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小镇迎来了新的一天。
柔和的阳光如细丝般穿透薄雾,轻轻拂过每一寸土地,为这宁静的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街道两旁,早起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炊烟袅袅升起,与晨光交织成一幅山水田园的画面。
太阳逐渐升高,其光芒变得愈发耀眼,它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用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夜晚留下的寒意与寂静。
远处,一群白鹤展翅高飞,它们或低鸣或高亢,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金色的轨迹,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田野间,勤劳的庄稼汉们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工作。他们挥舞着锄头,汗水在阳光下闪耀,每一滴都蕴含着对土地的深情与敬畏。
河岸旁,牧童骑着牛儿悠闲地走着,他手中的笛子不时响起,那悠扬的旋律随风飘散,与田野的虫鸣鸟叫交织成一首动人的田园诗。
而在小镇的山顶上,几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静坐参悟。
他们闭目凝神,仿佛与周围的山脉、树木、风云都融为一体,达到了一眼洞万物的至高境界。
他们的存在,为伏龙镇增添了一份神秘,也为此处生灵增添了一份保障。
此时客栈内,赵青等四人几乎相继打开了房门。经过一夜的休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精神焕发的神采。
顿时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大家早上好!
赵青、赵明和嬴江三人纷纷转过头看来,嬴诗琪的小脸微微泛红,略带羞涩地询问:“大家怎么都看着我呀?我脸上有东西吗?”
嬴江等人则哈哈大笑,回应道:“没有没有,只不过今天方知我们的诗琪如此特别。”
好了,我们出发吧!赵青声音洪亮地说道。
随后便一马当先走在众人前面,一行人朝东边的方向而去。
某阁楼最高层上,一老一少看着赵青等人离去,蓝袍老者暗暗点头,这群小家伙不错,执行力很强。
蓝袍老者双手背负看着远方,语气平稳说道:候群啊!你来阁中多久了?
回禀大长老差不多将近有二十个年头了,候群抱拳躬身会道。
时间苍苍过得真快,如今你的修为已到筑基,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我看那群小家伙就很不错,你就跟着对方吧。
原本面无表情的候群,突然笑颜如花,心情激动口中连连感谢道,多谢大长老成全,晚辈定不会给云雾阁丢脸。
蓝袍老者摆了摆手道:“去吧!年轻人就应该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他目送着候群消失在小镇边缘,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低声自语道:早点成长起来吧,未来的云雾阁需要你们。
呵呵,这么放心让这小子一个人出去闯荡,真不担心他的危险吗?
老夫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有你在暗中护道吗?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艺高人胆大,粗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同传来的是开门的吱呀声。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黑布蒙面的大汉从后方走来,冷哼道:那可未必,万一这小子丧命在同辈人手中呢?又当如何应对?
