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诚实啊。”
“你们是同龄人,相处的理应比我们好,但是好的太快了。”安德鲁明显有些郁闷,“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怎么可能,人类打不过吸血鬼的吧。”
“但是你可以用把她告上法院的方法胁迫她。”
“能行吗?”
“大部分都能成。因为吸血鬼为了能够和人类和平共处,都会给大量的赔偿,而在法律上也确实对人类较为偏袒。不少吸血鬼都有些怨言。”
“好惨,那不是成为穷光蛋了。”
“不至于,吸血鬼的财富都很多的。”
“不会用完吗?”
“你把一个便士放在银行里,然后靠着吸老鼠的血液活到200年后,你也会变成百万富翁,或者你随便买点什么,200年后也会成为文物,卖出去也有钱了,亦或者去找密大,去当小白鼠参加研究,也有钱拿。”
“等等,老鼠的血液也能活?”
“能活,会营养不良,而且人类的血液更好喝。就好比人吃树叶生活和吃大米生活,一个是能活,一个是活的滋润。”安德鲁耸耸肩,“我经历过动荡时期,那时候吸血鬼一露面就会被驱魔人猎杀,我靠着一只兔子,一起度过了半年多。”
“然后呢?你居然和兔子一起生活。”亨特瞪大眼睛。
他有点难以想象一只兔子的血液是怎么撑住吸血鬼吸食的。
“那是只母兔子,生了小兔子,我给它们草,我忍住一段时间没喝血,五年后......”
“你把吸血的习惯戒掉了?”
“当然不可能,兔子太能生了,我靠着养兔子发家致富了。”
“这居然是奋斗史吗?”亨特想起了之前安德鲁说的话,“话说,这不是完全不需要奋斗吗?只靠喝血就能活,成本太低廉了。”
“是啊,吸血鬼的寿命就是个谜,因为已知的死因都是外力干扰,自然死亡的吸血鬼还没有发现。”
“好了。”
安德鲁停了下来,来到亨特的侧面,“现在需要您做一个选择题。”
“怎么了?”亨特问道。
“如果是我推你进去,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细说?”
“正常来说,吸血鬼不会对血包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充足的血液,他们会尽可能的遵循法律条例,但是血包就不一样了,成为吸血鬼的眷族,意味着地位和名利,还有延长的寿命,他们之间经常有争斗,但只要不闹太大就无所谓。”
“你们不管?”
“一群百年之后就成灰的家伙,没什么兴趣去管。”安德鲁笑了一声,“你可别以为吸血鬼很在意这些,大多数都是混日子的家伙,和人类合作之后,他们基本都躺平了,没了多少斗志,只想着簇拥现有的财富活下去。”
安德鲁觉得跑题了,所以咳嗽一声。
“所以,你悄悄过去待在角落就行,别和那些家伙对话,他们欺负同类很有一套的。”
“我不能和你们呆一起?”
“我还要去接待其他王族呢,有些住在南极和北极,在来的路上可能耽搁了,现在才到。”
这个借口好蠢。
“那好吧,让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吧。”
亨特已经看到了那栋建筑的入口。
【选择题时间!】
噢天哪,你到底想怎么样?
亨特翻了一个白眼。
【A:拉开自己的衣领和裤子对着他说“哦,想不想尝尝营养快线?”】
【b:“我要安德叔叔亲亲抱抱才肯进去啦。”】
【c:“让我送你一瓶香水吧。”然后将怀中的喷雾剂送安德鲁一个。】
【奖励:#。】
等等等等,你这个奖励是不是忘记填写了以至于冒出来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占位符吧!
【还有这次的选项怎么这么奇怪。第一个就觉得很不对劲啊。】
【拉开衣领就算了,你叫我把裤子脱下来干什么?】
【第二个选项又是什么东西啊。安德鲁坑自己已经非常不爽了,你再这么玩一下。】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出事,这太恶心了。】
【第三个选择,是把圣水送他一瓶子,虽然一瓶子才十几毫升,但是这还是圣水。】
对于吸血鬼来说,如果把这玩意喷在脸上,不亚于人类将高锰酸钾直接当化妆品,直接腐蚀掉。
亨特呼吸急促了起来。
被气的。
要是被一只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吸血鬼盯上,那就悲哀了。
“你怎么了?”
安德鲁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突然像是扯风箱一样深呼吸。
“心脏病犯了?可我没在资料看到你有这个病症呀。”
“我在做心理准备。”
“你想做什么?”安德鲁不解的说道。
“让我送你一瓶香水吧。”
亨特突然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顺手递出了一个喷雾剂。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你也死不了,喷就喷吧。
“送我一瓶香水?”
安德鲁接过,晃了晃,没有打开,而是看着喷雾的瓶子。
“你居然知道我是一名调香师?”
他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身为一只老吸血鬼,他也有过追逐兴趣爱好的时期。
“你花这么大功夫得知我的喜好。真是谢谢你了。”
“.......”亨特抬起头。
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调香水的呀。
“但这个香水不是很好用,我建议你不要用。”
“怎么?难道说里面装的是圣水吗。”安德鲁笑起来,“不用自卑,你既然送我香水了,那我待会儿就好好品鉴一下。”
“是啊,是圣水。”
“你可真会开玩笑,那种东西你怎么可能买的到。”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喜欢开玩笑的小伙子,鉴于你送了我礼物,那我就对你好些。”
安德鲁看着亨特开走了马力朝着远处的建筑物行驶去,脸上露出了别样的笑容。
“这么懂事的小伙子真是少见了,很少有人知道我在上百年前的副业是做香水师的。”
他举起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塑料瓶。
“礼轻情意重啊,看到这个东西我就想到了百年前,我还是一名香水师学徒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