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昳想拉着她去逛灵宝阁,她对自己家的东西没什么兴致,改约了晚上去战英楼。
这段时间,剑二时不时就会带蛇昳去那吃饭,她特别喜欢战英楼的擂台赛。
说了一早上,她打起哈欠,犯了困,月份大了,她总感觉爱睡。
蛇昳走后,银狐回来了,见她裹在被子里,轻轻放了些糕点在桌上。
本来推开门要走,听见被窝里小小的喷嚏声,又坐在床上,给她掖了被角,看了她好一会。
进气多出气少的小东西,装睡也不装得像一点。
男人手很大,一下就拢住了她的脸,在她唇瓣上亲了亲。
花戎眉头忍不住拧了拧,肚子里暗暗地骂:什么人呀,看人睡着了还要揪起来亲,一点也不心疼人!
“外面不太平,没什么事别出门。”
“不是有剑二吗,怕什么?”
花戎睁开眼,嘟着嘴辩驳。
银狐眯起眼睛看她,倏地就勾住她软腰,按上她唇瓣厮磨,好久才餍足。
看她不乖不听话,就忍不住想惩罚她,可是,她娇气又怕疼,有的时候也拿她没办法。
白天,总是在他的底线上蹦跶,晚上,又怕他怕得要死。
“剑二他最近有事,没法天天跟着你。”
花戎脸有些鼓,嘟起嘴喃喃:“那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哼!肯定是因为你越来越不爱我了。”
银狐捏着她脸笑:“你知道请他一天要花多少钱吗?以前十万仙石,今天涨价了,二十万。”
花戎:“……”
突然,她觉得她命也没那么值钱。
要脱口而出的“你就是怕花钱”,硬生生的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耷拉下脸埋怨:“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这是请人吗?你这是撒钱!”
男人很配合地点着头:“我改,今天就改。”
花戎:“可是,晚上我和小昳约了去战英楼吃饭,我很想去。”
银狐点着头道:“去多久?”
花戎很乖巧地看着他:“最多两个时辰。”
银狐:“嗯,我们熟人应该会便宜点,不过时间短要价高,打个折,可能也就两万仙石。”
“等会,我和他说一声。”
两个时辰两万仙石?
花戎摆摆手:“我,我不出门了,等会我和小昳说一声,改天,请她到家里吃。”
两万仙石?这也太好赚了,比她炼丹还好赚!
她讷讷地问:“那请他杀一个人,要多少钱?”
银狐挑了挑眉,迫近她的小脸:“你想杀谁?”
花戎撞上他探究的视线,摇着手,嘴不听使唤地就冒了句:“不是杀你。”
说完,男人脸色更冷了,冷得说话,牙齿都打颤。
强大的求生欲支棱着她继续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看在小澜和女儿的份上,都不能。”
言罢,男人眼里不再是冷了,灼灼的怒气喷得她脸颊很烫。
她举起爪子捂住脸:“我只是觉得当杀手很赚钱,想问问有没有比炼丹还赚钱。”
银狐点着头:“确实比炼丹赚钱。”
“你知道比杀人还赚钱的是什么么?”
花戎放下了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呀?”
银狐:“生一个孩子,奖励十亿仙石。”
“怎么样,好赚吧。”
花戎倒吸一口凉气,滚进了被窝:“别说话,我头疼。”
男人不依不饶地拉开她蒙着头的被子,咬着她耳朵:“乖乖在家待着,再乱跑,小心被大灰狼吃掉。”
花戎不理他,阖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她是被蛇昳拉出被窝的,她随便拢了件衣服,头发也没梳,被蛇昳嘲笑像女鬼。
“你不换件衣服,打扮打扮。”
花戎打着哈欠,无所谓:“男人都有了,打扮给谁看?”
“衣服穿暖和点就行,反正也没人看。”
她头晕晕沉沉,随便拢了件毛茸茸的外氅,粘着她就出了门。
“花戎,穿这么少,腿会不会冷?”
昭明仙君垂下头,眸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白皙如玉的大腿上。
肉肉的很好看。
视线上移,如瀑的黑发散着,衬得娇嫩的脖颈更加白生生。
朦胧凌乱的惺忪美感,光是看着,就让他心跳加快。
就是那个明晃晃的肚子,扎眼得不行。
不过,他想开了,反正,他也不喜欢小孩,有没有孩子无所谓。
仙灵世界没有孩子的夫妻一抓一大把,只要花戎愿意跟他走,两人没有共同的孩子也没什么。
不过,如果她舍不得孩子,他也不会让她不开心,带着就带着呗,他又不差那点钱。
花戎突然抬眼看见昭明,吓得魂都蹦了三尺高。
一边甩门进屋,一边埋怨蛇昳:“小昳,昭明哥哥来了,你也不和我说一声。”
“一世英明都毁了!”
声音带着哭腔和娇柔的呜咽声,昭明努力平静下来的脸色瞬间崩了,殷红的薄唇扬得老高。
花戎还是在意他的,不枉费他花费这么多时间收买她的身边人。
花戎一打开衣柜,晕了。
男人什么时候给她买了一柜子衣服,把她之前的全都扔了。
这些衣服除了尺寸合适,样式难看死了。
真是和她有仇,怕她出去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还好,她储物袋里放了好些好看的,还是在魔界买的,她挑了件白色的宽松长裙,袖口和领子上还绣着细密的亮线,晚上穿着会发出莹莹亮亮的光。
她画了简妆,一边去开门一边随手扎头发。
蛇昳:“花戎,你行呀。”
“才一分钟,就美了十倍,什么时候教教我。
“每次家里搞宴会,天不亮就起床收拾,试衣服,要有你这本事,我估计,我还能再睡两时辰。”
花戎点着头:“没问题。”
又抬头看向昭明仙君,脸红红的:“对不起,昭明哥哥,我不知道你也在。”
昭明温柔地看着她:“怎么跟哥哥这么客气,以后,不可以再说这三个字。”
“刚刚那样,也很漂亮。”
花戎低低地回他:“头发都没梳,哪漂亮了。”
昭明抬手去捋她头发,见她愣怔又顺手捏了捏她脸。
花戎有些生气,但,还没想好怎么拒绝,男人温热的手指就放下了。
她一时有些气闷。
昭明眼里有些得逞的喜悦:“在我心里,戎儿永远最漂亮,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