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羽澜说完离开,谢凌屿又在原地站了会,才继续走向房间。
谢羽澜取了些饭菜给他端了上去,还好有电梯,要不然是真累。
“咚咚咚!”
“凌屿,姐姐进来了。”
谢羽澜敲了敲门,等了一分钟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谢凌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若睡着了。
“凌屿睡着了吗?如果没睡的话不要忘记吃饭,要不然你又要胃疼了。”
小时候的谢凌屿总是发呆,或者玩积木而饮食不规律,所以就得了胃病。
谢羽澜把饭菜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谢凌屿,他的睫毛颤动着,应该是还没睡。
“那姐姐先走了。”
谢羽澜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要谢凌屿不出事,她们并不会过多干涉他的生活,而是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
谢凌屿薄如蝉翼的睫毛根根分明,皮肤白皙清隽,薄红的嘴唇紧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画展那日,陈清漓提前空出了时间过来参加,两日前她的便宜爹又联系她了,无非还是威胁利诱那一套。
而她妈也依旧装聋作哑,不过问这些事情,她就像一个局外人,只要不对陈逸思产生威胁,她是不会搭理她们的。
陈清漓到底是因为堵车来迟了,谁都知道这个画展是谢家举办的,所以不少名人都来参加了,把整个美术馆堵的水泄不通。
“陈小姐。”
“李小姐。”
在门外遇见了两个还算熟悉的人,她们互相打寒暄了两句,分开后陈清漓就往展馆走了进去。
陈清漓就这样慢慢的欣赏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懂画,她只是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
她看完以后心里也莫名有了些触动,总觉得胸口胀胀的,却说不出原因。
“也不知道,凌屿能不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谭晴苑今天也是早早的就来了,看到如此盛况,她既感到自豪,又觉得感伤。
“妈,那我们就多拍一些照片给凌屿吧,等回家了拿给他,他不就看到了。”
其实每年的画展,谢家都会安排专业的摄影师来拍照,这样也可以拿回去让谢凌屿慢慢看。
“嗯,你说的也是,凌屿他还是很喜欢画展照片的 ”
每年的照片被她们拿给谢凌屿后,他都会专门放到一个盒子里,仔细的收藏起来,由此可见他是喜欢的。
摄影师在画展里不断的穿梭着,陈清漓听见响声扭头去看,是快门的声音,等摄影师走了,她笑了。
经过一天的忙碌,画展开幕礼结束了,谢羽澜拿着摄影师给的照片,走进了谢凌屿的房间。
他今天出奇的躺在了三楼的小花园里,就躺在那张贵妃榻上,眼睛往天上瞧着,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月亮孤独的挂在天上。
“凌屿,姐姐把今年画展的照片给你拿来了,姐姐给你放着,你别忘了。”
“对了,明日二哥该回来了,他还说要来看看你呢。”
谢羽澜说完放下东西就走了,她就像对待正常人一样的,看待她这个弟弟 。
谢凌屿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雪白衬衫,他个子很高有186,但是又很瘦弱体重只有130斤左右,再加上他雪白的皮肤倒有种病美人的既视感。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从榻上坐了起来,动作缓慢的拿起来那个装着照片的盒子,回了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从右边拿起一张照片放在了左边,他的舒服不慢就像是单纯说一遍一样,直到他突然停下了手。
眼神停留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静静的凝视着照片里的人,等到最后其他照片都被他收了起来,那张依然被他留下了。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陈清漓的公司也走上了正轨,周嘉树参演了华影自制的电视剧《夺凰》。
在剧中,他饰演一个戏份不多的年轻官员,初上任就因耿直以及不愿与权贵同流合污,导致了被陷害以至于被流放的结局。
因为他弟弟的手术很成功,所以没多久就出院了,生活能自理以后周嘉树就忙了起来,现在已经回学校上课了。
杀青以后,他又被马不停蹄的安排参加选秀节目,由于是边拍边播,而周嘉树因为在节目里表现的可圈可点,所以也已经进入了出道位。
陈清漓一下就闲了下来,被秦惜文签的那五六个小孩,有四男两女,现在也都在一边上学一边训练,努力做到两不耽误。
她闲来无事便去找了陈琳,她一个月前也从家里搬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情她便宜爸爸,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当然,她只听了个开头,就直接挂了,估计又把他气的不轻,都得癌症了也不消停,也不怕气挂了。
“姐,你看这件怎么样,这可是我费了一个月设计出来的。”
陈琳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可惜她毕业后就听了父亲的话,没有出去工作。
父亲说像她这样的千金,是不用工作的,只需要嫁一个好老公,以后懂得管家就够了。
现在她从家里搬出来了,父亲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扬言不会再给她一分钱,除非她回家认错。
虽然陈琳还有几百万存款,但是她也不能坐吃山空,就找了家珠宝公司上班,打算磨练一下。
陈琳拿起自己的设计手稿给她看,这是一套蓝宝石套装。
用钻石镶嵌出鲸鱼的形状,紧接着下面坠着一颗蓝宝石,优雅的设计已经可以预料到,戴上它的人会是如何的光彩夺目。
“很不错,就连我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你的进步很大。”
陈清漓被她的设计惊艳到了,其实并不是没有瑕疵,但是对于已经一两年没再接触过的人,她的进步是很明显的,也可以看出她是设计很有天赋和。
“真的吗?这可是公司安排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还怕自己会搞砸呢。”
陈琳高兴坏了,原本温温柔柔的人直接高兴的跳了起来,脸也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
“谢谢姐,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敢这样忤逆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