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你会明白。合适和相爱是两码事。你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姜眠眸光支离破碎。
\&姐姐,可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才会觉得感觉到快乐啊!
其他人再合适都没有那种幸福快乐感。\&
姜枫摇摇头说道。
\&和爱的人在一起太难了。得到快乐的同时也会得到好多痛苦和难过。
所以我觉得算了吧!就这样放过彼此!\&
姜眠声音温凉,眼底一片空洞。
她和陆时砚只有满目疮痍的回忆。
废墟如何重建呢?爱情的火焰也早已成为灰烬。
\&好吧!姐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支持你!\&姜枫点了点头。
\&我会守护你,确保你的婚礼照常运行,不会有任何人捣乱的。\&
姜枫拍了拍胸脯,神气地说道。
\&姜枫,你啊!真厉害!现在都成为我的守护神了!\&姜眠的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样甜。
\&你是我姐姐,我必须得守护你啊!不守护你守护谁呢?\&
姜枫抿了抿唇说道。
姜眠伸手将姜枫一把抱进了怀里。姜枫身子软糯,像一个小团子一样。
姜眠拍了拍姜枫的背道:\&快去睡觉吧!以后不要像姐姐一样。你一定要娶一个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夜色浓稠,月亮散发出清幽的光。
陆时砚浑身湿透,面容憔悴地回到了陆氏别墅。
输入密码,解锁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亮堂的大厅里,一个睡在沙发上的倩影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陆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陆时砚点了点下颌,看着这张与姜眠有几分相似的脸有片刻的失神。
“陆先生,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还这么重的酒气。我一直在等你!
厨房有姜汤,我端过来给你喝。”小薇声音温柔如水,一张小脸清秀白皙。
陆时砚寂然无言,直接走进了楼上洗澡间。
热气蒸腾,无数的水珠滑过健硕的肌肉。
陆时砚拿起浴巾随意地系在了腰间,径直走进了卧室。
“陆先生,姜汤给你送到了,你喝点暖暖身子吧!”小薇声音温软。
陆时砚眉头微蹙,裹了一件浴袍上前开门。
小薇看到高大魁梧,宽肩窄腰,穿着灰色浴袍矜贵的男人时微微瞠目。
这个男人太有气质了!宛如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
“陆先生,喝点吧!”小薇将一碗姜汤递了上去。
陆时砚一把端起仰头而尽。
“你可以走了!”陆时砚声音疲倦。
酒精上头,眼前的人影和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影子重合。
“陆先生,如果您不开心,我可以陪您。自从你救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小薇上前一把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下巴微抬,脸色酡红地注视着陆时砚。
睫毛纤长浓密,一双妖冶精致的眸底氤氲着撩人心琴弦的雾气。
看起来诱人至极,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魅惑的女人。
“那我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愿意?”陆时砚眸光微闪,一把推开了小薇。
小薇认真地点点头道:“是的!”
一星期后
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欧辰和姜眠的请柬。
苏以澈收到姜眠请柬的那一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再也克制不住地直接撕碎了请柬。
红色的碎片漫天飞舞,苏以澈烦躁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同样是不爱的人!姜眠却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他等了那么久,却被一个和姜眠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捷足先登。
门铃声响起。
苏以澈气鼓鼓地上前开门,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黑色的大帽檐下,波浪卷微露,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人抿唇一笑。
“眠眠是你吗?”
苏以澈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苏以澈,你还真是对姜眠用情至深啊!”女人的尾音上扬,缓缓摘下墨镜。
“你来干什么?杨子涵!”苏以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是来和你谈一笔交易的。姜眠大婚在即。我相信你不想将姜眠拱手让人吧!
不如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可以得到姜眠,可以和她一起远走高飞,过无忧无虑的美好日子。”杨子涵声音阴冷,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杨子涵,你好大的口气。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做到?”
苏以澈目光闪烁犹豫。
“就凭我是陆氏集团的总经理,我手下有不少可供差遣的人。就凭我们两个都不想让姜眠嫁给她不爱的人。”
杨子涵双手环胸,声音坚定地说道。
“杨子涵,你看错人了。我才不会做这样阴险的事情。我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得到姜眠。”
苏以澈鼻子眼里出了点声,眼底都是轻蔑。
“苏以澈,在爱情面前用点手段怎么了?自己的爱情就必须要自己去争取。
你就甘心看着姜眠嫁给别人吗!你就甘心这样永远地望着姜眠却得不到吗?”
杨子涵上前一步沉声说道,眸底是一片狠厉和阴狠。
苏以澈想要果断地拒绝,可是心底深处那想要得到姜眠的渴望却熊熊燃烧着,灼烧着他的全身,让他没法说不。
“答应我吧!苏以澈,这就是你想要的。”杨子涵的声音宛如魔鬼,带着无尽的蛊意。
“好!那你要我怎么做。”苏以澈咬了咬牙,终究是感性压过了理性。
……
婚礼前一天
陆时砚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公司里加班加点。
“陆总,明天就是您的婚礼了。您要不多休息一会,陪一陪未婚妻吧!”
助理林清在旁边劝说道。
“现在陆氏正处于上升期,我怎么能停手?”
陆时砚带着金丝边眼镜,原本锐利的双眸多了几分儒雅,纤细白皙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动着宛如金戈铁马般,气势恢宏。
“陆总,您要是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憋着。您刻意将自己的婚礼和姜眠设置在一起,不就是心里还有姜眠吗?”
