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撇向花戎,她的气息有一些改变,却说不上是哪。
?小鹿眼尾微微弯着,湿湿漉漉。
?看着就让人心烦。
?银狐迈入屋子,单手将女人提起,托着就往外走。
?花戎一时有些愣住,赶忙自我反省了一番。
?她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好,也没惹他生气。
可以说,乖巧得不行。
?怎么他还一副憋着火的样子。
?难道,是发现她突破荒灵境了?
?没道理呀,她刚问了蛇昳,她说一点也看不出来。
?花戎顺着他的力道缠上他的胳膊,问:“这是要去哪?”
?女人手心软软热热的,男人手指倏地绷紧。
看了她眼,似乎有点犹豫。
?咬了咬牙,还是抬手将她抱起,道:“去看好戏。”
?好戏?
?花戎攥着银狐的衣领,抬眼看向男人。
?银狐眉目微拧,嘴唇现出不正常的干涩。
?蜷在他怀里,明显感觉他身上的皮肤很热。
?什么事气这么狠?
?她有些慌张,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给他顺毛。
?结果,男人眉头蹙得更深了,声音暗哑地吐着字:“别,动。”
?被男人冷漠的声音一刺,她眼睛又滚出几滴泪。
?她就知道他不喜欢她。
?总是莫名其妙生气。
?等她翅膀硬了,马上飞走,再也不伺候你这个大冰棍!
?绕了两个院子,银狐将她往地上一放。
?面前的屋子站了一堆人。
?她赶忙抬手去擦那结得厚厚的泪雾。
?她有点要面子。
?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过得不好。
?然后,她人就飞了出去。
?蛇昳拉着她,滑溜溜地挤进了最前排。
?赵小灵一丝不挂地蜷在被窝里哭哭啼啼,旁边跪着一个黑皮肤的男人,被副族长拿着棍子一顿狠抽。
?看上去像是和心上人交流感情。
?结果,被他爹棒打鸳鸯。
?她不是喜欢银狐么?
?怎么回事?
?“啧啧啧,你那个好闺蜜皮肤真白。”
?“就是她那相好,皮肤忒黑了点。”
?“嗯,长得也不行。”
?蛇昳在那津津有味地评头论足。
?她自来不喜欢她。
?装的一副白莲花样,内里都是黑的。
?周围悉悉碎碎,都是议论的声音。
?“这个赵小灵平时眼比天高,这会怎么想的,竟然会看上他?”
?“谁知道呢,估计,真的是饿了。”
?“想当初我追了她许久,她连个余光都没给我,莫不是,嫌我不够丑?”
?花戎瞟了一眼,就被人掰回了头。
?银狐嗓音很哑:“看够了,就走吧。”
?花戎看向银狐,他脸色很僵,看上去抑着极大的火气。
?她不敢耽搁,灰溜溜跟在他身后,上了玉辇。
?好像她闯了天大的祸事一样。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呢。
?说她错,她就是错了。
?蛇昳也跟在后面。
?她还没去过花戎家呢,正好去她家玩两天。
?然后,她就被银狐华丽丽地丢了出去。
?蛇昳看着远处的玉辇,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当下,就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
?还好,花戎已经把她在落云镇的地址给了她。
?哼,不让她去,她非去!
?上门吃穷你!
?银狐才不惯她。
?她是蛇王的小公主,他还是狐王的大宝贝呢!
?他在仙都横行霸道的时候,蛇昳顶天了还是个细胞。
?谁横得过谁!
?花戎看了眼对面面色肃冷的男人,惴惴地问:“什么事,气这么狠?”
?银狐只是伸手把人拢进怀里,手往她肩上一扫,衣衫便被他扯去大半。
?水嫩纤细的藕臂还带着点昨日旖旎的红痕,衬得皮肤更加白生生。
?花戎反应过来就要去推他。
?平时在家,银狐拉着她亲热,她都要把门闩好,把窗帘拉严。
?才感觉安全。
?这会在外面,她一下就红了耳尖。
?男人就像逮着兔子的饿狼,这会都叼在嘴边了,哪里肯松口。
?男人手掌宽厚有力,捞过她的腰,稳稳当当。
?花戎又坐回了他身上。
?愣了下,不敢吱声了。
?想到刚刚银狐拎着她去看戏,她突然真相了。
?莫不是喝了什么奇怪的茶?
?赵小灵本想算计银狐,结果,把自己给算计了?
?看男人这反应,真是个狠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连带着她一起被收拾……
?银狐中了招,心里也恼火。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还好修为在那摆着,逼出了大部分的毒。
?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男人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啃,花戎还得仔细她衣衫不被撕坏。
?一只手安抚男人,另一只手还得捂着玉辇的纱帘,保证它不会被风扬起。
?真的太难了!
?过了会,远远看见蔼蔼云层下的落云镇,她赶忙把男人哄好。
?不然,被邻居看见,还不得羞死。
?把衣衫拢了拢,手指为蓖,又理了理头发。
?男人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黑眸沉沉,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领口随手一拉,腰封也是随便系了个大概。
?仿佛要告诉全世界:是的,就是大家想得那样。
?小孩子脾气。
?难哄。
?花戎才不看他,她自己心里还来气呢。
?玉辇本身就闷,把她弄得一身汗稠稠,难受死了。
?想到等会还要去接孩子,炒菜煮饭,她脸就鼓得不行。
?回到家,本想冲个澡,又是被男人大手一揽,按在了沙发。
?花戎:“你放开我!再不去接孩子,孩子等急了!”
?男人黑眸漾着浅浅的醉意,连着眼尾都泛起了红。
?仿佛刚才只是小打小闹,开胃菜。
?哑着嗓音道:“我早上和老师交代过了,下午再去接他。”
?他庆幸和老师多交代了几句。
?不然,孩子在家就难办了。
?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从哪弄来的毒药。
?无色无味,霸道狠厉。
?竟连他如此修为,都察觉不出。
?刚才,不过是稍微解解渴,现在彻底放松下来,更是难受得厉害,将人圈在怀里,就是肆意地舔咬。
?“你干嘛,等会孩子回来,还好多事呢。”
?“什么事?”
?银狐像是吃到了甜口的食物,嗓音温柔了许多。
?“一个家好多事,等会我还得买菜洗菜煮菜洗衣服晒衣服……”
?花戎还没念叨完,声音又被男人给吞了。
?花戎也是醉了。
?他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纵了。
?可她还有好多家务没做呢。
没心情。
?“等会你歇着,我来做就是。”
?男人碾着女人,小声哄着。
?这有什么难的。
?平时只要他在家,能做的他都抢着做。
?他一回家,花戎总是哭哭唧唧说这儿疼那儿累的。
?他都任她躺着,把家里的事都揽来。
?虽然一开始是做不来,但做着做着,也就顺手了。
?在家不找点事情干,他还觉得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