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系安全带,笑道:“刚好我晚上也不想做饭,在外面吃正好。”
萧让笑着启动车子。
宁稚问:“去哪里吃?”
萧让说了一个法语单词,是他们经常去吃饭的一家法国菜餐厅的名字。
这家餐厅是宁稚在北京最喜欢的餐厅之一,因为夜景很棒,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北京CBD,远远地还能看见君天大楼。
宁稚问:“你提前预定位置了吗?”
“订好了。”萧让手中方向盘打了个大圈,车子驶入地库,停进车位。
宁稚拿包,解安全带下了车。
萧让搂着她的腰,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侍应立即上前来,尊敬道:“萧先生、宁女士,二位这边请。”
宁稚和萧让被带到他们常坐的位置。
看到桌上散落的红色玫瑰花瓣,以及一支鲜艳盛开在玻璃樽中的玫瑰鲜花,宁稚惊喜道:“今天也不是情人节,这么有气氛呀。”
萧让为她拉开椅子,她笑着入座。
坐下来,宁稚才发现玫瑰花旁边,还有一个玫瑰花造型的蜡烛。烛盘上,放着一顶钻石皇冠。
宁稚把风衣脱下来,看向萧让。
烛光自下而上地照在他脸上,衬得他一脸温柔。
宁稚笑说:“今天定的情侣套餐吗?”
萧让笑而不语。
侍应上餐。
宁稚用餐刀切着鳕鱼,闲聊版问起:“今天见着李丹了?她怎么说?”
萧让嘲讽地笑了下:“要钱没有,要孩子不行。”
“那合着就是要赵学峰净身出户呗。”宁稚骂道,“赵学峰真是活该啊!如今也让他尝尝净身出户的滋味。他最好再回家告诉他妈,让他妈也气中风!”
萧让蹙眉:“好了。不说这些。”
宁稚气道:“不是吗?他让我妈净身出户,气死我姥姥。现在李丹让他净身出户,也气死他妈,这很公平啊。”
萧让没吭声。
宁稚又问:“那李丹现在是什么意思?想不想离婚?”
萧让切着餐盘里的和牛,淡淡说道:“她不想离。”
“她倒聪明,知道赵学峰岁数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死翘翘了。不离婚,以后能继承赵学峰的遗产。”
萧让放下餐刀,拿起纸巾轻拭唇角:“不说这些了。”
宁稚也没了食欲,餐刀一丢:“说到这俩人我就吃不下饭。”
萧让让餐厅上甜点。
是玫瑰蛋糕。
宁稚用甜品勺挖着吃,边看落地窗外的CBD夜景。
甜品让她心情转好,她指着远处一栋小小的建筑说道:“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咱们家。”
萧让笑着点点头:“是的,咱们家。”
他放下甜品勺,从西服内袋拿出一个小小的宝蓝色绒布盒子。
盒子打开,一枚晶莹的蓝钻戒指静静地躺在里头。
“宁稚。”
宁稚侧过脸看向萧让,同时也看到他举在手上的钻戒盒。
她惊喜地放下甜品勺。
萧让执起她的右手,眉目温柔地望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宁稚笑,大声道:“我愿意!”
萧让将钻戒戴入她左手无名指,而后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
直到进了家门,宁稚还美滋滋地端详着自己的左手,洗澡都不舍得把钻戒拿下来。
她洗完澡,躺到萧让身边,优雅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给他看:“原本寡淡的一双手,因为戴了钻戒,一下变得丰富许多。”
萧让放下平板,拿起她的左手,佯装端详:“丰富在哪里?”
“主要是身份的转变。首先,她有丈夫了;其次,她丈夫经济实力不错;最后,她丈夫对她极好。”
萧让笑着将她拥入怀中:“结论——她丈夫很爱她。”
宁稚依偎在他怀里,瞧着自己的左手:“她也爱她的丈夫。”
……
很快到了领证的日子。
这一天又是宁稚的生日。
她和萧让睡晚了,手忙脚乱的。
萧让在厨房煮长寿面,她在衣帽间熨白衬衫。
萧让穿着围裙走进来,说:“面煮好了,趁热吃。”
说着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挂烫机,继续熨衬衫。
长寿面刚做好,有点烫,宁稚边吹边吃,因为心急,几次差点烫到嘴。
萧让熨好衬衫走出来,说:“晚上去师大吃饭?”
“师大”是林淑婉和杨礼文住处的代号,他们住在师大附近。
宁稚点点头:“好啊,我随便。”
她都没想到领了证,得去跟林淑婉说一声,倒是萧让心细,早安排好了。
宁稚把蛋吃了,面碗一推:“我吃饱了,我先去换衣服,你赶紧啊,要不迟到了,早上拿不到证,还得体检拍照呢!”
“好。”
她冲进衣帽间,火速换上白衬衫、牛仔裤,又去化妆。
萧让吃碗面,慢悠悠地走进来,换上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稍微用发胶抓了一下,这就好了。
宁稚火急火燎地化好妆,穿好衣服,萧让已经等她好一会儿了。
但始终没催她,就在厨房把俩人吃完的面碗收拾了一下,等到她出来,才去换鞋。
车子往西城区民政局开去。
宁稚看萧家的户口本,看到赵琳今年有五十岁了,惊道:“你婶婶竟然五十了,我以为她才三十多。”
萧让专注看着前方路况,笑了下:“她每年往脸上砸几百万,看上去能不年轻吗?”
“几百万?可真有钱啊。”宁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我可不敢动脸。你记得以前咱们办过那种往脸上注射致癌物的案子吗?”
“记得。当事人付了注射玻尿酸的钱,接过打了生长因子到脸上。”
“对对!就叫生长因子!它那个东西打到脸上,还会无限繁殖对吧?我记得当时看到当事人刚注射完的照片,和几年后的照片,那张脸大了一倍不止。”
“对,生长因子会在体内继续长大,而且即便是开刀,也取不干净。还有一种违禁注射品叫做奥美定,这种是致癌的,已经被国家全面禁止使用,但有些黑工作室,还是会在求美者身上或脸上注入这种价格低廉的填充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