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什么?好香啊!我也想喝。”吃饭的时候贺苏言忍不住看着她问道。
经过这两个月,贺苏言也基本已经摸清了陈清漓的底线,所以行为举止倒是比以往大胆了不少。
“食不言,寝不语。”
陈清漓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并未接他的话,而是让他安静些。
“哼!天天都是这一套,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贺苏言忍不住瞥了她一眼,说话时原本清脆的声音也故意拔高了不少,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清漓就跟没听到一般,目光只放在桌子上,无动于衷的吃着自己的饭。
“你明天休息,再加上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吧。”
“去哪里呢,听说青城山不错,不过去城外游湖也可以......”
身无分文的贺苏言说这话,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问题。
陈清漓看了他一眼,他的变化倒是挺大的,刚来的时候还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这才两个月他就已经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带着你去郊游。”
显然贺苏言也已经找到了克制陈清漓的办法,但是他又怕陈清漓不答应,所以吃过饭后,寸步不离的就跟着她进了书房。
陈清漓坐在她平日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却陡然问出了一个让贺苏言自己都差点遗忘的事情。
“你最近可有想起什么?”
“啊,还没有。”
贺苏言也装模作样站在她的书架前,佯装找书看的样子,听到她突然问出的问题,瞬间怔了一下。
“怎、怎么了嘛?”
他面带疑问的看向陈清漓,不知是对未知的恐惧,还是怕打破现在美好抗拒,总之他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没事,只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你……”
陈清漓的话虽还未说完,已经听懂她意思的贺苏言红了眼眶。
“ 所以你不打算管我了吗?那我明日就走,免得一直打扰你。”
背对着陈清漓的贺苏言,高高的仰着头,看着颇有一股傲气。
“没有,你别多想。”
陈清漓翻的手不停的翻着手中的书,这些书她已经看过了一遍,而且拜过目不忘的福,她已经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
“你都这么说了,不就是在赶我走吗?”
贺苏言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生气,虽然他只是借住并没有生气的权利,他就是心里觉得堵得慌。
“明日去青城山,东西我已经让赵叔准备了。”
陈清漓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柔意。
“哼”
“我明日一定比你起的早!”
贺苏言撂下一句自以为很冲的话,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陈清漓看他走了,立马撂下了书,深更半夜的看书真的毁眼睛,不建议这么做。
“咚咚咚!”
“谁啊~”
贺苏言晚上回到房间,脑子里乱哄哄的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现在他感觉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既希望早日找到家人,弄清楚自己是谁,他又怕家里人不好,打破他现在的生活。
就在反复的思考中,贺苏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感觉自己才睡着,就有人在敲他的门。
“青城山还去吗?”
“去...”
贺苏言有气无力的回答她,他都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要再等很长时间了。
“起来吃饭。”
陈清漓也听出了不对劲,毕竟贺苏言除了刚开始来家里了那几天那么萎靡,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了。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赵叔,你去找个大夫来,阿言可能是生病了。”
等到陈清漓吩咐好事情过去,贺苏言的房间里依旧没有动静,这让她更加有些怀疑了。
“阿言,你起来了吗?”
“...嗯...”
贺苏言的声音很是低沉,陈清漓不方便进去,于是就让赵叔进去看了看情况。
“阿言他怎么样?”
“言少爷脸色苍白,还有些畏寒,可能是染上了风寒,伊君可以进去看看少爷。”
陈清漓点了点头,赵叔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贺苏言衣衫齐整,要不然他是不会说让陈清漓进去的。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贺苏言的房间,只见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在贺苏言的床边,想必是昨夜忘了关。
陈清漓走到贺苏言床前,看到他蜷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窗户怎么没关?是不是你昨夜吹了凉风。”陈清漓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难道你要罚我吗?”
明明是呛声,但是由于贺苏言现在身体虚弱,倒有些像是在撒娇了。
“没人要罚你。”
陈清漓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贺苏言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她转身对站在门口的赵叔说:“赵叔,大夫来了吗?”
“来了来了。”
赵叔领着大夫走了进来,因为贺苏言只穿了中衣,所以陈清漓提前把他的帷幔。
经过一番检查,大夫确诊贺苏言是染上了风寒,需要好好休息,并且开了一些药方。
陈清漓让赵叔去药房抓药,回来赶紧给他熬上,这古代的药动辄要熬一个时辰左右,她都怕贺苏言熬不过去。
“今天是不是去不了了,都给我昨天好好的,看什么月亮嘛!”
贺苏言生病了以后,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还带着些沙哑。
“我声音好难听啊!我都不想说话了。”
他转过身蒙上了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住,像是在逃避一般。
“无事,等过两日你好了,我就带你去,你好好休息便是。”
陈清漓也不是日日都有课,只不过是跟别人调一下的事,倒也不算为难。
“你说话算话!”
贺苏言瞬间开心了,他没想到生场病还能有这样好的结果,早知道他就多生几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