朱斌淡淡道: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那只能说此子时运不济。
对了,你当真用掉这宝贵的人情去赌那莫须有的希望么?如果用人情向云雾阁提要求,云雾阁定会鼎力相助替你们扫平阻碍。
斗笠大汉摇头毅然说道:“有些事并不是修为高就能解决的,气运这种东西无形无像,或许你们不懂。”
朱斌笑笑,既然你们这么决定,相信那两位也做好了十足的考虑。
好……既然你们如此果决,老夫就不劝你们了。
话落,走廊中空无一人仿佛这一切不曾发生过,只有茶桌上一杯香茶还在飘出淡淡青烟。
赵青一行人迎着朝阳,踏上了豫州的行程。
每个人心中对豫州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同时面对崇山峻岭他们眼中依旧是满满的光。
沿途,鸟语花香,风景如画,他们心情舒畅,征服了一座座高耸的山峰。
嬴诗琪走在队伍中间,不时望向四周的山林草木花鸟鱼虫,对未知的动物植物充满了好奇。
她轻声对身旁的嬴江说:“真没想到,山间的宁静自然和小镇的嘈杂烟火给人别样感触。”
嬴江笑着点头,诗琪说得不错不过无论是山野间静谧还是城镇的喧闹,都让人流连忘返。
队伍前方,赵青则走在最前方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稳重。
作为小队领头,深刻明白这次豫州之行,不仅仅是云雾阁的嘱托,还得时刻注意路上的牛鬼蛇神。
对于他而言,无论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他都毫无畏惧。
随着日头高挂,他们穿过了一片密林,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前方有两条路,一条是平坦的马路通往繁华的城池,而另一条则是杂草丛生起伏不定高低不平的山间小路,显得崎岖蜿蜒。
赵青停下脚步,与众人商议。“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完成嘱托与磨炼,我认为这条蜿蜒崎岖的山路更为合适我等。”
赵青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嬴江和赵明的支持。
嬴诗琪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他们踏上了那条未知的羊肠小道。
山路崎岖,荆棘遍布,身为修炼者的他们眉头都不皱一下。
时间慢慢流逝,原本眺望的人烟早已离他们远去,周围只剩下茂密的丛林和连绵不绝的大山。
黄昏将至乌云堆砌,山林里的动物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偶尔还能看到天空的老鹰刁着猎物返回巢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赵青严肃提醒道:“大家得加快脚步了,越过山峰看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夜晚的山林很危险,我们必须找到适合居住的居所。”
当众人急匆匆往山顶赶时,山的另一侧,五名身穿棉麻青衫长裤的青年与满脸褶皱的老者似乎在争论什么。
包着青布头巾的粗汉疑惑道:“阿爹,你这个方法不太可靠啊”。
我们一行五兄弟,自午时到黄昏,未曾见猎物半分,家里的阿妹和阿娘还在等着东西下锅嘞。
俺们在这样下去,晚上吃些什么?又该如何度过这漆黑的夜晚。
大哥你少讲点阿爹,这个陷阱还是阿爹让我们提前几天挖嘞,还讲几天后会落雨,到时候那些牲口自然会落下克。戴着草帽的少年振振有词地说道。
老五你不要骗大哥哈,你要哄大哥的话,到时候看不着猎物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嘞大哥,五弟咋个会骗你嘛!我可以给五弟保证。在讲,你还不晓得阿爹的本事嘛,哪年不是几头几头野猪拉回克,这才养活咱们几姊妹嘛。
和嘞,老三不讲我还忘记咯,既然多嘞时间都等咯,也不差这发是,那我们躲好点等那些畜生上钩。
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兔崽子躲好点不要发出响声,要是把那些畜生黑跑了回家就等着家法伺候。
我们晓得了阿爹,丛林四周回应老者的警告。
老者沙哑地喊道:“老大,可以杀鸡闹记得把鸡丢在树角,那些畜生鬼精鬼嘞怕不上套。”
晓得了……
很快鸡血洒满周围草丛灌木,几只鸡也被绑在树下发咯咯的声音。几个人趴在草丛各处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待猎物落进克。
夜幕完全降临,雨却迟迟未落。躲在暗处的几人有些按捺不住,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
“来了!”老者压低声音提醒道。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缓缓走进了陷阱区,它警惕地四处张望着。
突然,它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然而,鸡血的味道太过诱人,最终它还是朝着树下的鸡走去。
一步,两步……眼看野猪就要落入陷阱,老大兴奋地站了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咔嚓!”野猪受惊,转身狂奔而去。
“唉!”几人叹息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都怪你!”老四怒斥道。
“我……我不是故意嘞,刚才太激动了所以……”老大一脸不好意思。
“好了,别吵了!”老者发话了,“罢了,天也快黑了,大雨应该快下了应该还有机会。”
老大在重新布置一下周围,毛手毛脚嘞你在黑倒那些畜生,老子饶不了你。
不一会经过几兄弟的布置处理,现场再次恢复原样。为了保险一点,老者从背篓里拿出一些草药洒在陷阱周围,随后众人继续趴在草丛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