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跟文森特的电影火得可怕,活动现场来了不少粉丝。
她被安置在二楼候场休息。
透过玻璃窗往下看,是大型活动现场,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活动。
遥想自己也追过星,以前跟关悦追了个火遍大江南北的组合。
以前她生日的时候,关悦送给她一个mp3,并且贴心的把那个组合的所有歌都下了进去。
她们还买了这个组合的周边海报,明信片。
年纪小嘛,情窦初开是这样的了。
她还给祝怀砚听过这个组合的歌,他听到中途,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她的审美不敢苟同:“你就喜欢这样的吗?”
“当然啦,你不觉得很酷吗?”她把耳机塞回自己耳朵,乐呵呵地笑道。
祝怀砚扯动唇角:“我觉得你该重塑审美。”
“不想理你了。”沈清沅追星追得火热,被这么嘲讽,脸色一黑。
他也没放心上:“随意。”
尽管她放下狠话,第二天又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一起上学。
她别扭地放慢步伐,想把跟他的距离拉长,可不知为什么,到了后面,还是离他越来越近。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祝怀砚也在放慢步伐,等她。
她记得那天风光无限好,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刺向苍茫大地,雀鸟也在枝丫上驻留,叽叽喳喳地叫唤。
街上行走的学生们背着厚重的书包,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路的尽头是关悦买好了早餐在等她。
“这不是mary的小助理吗?”
她沉浸在回忆里,被人强行唤醒。
她回过神,望向跟她打招呼的人,是电影中饰演女二号的女孩,金色长发,唇红齿白。
沈清沅有点迷茫:“你认识我吗?”
没想到这个片场除了mary以外,还有认识她的人。
“你……不记得我了?”对方也很诧异。
沈清沅摇头,还是有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不记得了。”
“很早以前,你天天来剧组玩,我对你很有印象。”对方和善地笑道。
沈清沅微微一顿,怪不得她对这部电影,有点说不出的熟悉。
总觉得自己亲眼看过他们现场拍戏似的。
“我生了场病,很多都记不住了。”
对方莞尔笑道:“没关系,我之前看导演对你很上心呢,关系应该很好吧,还以为你想进圈拍戏。”
“你长得好看,要是拍戏的话,将会是导演培养出的第一个华人演员,未来说不定比mary还出名,回了你们国家也一样。”
沈清沅谦虚地回笑:“我不认识导演,也不适合这行。”
“当个助理有什么好的?你该想办法出头,才能越走越远,不然永远只能被mary压榨。”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拉着她聊。
“偷偷告诉你,她的金主早就不要她了,火不了多久的。”
沈清沅笑着反问她:“那你自己怎么不出头?”
“还不是因为导演不捧我,求了他快半年,才给我安一个女配。”对方一愣,脸色不太好看。
“但你不一样啊,我看导演看你的眼神就不对,明显看上你了。”
“你真不想出名吗?当个小助理真的没前途。”
沈清沅没有犹豫:“不想。”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门外的人们纷纷忙碌起来。
“Eric来了!”
“mary是他手下最得力的艺人,应该是来看mary的。”
“她真是有本事,才被赛尔罗威家族那位甩了,立马又搭上Eric。”
沈清沅没有下楼,透过窗户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众粉丝围得水泄不通,保镖强行开了一条道,熟悉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步入会场。
那抹身影就是化成灰,沈清沅也能认得出来。
只见mary跟导演毕恭毕敬上去迎接,不知跟他说些什么,笑容满面,生怕得罪了他。
沈清沅看一眼身旁的女人,视线也落在楼下那抹身影上,女人的脸色愈发阴沉,显然有些绷不住了。
Eric亲自出面捧场,将意味着mary未来依然会大火,有新的资本为她提供资源,很难再被人压一头了。
就算导演有意捧沈清沅,也压不下mary的风头了。
没等沈清沅说话,她已经攥紧拳头怒气冲冲离开。
沈清沅此刻的心情很乱,很乱。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mary跟祝怀砚是什么关系?派来监视她的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一切都不对劲?
潜意识告诉她,不能再久留了,得抓紧机会快点离开,快点跑,不要被祝怀砚抓到。
沈清沅也确确实实照做了。
刚下楼就对上那双深邃似幽潭的眸子,看她时透着些许柔情,原有的疏离逐渐寡淡,被温柔取代。
“去哪里?”
他眉梢轻挑,语气平缓温和。
沈清沅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惊恐,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祝怀砚穿着深黑色风衣,身姿挺拔,似落满雪的山间寒松,气质清冷矜贵,说出的话也沉静从容。
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眉头不禁皱了皱。
“怎么这么冷?”
众目睽睽下,解开外套,披盖在她身上,温暖宽松的长风衣盖在她身上,几乎快要拖地。
风衣上携着幽淡的沉香气息,夹杂几分特属于他的清冽。
而沈清沅本人却没什么反应,眸底平静如水。
仿佛祝怀砚做的这个举动很平常,她也已经习惯。
后场所有人纷纷屏息,原来不是来看mary的,是来看她的助理!
沈清沅身份不一般!
所有人都在脑里回忆,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她,生怕被报复,怪不得导演对她卑躬屈膝的,还以为导演看上了她。
没想到,看上她的另有其人。
沈清沅缓过来以后,急忙拉着他上楼,避开众人目光。
“你下次不要这么招摇。”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被打上他的标签,自己则是特属于他的宠物似的。
祝怀砚眸色黯淡,抿唇轻笑:“是我给你丢脸了。”
沈清沅:“……”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把祝怀砚拉进休息室,尽可能把风头压低,一边合门,一边向他解释。
“就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
“我就感觉你无处不在,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