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陈清漓,只是一个赴京赶考的普通书生,不知杨伊君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清漓观察着她的反应,虽然在剧情里她是一个只有武力头脑简单的武将,但是现在剧情已经跑偏八千里了,她不得不防。
“我打算先回京,说不定我那继父都开始给我办丧礼了,我可不能让她们失望。”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们同行,不过你放心我有银子,不会占你们便宜的。”
她把自己的银票拿出来,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是在说谎,她拿出一张递给陈清漓,以此表达感谢。
“不用了,你这伤花不了几个银子。”
“诶,表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赶紧吃了晚饭出去玩吧!”
贺苏言洗了澡换了衣服,心情不错的就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直直的就落在了陈清漓身上,差点没发现屋里还有个人。
“原来你醒了,没想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嘛,怎么就是感觉呆呆傻傻的?”
贺苏言皱着眉看向呆愣住的杨灵,忍不住凑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喂,说话啊!”
杨灵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贺苏言,只觉得自己怕不是产生幻觉了吧,她居然在这看到了失踪已久的七皇子!
“七、七皇......”她忍不住呢喃出声,说出一半她就猛地惊醒闭上了嘴。
她虽然没有见过七皇子几面,不过因为七皇子很得盛宠,所以他每次在宴会上出现都是异常耀眼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她对七皇子印象深刻的原因。
眼下还不知道情况,她不能贸然出口说出七皇子的身份,虽然她不觉得陈伊君是坏人,但是她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你说什么?”
贺苏言听她说出了几个模糊的字,就一副不再接着说的模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在下只是第一次见到你们两位这么好样貌的人,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杨灵尴尬的在嘴角扯出一抹笑。
陈清漓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认出来贺苏言的身份,她从打算去京城开始,就知道会面临的局面,所以也并不算说什么。
“走吧,不是要出去看看。”
她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去,楼下已经备好饭菜,吃过饭还要出门的话,她们的时间并不宽裕。
“哦,来了。”
听见陈清漓的话,贺苏言瞬间对面前的人失去了兴趣,转身跟着她就下楼去了。
“小二,给楼上客房的人送一份清淡的饭菜。”
“好的,客官。”
陈清漓和贺苏言吃过晚饭,就出门去了街上,还好她们吃饭没有耽误多长时间,街上的行人和商贩也还都没有散去。
“这个有意思。”
“这个也不错。”
不出一会儿贺苏言的手上拿满了东西,吃的戴的应有尽有,陈清漓跟在他身边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给银子。
好在他也知道适可而止,毕竟买的东西太多了,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是个负担。
贺苏言指着墙上的画像,在陈清漓耳边轻轻吐槽,“这个七皇子好丑啊!没想到皇室居然还有这么丑的皇子。”
只见画像上的七皇子,长的是五大三粗脸上还有好几个痣,陈清漓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贺苏言,只能说这画像跟本人毫不相关。
“你看我干嘛,我比他好看多了!”
贺苏言看见陈清漓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还以为她是在比较两人,一时有些气恼。
“你好看,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陈清漓转身往回走,贺苏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脸满意的跟着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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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府
“殿下,下面的人查到七皇子还活着,应该在青城山附近。”半跪在地的人对着书案后的人汇报。
“消息可准确,不要拿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来糊弄本宫。”
贺倾绝低垂着眼眸,说出的话也很是平静,可是跪在地上的人却浑身一颤,她知道殿下的意思。
“绝不敢欺骗殿下,只不过青城山周围村落聚集,查到七皇子准确的信息还需要时日。”
“越快越好,我只想得到好消息,本宫不希望因为你们的速度,而让七皇子出事。”
贺倾绝的这句话无非就是给手下的人施压,免得她们懒懒散散,做事不上心。
“是殿下,我这就让人加快进度。”
那名侍卫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又多着急了谢人手去找,如果七皇子在这段时间出事,那她们都吃不了好果子。
“阿言,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找人给皇姐递消息。”
贺倾绝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要不然他没理由不出现。
再加上她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寻找七皇子的画像被人改动了,这让她更加怀疑有人在阻止她找到苏言。
离他失踪已经三个多月了,她都不敢想她那娇气的弟弟离开了皇宫,会受多少的苦。
随着苏言失踪时间的加长,母皇派人寻找的力度已经小了不少,她觉得苏言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如果不是父亲哀求她,恐怕母皇都要撤回那仅有的一些人手了,但是只要一天没找到贺苏言,贺倾绝都不会相信她弟弟去世了。
现在有了消息,更是说明她弟弟还活着,只不过她只能自己默默寻找,因为就算她告诉了母皇,母皇恐怕也不会相信。
如果到时候找不到苏言,恐怕不止她就连父亲也要被母皇问责,认为她们在胡言乱语。
贺倾绝想到这几个月她父亲每日都以泪洗面,只恨那使手段的人,苏言如果不是被算计,绝不会自己去山崖边的。
“哈秋!”
已经快到京城的贺苏言打了个喷嚏,现在还是早春,他为了爱美已经穿上了春装。
“披上。”
陈清漓把披风递给他,贺苏言看着她递过来的手一直伸着,只能悻悻然的接过披在了身上。
“老古板,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他的声音在陈清漓看过来时,越来越轻,最后只能停住,朝她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