟是身体素质极强的机甲兵,反应能力和抗揍能力都很可观,即使被椅子砸中,不过就是疼一下而已,不会有太过严重的伤害。
这也在负霜的意料之中,那只是个劣质的木头椅子,若非掷出它的人是负霜,怕是都蹭不破机甲兵的一点油皮。
就算负霜没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却也成功地惹得男人的怒气值飙升。
令负霜诧异的是这男人都气到青筋暴起了,却也不曾转换目标,更不曾松下手里的女孩向负霜袭来。
下一秒,男人的咆哮声就给了负霜答案。
“妈的臭娘们,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吗?老子玩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少给脸不要脸。
还有你个臭婊子,老子现在懒得管你,要是害老子输了,看老子不给你好看,弄死你……”
听到这些话,负霜脸色大变,正巧这时候蔡锦如也带着一众小姐妹气喘吁吁地赶到。
“负、负霜,呼呼…”
负霜扭头一把攥住她的手,口中急道:“快,叫醒所有女孩,务必要打开每一间宿舍查看,今晚有动作的不止他一个,快点!”
对于负霜的命令,蔡锦如早就练出了直接执行的肌肉记忆,因此,现在听到负霜吩咐,她半个磕巴都不打地招呼上女生们,然后一起转身,小跑着离开。
像是在呼应负霜的猜测,其他楼栋中也陆陆续续地传出了尖叫声、求救声以及怒喝声。
负霜板着一张脸,神色冷厉,转而握住拳头冲上前去解救那个女孩。
她一边疾冲一边吆喝:“一起上,我们学过的,我们可以制止他的!”
负霜没有使用别的能力,而是宁愿被那男人打到、吃点亏,也要用这几天训练中教过的招式和窍门与之对抗。
负霜挨了很多下,却都利用自己的灵活应变卸去了力道,使得自己并没受重伤。
反而是她的某些出其不意的招数和逮到对方弱点就毫不留力气的猛攻倒真使得那男人松开了被困住的女孩。
围观的女孩们一阵振奋,随即就又怔怔地看着负霜在她们面前对战。
她们学习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那些招数很厉害,也并没有觉得她们这样的弱女子凭借那些招数就能与一个正在盛年的机甲兵搏斗。
可现在负霜就在她们面前用证明了那些招式技巧可以,她们学的东西是有用的,是可以帮助她们制服歹徒的。
有女孩低低自语:“那一招,卡住肩胛骨的那一招,我会的……”
“原来,这一招是这样用的吗?”
被解救下来的女孩反应过来后,两眼冒出了好像能随时将人烧成渣的怒火。
她尖叫一声,也挥舞着拳头冲上去,将学到的为数不多的招式尽数使在那欺负了她的男人身上,甚至因为在气头上,招呼出去的拳脚还有几分街头的泼妇互扯头花的意思。
负霜帮着她分担压力,她便更能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伤人招数都用出来,打到最后甚至用牙咬,用指甲抠,用力拽头发等等。
乱拳打死老师傅,她这一通乱七八糟的攻击确实见效了,那男人落入下风,被撕打得灰头土脸。
见状,越来越多的女孩跃跃欲试,不待负霜继续吆喝,便自发加入了围殴男子的行列。
蚁多还咬死象呢,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群被负霜逼着着实掌握了一些格斗技巧的女人们。
女孩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将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爆锤,而负霜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大部队里退了出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那些女孩们会牢牢记住今晚,记住今晚的反抗,记住今晚的初露锋芒,也记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拥有对战男人的力量的感觉,一直记到她们白发苍苍、老眼昏花之时。
在那时,她们依旧满脸自豪,得意地朝着乖巧的后辈炫耀。
“哼,你太奶奶我当年哪怕没经过第三轮优化,也还是靠自己将一个经过了第三轮优化的SSS级机甲男兵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是致敬可爱的小兰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