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等到时候把曹大花拉到公社派出所一审不怕她不说实话。
她早就怀疑陈家人和前世拐卖周知乐的人有关系,这下到时候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挖挖了。
但审犯人是公安的活,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比如晚上再来把陈家剩下的四人打一顿。
只不过这一次周知衡坚决不让她一个人去,于是夜晚时分陈家四人一睁眼就看见一高一矮两人出现在了他们屋子里。
不等他们开口呼救就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周知衡看了眼陆令颐手上的迷烟又看了看她好似在问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嘿嘿,家里给配的,说让我带着防身用”
说着她就麻利的灭了迷烟转而拿起墙边靠着的棍子往几人身上招呼了过去。
周知衡见状也没多问,也拿起棍子帮起忙来。
两人都默契埋头干活没说一句话,于是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乒铃乓啷的棍棒声,乍一听倒有些诡异。
打完陈家三父子陆令颐又拎着棍子去了陈桃叶的房间。
她也不是什么好货,平时陈桃花可没少因为她的撺掇挨打受累。
所以陆令颐在对她下手的时候也没收着,两棍子就把她刚刚长好的腿又给打断了,随后又拿出从空间买的口吃药给她灌了进去。
这药还是她在空间商城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用在陈桃叶这种爱用嘴挑拨是非兴风作浪的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她看着月光下陈桃叶那张和陈桃花有几分相似的脸心里颇为感慨。
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又有相同的经历,按道理来说她们姐妹俩的感情应该很好才是。
可陈桃叶就好像完美遗传了曹大花和陈家的劣质基因一般。
为了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就选择把刀尖对准疼爱自己的姐姐。
这样的人只能说又可悲又可恨。
反正她肯定是不会对这种人伸出援手的,毕竟这种人就算你帮了她搞不好哪一天她也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想到这陆令颐的眼神又重新冷峻了下来,把装药的玻璃管收回空间就出了房间去找周知衡汇合去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卸了遮挡沿着没人的小路慢悠悠的走着。
“周知衡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离谱啊”
被夜晚的冷风一吹陆令颐瞬间冷静了不少,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翻墙进人家家又是点迷烟又是打断人家几条腿的行为有多荒唐。
于是她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周知衡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问但还是认真的回答着。
“不会,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干的事,既然想做就去做好了”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确实该有人去给他们点教训”
短短的两句话一句表达了他对陆令颐决定的肯定,一句表达了他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轻轻松松就让陆令颐那颗有些浮躁的心安稳了下来。
她看着周知衡在月光下清润无比的脸嘴角漾开一丝笑容忍不住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原来有个人无条件的支持自己是件那么开心的事。
经过大家的努力以及孟巧巧一整晚的细心照顾陈桃花在第二天一早终于苏醒了过来。
在作坊小房间醒来的她看着头顶细密崭新的屋顶还有些茫然。
“桃花姐你醒啦!”
孟巧巧怕她半夜再发烧所以索性在她的床边打起了地铺,于是在陈桃花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
她原本想问问她饿不饿,但一想到陆令颐交代的发过烧的人嗓子会哑于是又先到一边的桌子上拿水杯倒了水过来。
和陆令颐意料的一样,陈桃花刚想开口问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行压根说不出话来。
“桃花姐你别急着说话,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孟巧巧见状立马把杯子递到她嘴边,见她坐起来有些费劲又立马去扶她的后背。
“我这是在哪....”
两口水下去陈桃花的嗓子才好了些,只是说话的声音依旧沙哑的很,就像木匠用锈了都锯子拉出来似的。
见她茫然的样子孟巧巧便把昨天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
在听见是陆令颐带着大家伙到陈家把自己抢出来后陈桃花的眼眶立马就红了,不一会硕大的泪珠就从里头一颗颗的滚了下来。
“桃花姐你别哭啊,陆知青可说了你现在得好好休息可不能哭!”
见她哭了年纪还小的孟巧巧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又是给她递帕子又是笨拙的安慰着她,生怕她因为掉眼泪留下什么病根。
当初她娘也是这样,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疼的一直掉眼泪,到最后非但没把弟弟生下来还把命给搭了进去....
所以她现在一看见人哭就慌的很。
看着孟巧巧手忙脚乱安慰自己的样子陈桃花抽泣着擦着眼泪,心里头却滚烫滚烫的。
等陈桃花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孟巧巧这才把曹大花被大队长他们扭送到公社的事给说了。
“陆知青也是为了你好,要是不把她送到公社去她肯定还会来闹的,说不定到时候又把你带回去关起来了!”
而且她还听作坊里其他嫂子说桃花姐的娘说准备把她卖到大山里去给人当媳妇的。
虽然她不懂卖到大山会有什么后果但光听这个“卖”字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事。
以前她还在家的时候就听过她后娘跟她爹商量要把她卖了,她爹虽然没同意但是每次跟后娘聊完这事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得亏她现在已经和那家人断绝关系了,用陆知青的话来说她现在就是她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再担心东西会不会被人抢走!
她希望桃花姐跟她一样,离那些想把她卖了的人远远的。
陈桃花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意外,至于心疼难过那就更是没有了。
曹大花之前就没少找她要工资,她都没给,然后她又说要换陈桃叶来作坊上工她也没同意。
本来还以为她俩一瘸一拐的拿自己也没办法,谁晓得她们居然会想到下药这招。
不过也怪她没有防备,或者说对她们还有最后一丝对亲人的依恋。
居然没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吃了下过迷药的粥以后她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恍惚间她也听见了她爹娘在说什么要把她卖到大乌山去。
大乌山,那是她娘的娘家,一个极度封建落后的地方,在那女人就跟牲口似的可以随意买卖驱打。
她从小就听她娘说她们村子里谁谁谁家的媳妇因为生不出儿子被活活打死,还说她有福气被嫁到这外面来,就算生了她俩这丫头片子也没被打死。
小时候她听到这些话只觉得恐惧,长大了再听却只剩下麻木。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只能是这样了。
每天天不亮就有干不完的活等着她,时不时被打骂饿肚子也是家常便饭,然后等到了年纪再被爹娘挑个人家嫁出去给人家生孩子干活。
可就是这个时候陆令颐陆知青出现了。