林清温声说道,眉眼关切。
“我和姜眠认识很久了?”陆时砚顿了顿,突然询问道。
“我不知道应不应当讲。”林清脑中浮现起钟席交代的话。
陆时砚和姜眠之间已经成死局,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
不要告诉他,告诉了陆时砚,反而他会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那么原本平静的生活都会乱成一团。
“你知道什么就讲吧!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时砚手指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桌面。
“陆先生,你真的不记得过往和姜眠的事情了吗?
你和姜小姐可谓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你说周柚救过你的命,渐渐地你周柚越走越近。
你忘记了吗?”林清眉头轻蹙,沉声说道。
“我和姜眠认识那么多年吗?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陆时砚摸了摸脑袋,拼命地搜索着和姜眠有关的记忆。
“陆先生,您好好想想吧!希望您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林清劝慰道。
“你先出去吧!”陆时砚抬起眼帘,温声道。
林清转身离去,办公室的门合上。
偌大的办公室一时只有陆时砚一个人。
陆时砚满脸惆怅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心烦意乱间,陆时砚随手晃了一下鼠标。
突然一张照片放大,布满了整个电脑屏幕。
嘈杂的夜店里,光线五彩斑斓,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裙,长相妖媚的女人在冲着自己盈盈微笑。
光线打在身上,女人的每一根头发丝仿佛都在发光。
“姜眠”陆时砚薄唇喃喃。脑中记忆的神经开始剧烈颤动。
过往的一切记忆宛如洪水一样冲击着他的大脑。
姜眠从小到大的样子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
一帧接着一帧……
从刚长出小虎牙到出落的亭亭玉立,长发及腰的样子。
“姜眠,对不起。”
陆时砚胸口处像是被巨浪冲击着,愧疚的感觉弥漫全身。
原来姜眠真的是他从小就爱到了骨子里的人。只是他从前没有意识到。
只是那匆匆一眼,便入了他的心。让他这辈子都再也走不出来了。
一行清泪顺着蝶翼缓缓滑落。
他和姜眠究竟要何去何从。
他想娶姜眠,想和对方在一起。可是伤姜眠最深的人就是他。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时砚的思绪被扰乱。
“陆时砚,你把姜眠拐到哪里去了?姜眠不见了!”欧辰怒火中烧,一向对陆时砚恭恭敬敬地欧辰再也忍不住了。
欧辰的经纪人在一旁拼命地劝说。
“欧辰,你疯了啊!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大好星途了吗?
这可是你付出了十年努力才得到的位置。你就心甘情愿放弃吗?”
“我的未婚妻都不见了。我要是还在乎星途,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欧辰声音凌厉,眉心都在跳动。
“欧辰,我也不知道姜眠去了哪里。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反倒过来说我了。
你可是姜眠的未婚夫,你应该时刻关注姜眠的动向。
看来你真的不配做她的老公。你真的让我鄙视你!”
陆时砚面若寒霜,声音阴狠地说道。
“陆时砚,你没资格说我!你是世界上最配不上姜眠的人,
你可是毁了她前半生的恶魔。陆时砚,你简直不是一个男人。
你的爱太狭隘,太疯狂,太变态!
你只想占有姜眠,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姜眠的感受。”
欧辰字字珠玑,喉间仿佛渗出了血。
“欧辰,我的爱情就是这样霸道。从今天起陆氏集团不会再和你合作。
同时你的公司也会将你雪藏。
我倒要看看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地位,失去了财富和光环的你。
还有什么资格叫嚣!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陆时砚的声音寒凉,没有一丝感情。
“陆时砚,即便我不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欧辰。我也强过你一万倍,因为我起码没有伤害过姜眠。
姜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欧辰冷哼一声, 气势依旧没有减弱半分。
经纪人却是感觉连天都塌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欧辰,欧辰!你怎么可以这样冲动,这样任性。
为了一个契约婚姻,值得吗?”
“值得!姜眠是唯一一个愿意接纳我有心脏病的人。
她从来没有半分瞧不起我或者是嫌弃我。
她救了我的命,她是唯一愿意接纳我真实面孔的人。
我放弃一切,都不可能放弃她!”欧辰捏紧了拳头,目光坚定。
话音刚落,欧辰就拿起外套冲出了家门。与此同时陆时砚也开着一辆跑车飞速冲上了街道。
两个男人都在满城市的寻找姜眠。
……
雾气缭绕的巍峨群山,树木翠绿,静谧的湖泊清澈见底。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不知道毁人姻缘者下地狱吗?”
姜眠被绑在一个椅子上,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眼睛,上身怎么都动不了。
她记得自己在和苏以澈喝酒。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她就被捆绑着带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姜眠,你猜猜看?”
一个阴森的女音响起。
女人围在姜眠身边走来走去,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啊,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么多男人要围着你转。
你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可以迷的那些男人六神无主。”
女人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游离,声音宛如毒蛇爬过的森森痕迹。
“周柚?你是周柚?只有周柚才会喜欢那样浓烈的栀子花香。”
姜眠身子剧烈颤动了一下,上身试图想要挣扎绳索。
“姜眠,你已经杀了周柚。你不记得了吗?我的女儿从小生下来就没有享受过父亲的疼爱,没有你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她只是想要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你都不许!
她死不瞑目,凭什么你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得到幸福呢?”
张梅的声音悲凄,像是鬼魂一般。
眼周布满皱纹的浑浊老眼蓄满了泪水,一滴滴啪嗒而下。
“张梅,你女儿不是我杀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姜眠声音仿佛淬了冰。
张梅一把拉开姜眠的眼上蒙着的黑布,枯木般的老手一把掐上了姜眠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