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脑袋受了伤陆令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吵得有些头疼,皱着眉直接拎起姚玉盈的衣领就扇了上去。
“啪!啪!”
清脆的两耳光以后屋内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拿着水盆准备去销毁证据的秦爱莲看着自己女儿被打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立马丢了盆子冲了上来。
“你个贱蹄子!居然敢打我女儿——”
“啪!啪!”
陆令颐轻松躲过她的攻击反手又是两耳光。
这下好了,大家都有,谁也不用羡慕谁.....
秦爱莲有些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被打得高高肿起的脸,下一秒又尖叫着扑了上来。
她就不信了!这小贱蹄子流了那么多血躲得了一次还能躲第二次!
陆令颐见状挑了挑眉,看来是她下手还不够重,不然怎么还敢继续叫唤。
于是在秦爱莲扑上来的那一刻她只是微微侧身躲了过去,随后膝盖弯起狠狠顶在了对方的腰侧,又趁着她疼的弓起身时狠狠的对着她的侧脸来了一记肘击。
这下可就不是脸肿起那么简单了。
只见秦爱莲“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仔细一看红色的液体里还混着两颗被打落的后槽牙。
剩下的姚玉盈被这副场景吓得连连后退缩在了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生怕陆令颐注意到她也雨露均沾的把她的牙打掉两颗.....
这下房间里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陆令颐从厨房翻出麻绳又拿了两块破抹布利落的把两人绑了起来丢在墙角,随后才不慌不忙的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等起了人。
刚刚她整理了下原主的记忆得知她在回家找姚玉盈理论前先去了趟外婆家,只是碰巧外婆去了医院指导不在家,她只好托门口警哨站岗的小战士给外婆带口信让她回家后来这边一趟。
这么看原主也不是什么太鲁莽的人,知道自己在这母女俩人手里讨不到好所以也提前找了帮手。
只是没想到这母女俩居然那么胆大想直接要她的命。
不过现在既然自己穿过来了又用了她的身体,那这个仇她是一定会帮原主报的。
一边等着陆令颐还不忘用意识巡视了自己的空间一遍,见她之前在现代囤的那些东西都在才放下心来。
只是没等多久,楼道里就出现了一老几少几道身影。
大概是原主给外婆留的口信里把下乡的事都说清楚了,所以来的不光只是外婆一个人,连带着原主的舅舅舅妈陆邵平和叶云英,以及在部队当兵刚好休假在家的表哥陆铭序都一并来了。
而且因为舅舅是上班时间被叫回来的所以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秘书小何。
一行五人面色都不大好看,特别是在看见陆令颐头裹着衣服上还有血时舒月华更是直接小跑了起来。
“这是....这是怎么了....沅沅你哪伤着了?!”
“外婆我没事,只是看着吓人”
怕吓到老人家陆令颐赶紧开口解释道。
也算是给后面原主这伤势的变化找了个借口,毕竟家里俩医生确实不好骗。
随后陆令颐又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在知道她脑袋是姚玉盈推下楼磕得后一旁的陆邵平和陆铭序父子俩脸色都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天杀的!为了个工作就敢下死手!这俩贱人在哪看我不要她们俩好看!”
而一旁的舅妈叶云英就直接多了,张口就骂,嘴上骂着手上也没闲着,推开大门就打算找人算账。
结果一推开大门只见姚玉盈母女俩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客厅的角落里,不仅如此俩母女脸上都挂了彩。
“这是.....”叶云英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们俩又看了看陆令颐。
直觉告诉她这一老一少俩贱人的伤应该就是自己外甥女打的。
但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外甥女是个嘴硬心软的性格,应该干不出这种事......
陆令颐看出了她的迟疑莞尔一笑。
“没错,是我打的”
“打的好!”
叶云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捧场的夸道,夸完一句还不够又连着说了好几句,话里话外都在说能看见陆令颐立起来她有多高兴。
陆邵平父子见状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自己这个老妈\/老婆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太燥。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们也认同她说的话。
该出手时就出手!
“等一下表哥”
陆铭序刚要把门关上再仔细审审这两人就被陆令颐给拦了下来。
“还得麻烦表哥去一趟居民委员会把昨天负责登记报名下乡信息的工作人员给找来”
陆铭序看着面前虽然脸色苍白但神色镇定的表妹说不意外是假的。
要是放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他这表妹现在肯定已经趴在外婆怀里哭了,哪里能想得那么周全还去找什么工作人员来作证。
看来这脑袋上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不然也不会突然间懂事了那么多。
想到这陆铭序不由的瞪了一眼角落的秦爱莲母女。
“好,沅沅你坐着歇会,凡事有我爸妈在你注意休息少操点心”
一旁的何秘书听到了兄妹俩的对话担心委员会的人不认识陆铭序这个生面孔,于是向陆邵平请示了一下也跟着一块去了。
陆令颐见门关上了就利落把秦爱莲母女俩嘴里的抹布给抽了出来。
“泥们..泥们敢四闯民仔!”
还没等舒月华等人开口问话秦爱莲就先口齿不清的质问道。
见她这嚣张的样子,陆家人纷纷气极反笑。
看来这些年他们陆家还是太仁慈了。
其实也不怪秦爱莲,每次陆令颐回外婆家诉苦陆家人最多也只是找姚林生敲打一番。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姚林生完全没跟秦爱莲说起过陆家的事情。
导致她只知道陆令颐的外祖家家境不错,但具体是什么人家就无从得知了,不然她之前也不敢有什么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
陆令颐见状也不废话直接进房间翻找起来,过了会就拿了一张纸出来直接贴到她面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到底是谁私闯民宅”
她手上拿着并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姚家人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的产权证明。
和这栋筒子楼里其他的住户不同,这套房子是属于陆兆兰的私人资产。
当初向阳钢铁厂还没从私有转成公有时,还在医学院上学的陆兆兰意外救了当时钢铁厂厂长的母亲。
于是为了报恩那位厂长不仅邀请陆兆兰到厂里担任医务室医生还把这套房送给了她。
后来工厂公有化后,厂里不是没想过把房子的产权收回来,可陆兆兰作为工厂医务室主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仅深得厂内职工的赞誉。
更是在好几次车间事故中都表现突出,最后甚至在一次车间重大事故时为了救治伤员不幸遇难。
从那以后厂里也不再好意思提起要回这套房的事,房子产权也随着陆兆兰的离世转移到了她唯一的女儿陆令颐身上。
只是这事现在这个家里只有她和姚林生两人知道这事,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姚林生无论多生气最后还是会低声下气来哄原主的原因之一。
“既然你提了这事,那今天咱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