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纶他们三人随着人流往坊市外走去,其他三个贩卖人口的区域点就没去看了,想等自己有灵石的时候再来看看。
那个陈姓弟子因为伤势较重,虽然自己服下了一枚祛毒丹和一枚疗伤丹,但是丹药效果不是很好,恢复缓慢!
跟在他后面的贺纶就怕他突然不支,然后晕倒在街道上,身上有数十万灵石,遇到危险咋办呢?
在走出坊市五十多米远时,街道边上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空着的石椅子,那陈氏弟子皱着眉忍痛停了下来,坐靠在椅子上。
他想着自己就这样血迹斑斑的回去,会不会引起家里人担心。他也想调息一下,等伤势好点再走。
贺纶想帮助他一下,就对正要分开走的杨三兄弟说道:“两位师兄,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看看那位兄弟。”
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石椅子上的年轻人,杨三诧异道:“师弟,你认识他吗?那是陈氏弟子,难道他是你大舅哥!”
“别闹,我见他人不坏,想帮他一下,也就去看看!”贺纶平静的说道。
“既然这样,你去吧,快点啊,现在是酉时了,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杨三慎重的说道。
“嗯,小弟知道了,我去看看就回!”贺纶边说边快步朝那个年轻人走过去。
那个陈氏弟子正调息着,突然感应到一个年轻男子靠近自己,他猛的睁开眼,见戴着面具的贺纶走了过来。
他警惕的厉声问道:“你是谁?靠近我想要干嘛?”
他刚用命拼来的三十万灵石就在身上,难道这是个想要趁火打劫的匪徒。
贺纶来到近前,笑呵呵的说道:“朋友,别惊慌,我是好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那个陈氏弟子见他穿着天机阁的弟子服饰,心里稍安定了些,陈氏弟子和天机阁弟子平时也没有什么冲突,都是和平相处。
于是那陈氏弟子疑惑的问道:“道友,你是有什么事吗?”
贺纶见他放下了戒备,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跟你们陈家是朋友,西街上陈氏服饰店是你们的吧,我今天买的服饰都在你们店里买的!”
他说着还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那个购物袋,袋子上还写着“陈氏服饰店专用购物袋”字样。
那个陈氏弟子见此袋,没错,是自己家族小店专用的,她的一个妹妹就在那个服饰店任账房,这下他更相信了些。
贺纶看到他脸上神色缓和了很多,又说道:“兄弟,我和陈春容是朋友,陈春容你知道吧!今天她就在服饰店里!”
“什么?你还认识春容妹妹,你们是朋友?那请问道友,你是……?”陈氏弟子脸上有了一些笑容,忙问道。
“我是谁,你回去问问就知道了,我姓加,我和师兄们也准备回去了,在多元坊市,我见到你受伤了,还比较重,我不太放心,给你送丹药来了!”
贺纶说着,手一翻,手中出现两枚绿色的上品清凉丹,陈氏弟子接过丹药,道了声谢,却并没有立即服下。
贺纶知他还有戒心,也不指出,只是微微拱拱手道:“兄弟,我就告辞了,我的师兄还在那边等着呢,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走,陈氏弟子已经注意到那边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一直在看着这边。
好像是杨家人,毕竟陈家和杨家同在新都城,虽然说交集很少,但是偶尔也会碰到,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贺纶快步走回到杨三两兄弟跟前道:“两位师兄,咱们走吧!”
杨三两兄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即三人快步往东南的天机阁走去。
陈氏弟子看到他们一直走远了,这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枚丹药,上品丹药,晶莹剔透,有一股浓郁好闻的丹香,这股丹香入鼻,全身一阵清凉舒爽的感觉。
虽然没有看到送丹药男子的真面目,但是听其音,观其行,应该是一年轻小伙子,说话也比较温和,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况且是天机阁的弟子,他的两位同伴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似乎是杨家的人,陈家族人中,有交往的朋友中也有天机阁的弟子。
这个丹药比他自己买的品质要好很多,为了也早点赶回家族,他不再犹豫,先服下了一枚,看看效果咋样?另外一枚他拿出一个空玉瓶收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感觉自己的伤口没有再渗血了,全身的疼痛感都消失了,难道说这真是神药。
他想起了一年之前,听族人说陈春容、陈胜和陈冲三人在中央山脉遇险,就是被一个好心的年轻男子所救。
最后还给了他们神丹疗伤,原本伤重难走的他们,在服下丹药后,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行动自如了。
他仔细的感应到,那些清凉的药力在游走,驱除着噬血豹爪子带来的毒素,感染的伤口在快速的恢复着。
他内心一阵激动,这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好丹药,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么神奇的丹药,即使听陈春容他们说过,也是半信半疑,今天,自己却真的碰到了。
他高兴的喃喃自语道:“兄弟,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啊!下次再碰面,我一定要请你喝酒!以示感谢!”
一炷香后,他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开始长肉了,于是他站起来,准备回去了,伸伸手,抖抖腿,已经痊愈了,能活动自如了。
不由得一阵大笑,随即大步流星的往西南方的家族赶去。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新都西城区一个偏僻的院落,家族的人看到他回来,身上的白袍都是血迹斑斑的,甚感震惊。
一位金丹境长老过来关心的问道:“陈大青,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三长老,弟子没什么,就是在山上历练,遇到一头噬血豹,打斗中被它抓伤了,服了丹药现在伤口没事了!”陈大青笑着挥挥手道。
“没事就好,以后出去多注意点!”三长老见他确实没有什么伤口,就说了句关心的话就走了。
其他人见他无事,也都散了。
这时,陈春容和那个女账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小店在酉时后,就没有什么生意了,在酉时末,她们就会关了店铺回来。
陈大青见到她俩,顿时眼前一亮,他走向一边暗中向俩人打了一个手势。
陈春容和另一个女子在进入院中时,已经注意到院中的陈大青了,见他打了一个招手的手势,都诧异的走过来,不知何事?
正要问,陈大青给了一个停止的眼神道:“先别说,我们到那边的椅子上慢慢说。”说着带头朝不远处没人的角落走去。
陈春容俩人只好跟上,不一会儿来到那张石椅子处,她们坐了下来。
“哥,到底啥事啊?看你浑身血迹的!”那个账房女子问道,陈春容也是关切的看着陈大青。
“小月,春容,你们店里今天是不是遇到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陈大青问道。
“戴金色面具的……,是他,哥,你身上的伤难道就是他打的?”陈小月着急的问道。
陈春容听到这么说,也是大惊失色。
陈大青见两人有些惊慌的样子,轻笑道:“谁说他是凶手了,我只是问问!”
陈春容又听陈大青如此说,也是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口,责备道:“大青哥,听你说话真是要被吓死!”
接着她又说道:“我们今天确实遇到一个穿天机阁服饰的男子,带着金色面具,来店里买了很多衣服和首饰,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哥,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要说不对劲,就是我觉得春容姐好像和他认识!”陈小月沉吟道。
于是陈小月就把今天带面具的男子在店里买衣服的情况说了,因为今天带着面具进店就一个,所以印象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