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星说了明早再出发回大队,穆原却说睡不成主卧不如回乡下。
把宁向星乐的,直接把他赶出去算了。
次日清晨,宁向星醒来,洗漱过后,没有第一时间吃早饭,而是准备了一个暗器包。
之前用过的辣椒水喷瓶、袖珍电击棒、美工刀赫然在内,此外还有指虎、棒球棍、和一把造型奇特的刷子。
这刷子像是给畜生梳毛的,其实都是钢针。
宁向星不确定它的本来用途,但是瞧着顺眼就买下来了。
才有了一百多万的积分,买起东西来毫不手软。
这一趟回沪市,没出意外的话是挣钱去了,所以早饭宁向星也吃得很奢侈。
香软的吐司切薄片,利比亚火腿片、和牛牛排肉切薄片煎熟、超市最贵的即时奶酪片、两百克三十多块的蔬菜沙拉,一层一层叠起来,满满登登一个五层夹心三明治就做好了。
一共三个,都是给穆原塞牙缝的。
他自己则是吃的高汤馄饨面、虾饺之类的广式茶点直接摆了一桌子,一样吃一个。
奢侈的享受着早饭,宁向星忽然有个错觉,好像他本来就是该过这样的日子的,要不然怎么会脱离困境后,一有条件就这么能造呢。
五碗鸡汤馄饨倒在一个汤碗里,一会给穆原配三明治吃。
骗他说馒头片他信不信啊。
算了,反正就说大列巴,自己也不是不会做乡村锅灶版大列巴。
自己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穆原回来后,果然没怀疑这个白白的像馒头,但是纤维组织看似松散实则有微微韧性的土司来处。
只说宁向星一大早做早饭辛苦了,光是馄饨就要很多工序。
“鸡汤味道?你还杀鸡了?没伤到手吧。”这是他唯一的疑问。
“是人家杀好的。”宁向星面不改色去了一趟厨房,端来一只清炖土鸡。
临时从商城买的,五百多积分。
私房菜馆的东西就是贵。
得了,因为吃完饭后要出发去火车站候车,这只鸡也一并进入了穆原的肚子。
由于土鸡不算大,两人也没吃筋头巴脑的,倒是没撑到穆原。
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这生活,他月赚一千的那个月也没这么奢侈过,只会整只鸡、半扇排骨这样的吃。
哪里会鸡炖汤,取汤下馄饨。
面包片是吧,还切成四方形,中间那一层一层的滋味混合在一起,味道浓郁的同时,清脆多汁的蔬菜又带来一种清新感,向星费大心了。
遇到向星,他也是享受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从没人做过这样的饭菜给他,除了享受,还有什么来着,荤素搭配,想起自己其实是真不喜欢蔬菜,有时候上大号都困难,穆原再次感慨宁向星为他费心了。
黏黏糊糊的眼神,一直到车站了,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宁向星感觉自己都要松一口气了。
真怕他不顾外人的眼神又贴过来。
上了火车后,宁向星看着微微发黄的床位。
叹了一口气。
真不是他想讲究啊。
还好行李包没在穆原面前拆开过,趁着穆原去上厕所的功夫,拿了被单过来给上下铺都铺上了。
被子也换成了白色的酒店款儿童被,加个军大衣,也就差不多了。
火车上没什么新鲜事,只不过空间狭小,穿衣脱衣都在里面,加上没有洗澡的地方两人都是光膀子擦身体,偶尔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宁向星本来准备好的药液没喝上,因为穆原回家安排弟弟和侄女的事情回来路上拐去老中医那边取了一些替代的药丸子。
吃药丸子倒是比熬药喝方便一些。
终于到了沪市,这边的温度可没有北方那么低,穆原脱掉最外层的衣服,挂在了臂弯上。
“先开招待所。”至于那家人,肯定排在他们找落脚地之后。
有介绍信,事情自然简单,招待所环境还可以,两人拾掇了一下就下楼了。
沪市的街巷很多,国营饭馆里卖的东西和北方也是不同的,早饭还限量销售老虎脚爪和芝麻大饼。
穆原要尝试一下咸豆浆,宁向星选的甜豆浆,咸豆浆四分钱,甜豆浆五分钱。
要不是出门在外,没办法顿顿吃商城的,宁向星真不想花换算后五十积分喝一碗这个。
都能买一袋那种速溶的超爽口好喝的豆浆粉,冲个十几杯。
桌上除了饼子,还有煎蛋。
南方人饭量多数是不如北方人,穆原又是北方饭量大人群中的佼佼者,一桌子能够十口之家吃的早饭,穆原占了八成半。
吃饱喝足,宁向星去供销社,包圆了那些碎得掉渣一卡就要准备处理掉的点心。
都快生虫的散装雪花膏装了一大瓶,来都来了就给王菊花带点适合她的好东西。
说起来也是巧合,这散装雪花膏是一大罐的,有个盖子封口,为什么不是吃的还能生虫,因为那些供销社的售货员天气冷了手干燥,就伸手进去挖一点。
会不会提前洗手,也没人监督。
一来二去的有时候其他柜台的也来挖,盖子都忘记关。
所以有时候散装雪花膏经常是供销社不得不丢弃处理的产品之一。
售货员看宁向星的眼神就是在看冤大头的眼神,宁向星不介意,好点的东西,它们不配。
宁向星身后跟着穆原,快到家的时候才脚步匆匆的赶路。
遇到了街坊,会急切的问一下我爸怎么样了。
等人露出了你爸?哦,你是宁向星啊,你爸没怎么啊,昨天还在国营饭馆喝酒被你妈、阿姨带回来呢。
宁向星心道,他就知道!
可确定了之后他反而多绕路问了好几个街坊,这下大家都知道家里发了宁向星那个爹快死的电报,把人家下乡的孩子,天寒地冻的喊回家。
“这对夫妻也是作死哦,这样折腾人。”
“我看现在宁向星蛮有气质的衣服也穿得很好,怕是下乡有出息了,这样的孩子不珍惜,那个走路都能摔得鼻青脸肿住院一周的蠢货倒是捧在手心疼。”
宁向星愉悦的听着大家对那对奸夫淫妇的批判。
王菊花,这些话你晚点也能听到了。
你想攀附的人家以后一打听也能听到了,开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