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闪过。
他们出现在一个空旷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两个门,一个上面画着茶壶,一个上面画着风筝。
银狐看向花戎:“看来,试炼还没结束,这是下一关。”
“你喜欢哪个?”
花戎看了好一会儿,问:“我们要不一人选一个?”
“我猜每扇门后面应该都会有相应的奖励,只选一个,有点亏。”
银狐声音淡淡,不带犹豫:“没可能。”
花戎又问:“要不,我俩一人推一个,同时推,看看每个房间背后都有什么?”
银狐:“不行,你不选我选了。”
花戎抬头看他:“那你想选哪个?”
男人眼睛眯起,瞄了她眼,指向茶壶的房间。
花戎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想选茶壶?”
银狐:“我猜你喜欢坐着,不喜欢跑着。”
花戎呵呵两声,嘀嘀咕咕:“就知道你嫌我懒。”
“懒怎么了,不懒怎么能体现出你大长腿的优势?”
男人揉了揉她脑袋,卷起她手指去推门,把她严实地护在身后。
门打开,后面是个特别亮堂的……院子?
院子特别大,感觉比战英楼的斗兽场还大,外层一圈架子上,摆满杂乱无章的东西。
有几排的书,还有大片的格子架,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石料和矿物,还有一些晒干的草植。
院子中间还有一个类似灶一样的东西。
她在器衍楼,见过类似的器具。
银狐翻起架子上的书:“这一关,考的是制器。”
花戎啊了一声,扁着嘴问:“我们还能回去重选吗?我只会炼丹和画符,不会制器。”
这样一想,她肚子里又给傅隐记了一账。
“都怪那个傅隐,笑话我,还不让我看他制器,不然,我肯定……学会了一点。”
银狐勾起唇:“那你得抓住机会好好学,学厉害点,等回去了,好好打他脸。”
花戎眼睛亮了,凑到他边上看他翻的书。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题目是什么?做茶壶?”
说完,她环顾了一圈。
有个莹莹亮亮的位置,向下凹陷,盆子那般大小。
“该不会是做好了,放在那里验证吧?”
话还未说完,就见男人不知去哪里掰了块泥,在手上揉揉捏捏。
花戎:“你在做什么?”
男人拿起泥土在她眼前晃了晃:“像你吗?”
花戎瞪了他一眼,捏只猪什么意思,她有那么胖吗?
男人把猪丢进凹陷处,竟然冒出了一个白须老头,十分嫌弃地捻起泥巴猪,扔了出去。
“垃圾,失败。”
花戎凑近了些,小声问:“老爷爷,等级要达到多少,才能通关?”
白须老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忿忿:“我是你祖宗,不是老爷爷!”
老头的嗓门特别大,还裹着超强威势,震得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周围冒出好多东西,有兔子,有野猪,还有蛇?
男人将她裹在怀里,搓着手中的泥团,而白须老者阖着眼,脸有点肿。
她讷讷地问:“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东西?”
男人面无表情地答:“应该是为了,提升你制器的专注力。”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因为他没忍住干了老头一拳,才导致难度升级的。
花戎指着地板,连脚都缩进男人身体:“蛇!”
“夫君,有蛇!”
银狐挑了挑眉:“你怕什么?你不是还和她一起睡过觉?”
花戎勾着他脖子,声音发抖:“蛇昳有穿衣服,这个没穿衣服。”
“滑滑溜溜,冷冷冰冰,看着,吓人。”
男人一脸好笑:“你看墙上。”
花戎抬头一看,墙上竟然有倒计时。
“如果时间到了,试炼没完成会怎样?”
银狐抬眼看向她:“估计,这个蛇会变得像个桶那么粗。”
花戎:“……”
她跳到边上不敢影响他,只是低下身小声地问:“夫君,要不,咱们和他说说,让他降低下难度?”
银狐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憋着嘴笑:“你以为上菜市场买菜,还可以讨价还价?”
她鼓了鼓脸,踮着脚尖,绕过蛇群,慢慢挪到白须老头的边上。
低下身子,恭敬地拜了拜:“爷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你。”
花戎笑嘻嘻地挨到他边上,朝他眨巴眨巴眼:“爷爷,您站这么久,累不累呀?”
“怎么,你要背我?”
花戎一噎,赶忙跑到制器的男人边上,哄他站起,搬走了他的凳子。
男人表情愣怔地盯着她飞快跑开的背影,眼神极冷。
她把凳子往白须老头身边一放,声音很甜:“爷爷,请坐。”
白须老头暼了眼眼神通红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客气地坐下,又阖上了眼。
花戎跪在边上,表情虔诚:“爷爷,您在这儿,待多久了?”
白须老头捋着胡须,声音有几分黯淡:“不记得了。”
花戎:“您,有想过离开吗?”
白须老头:“没有。”
花戎:“那,您一个人待这,不孤单寂寞冷吗?”
白须老头:“还好。”
花戎:“爷爷,我在仙都有三个铺子,我还攒了好多钱,您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炼丹养你。”
白须老头表情僵硬地侧了侧头,愣愣地看着她。
半晌,才很慢地说了一句:“我考虑一下。”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孙孙竟然是个返祖的九尾狐,而且,还乖乖地毕恭毕敬地看着他。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说可以养他?!
这简直是他有生之年听过的,最悦耳最动听的话!
要说不愿意不想走,是不可能的。
白须老头勾起笑容:“小丫头,我叫傅远。”
花戎认真地点了点头:“爷爷,我叫花戎,我要怎样才能带您离开呢?”
傅远眯起笑眼:“你只要把缚灵阵上的那根骨头取走,就行。”
花戎嗯嗯两声,又问:“那,这一关试炼,考题是什么呀?”
傅远挥了挥手,遍地跑的飞禽走兽瞬间消失,只剩一脸懵逼加黑脸的男人,站在院子中间怀疑人生。
“管他考什么。”
“我说的算!”
花戎有些遗憾地垂下头:“可是,我很想学制器呢。”
傅远笑了笑:“小事,以后我慢慢教你,不差这一时半刻!”
花戎眨巴眨巴眼,清澈的水眸里瞬间生出许多星星:“谢谢爷爷!”
她重重磕了个头,又从储物袋里掏出茶具泡茶,恭恭敬敬地奉上:“爷爷,您喜欢吃什么,就和我说。”
“我给你买好多好多你爱吃的,爱喝的,我还会做衣服呢。”
“你穿上我做的衣服,肯定超级无敌帅。”
……
傅远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哈哈笑,一边掏出一个玉色的储物戒塞进她手里。
“这些都是我闲着没事干炼的灵器魔器,都送你了。”
花戎嘴巴张了半晌,开心得小尾巴和小耳朵立得老高,探查了下里面的东西,原地蹦了好几圈。
好多钱!好多好多钱!
发财了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